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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戾宁王的掌心宠 第20节

      买完菜的厨子急急忙忙的回了许府,显得不安,低着头只顾着走都没瞧见迎面而来的许清风。二人硬生生的撞了个满怀。
    “哎呀……”许清风后一步掸了掸自己白净的衣衫,不悦道:“你怎么回事?今日这么毛毛躁躁的,本官今日要入宫给太后请安,这衣服脏了岂不是让太后怪罪。”
    厨子颤抖着身子似乎在隐忍什么,显得害怕极了。厨子也不说话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许清风倒是懵了,无奈轻笑道:“本官就是这么一说,没打算怪罪你,你起来吧。”
    厨子依旧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低着头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显得委屈而难过。
    “这是怎么了?”厨子一哭,许清风反倒是不知所措了,厨子在许府待着也算是有些年头了,算是个老人了,怎么就被许清风这么几句话说哭了。
    厨子哭得越发厉害了,却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
    管家见了匆匆而来,瞧着厨子关顾着哭不说话,便想要扶起厨子道:“你快些起来,大人还等着入宫呢。别耽误了大人的正事。”
    厨子却推开了管家,磕头哽咽着道:“大人……出事了。”
    许清风云淡风轻的笑着问:“这是怎么了?又是谁家大娘少了鸡,谁家大爷被偷了菜?”
    平日里许清风这样打趣,厨子再难过也会笑出声,可今日却显得尤为不同,厨子面色难看极了。
    管家瞧着时辰不对了,便劝厨子:“等大人请安回来再说吧,别耽误了大人的入宫的时辰。”
    厨子跪在地上拦着许清风的必经之路,大老爷们哭哭啼啼道:“是关于小姐的。”
    “清如?”许清风更是纳闷了,这几日许清如一直待在府里,这能出什么事情?
    厨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平复了一会儿又道:“大人有所不知,今日老奴去集市上买菜。听那些市井上的人说的实在是难听极了,便和那些人争执起来,差点动了手。”
    “为何打架?”许清风不解,许府的这个厨子为人敦厚老实,从来不与人争吵更不会惹事打架,莫非真是什么大事?
    厨子微微抬起脸,声音轻轻的支支吾吾道:“她们说……她们说我们家小姐失身给了太子,是不知廉耻的女人……”
    “胡说!”管家听了率先气愤打断道。
    许清风听了厨子的话,整个人都仿佛僵住了,他回想起清如讲起的那日在破庙之事,莫不是有人漏了口风说了出去?或者正是太子故意说出去的。女子失贞是大事,哪怕是皇室的公主都会被诟病,此事若是传入许清如的耳朵里,许清风真的担心她会想不开。
    厨子边哭边继续说着:“她们说的实在是难听,说的有模有样的,还非说是我家小姐硬要贴上去的,如今外头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大人得想想办法帮帮小姐……小姐……小姐这名声坏了日后如何嫁给好人家。”
    许清风气得捏着拳头狠狠打在身旁的柱子上,他此刻恨不得提剑杀了那李宗义。他真是没想到,李宗义居然如此卑鄙阴险,用这样不齿的法子逼迫清如就范。
    管家瞧见许清风气得发抖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便跟厨子说:“你先下去,别同小姐夫人提起。”
    厨子点着头,知道多说无益,擦着眼泪,退了下去。
    许清风面对着柱子撒气,一拳一拳打在柱子上,手上都红了一片,他的手没了知觉,可心里却撕裂的疼着,他知道这样的事情他越是出去解释,越是抹的黑。可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清如就这么被外人坏了名节。
    许清风憋着眼泪,责怪自己,都是他这个当兄长的无用,他若是早些下决心把清如送去乡下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是他太优柔寡断了,是他害了清如。他就不该让清如入宫,就不该让她同太子有过多的牵扯。
    他身为清如唯一的兄长却做不到爹爹那般护着她周全。
    许清风哭出了声,无力的蹲下了身子,揉捏着他自己的脸迫使自己清醒,他不能看着清如就这么被太子毁了。
    管家看着许清风有些心疼,这么些年许清风虽然一直养在太后宫里,却鲜少听起他哭过,太后都说他是最坚毅的孩子,哪怕是受了委屈,都是笑盈盈的。
    可这一回……
    管家见状便提议道:“不如大人去找宁王殿下商量?宁王对小姐甚是上心,此事一出必然会帮着小姐。”
    “不可!”许清风抬起脸当机立断拒绝道:“如今清如被辱,这外头已经传得那么难听了,若是宁王出面,那岂不证实了清如水性杨花,同两个男人不清不楚?”
    “可……”管家刚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只剩下叹气,倘若骁勇将军还在的话,也不会让清如清风这俩孩子受这么多委屈了。
    作者有话说:
    宁王大人更名马上就要到啦~?
    第三十二章
    这时, 一个下人匆匆走了过来,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显得有些恐慌。
    管家见许清风此刻心绪不定, 便小声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下人支支吾吾道:“鲁……国公家的公子,也就是左副都御史,说……说来府上提亲。”
    管家面色惨白,看向许清风时果不其然瞧见他脸色阴翳。许清风拳头重重的敲击在木柱上,瞪着眼睛, 牙齿咬的咯咯响道:“好个左副都御史,本官打断他的腿不成!”
    许府门外的小厮拦着池广, 可这池广本就是个莽夫, 根本不顾及什么礼节, 让下人直接拿棍子打了那两小厮冲进了许府。
    池广挺着个大肚子,宽大的衣物显得他格外的笨重,而在他的身后是几箱简单的聘礼。
    池广抠了抠鼻子看着被自己下人压制着的两个许府小厮, 倨傲道:“你们大理寺卿呢?平日里不是很大的官威吗?怎的今日做起了缩头乌龟?”
    池广的下人还给池广端进来一把雕刻着麒麟的楠木椅, 池广笨拙的坐下后, 不屑地环视着这个许府, 故作讥讽道:“这许府就这么一丁点儿大, 还不如鲁国公府的的茅房来的大。”
    “好大的口气啊。”
    许清风从内院走出来,面色阴冷含带杀意,手里是刚刚从屋子里取出的长剑, 此剑乃是帝赠与骁勇将军之物,见此剑如见帝。
    许清风生腾腾的杀气, 迫使池广站起身来退到了椅子后头, 他虽然愚笨却也知晓许清风手里之物, 顿时没了底气, 忐忑道:“你做什么?我是来提亲的!”
    “提亲?”许清风挑眉蔑笑着,这定是外头的人想看许府的笑话才会打发了池广这没生脑袋的蠢东西来。
    池广堆起笑容,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小声没底气道:“听闻许府千金天姿国色,便想与你家结亲。”
    “就你也配?”许清风瞧着池广这肥头大耳又没见识的样子,真恨不得此刻就割了他的猪头挂在集市上,看看还有谁敢议论自家妹妹。
    池广生来傲气,见许清风不是抬举,便故作大声嚷嚷道:“你妹妹都让太子睡了,我能娶她是她的福分!你少不识抬举了,这样放浪淫/贱的女子能给我做妾那都是她……”
    池广还未曾说完,便被一旁许府的管家泼了一盆的冷水,管家骂道:“管你是哪家公子,说我家小姐不是便是该死。”
    池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被一个小小的管家泼了冷水,池广整个人都湿透了,身旁的下人也没了底气既不敢给池广擦水也不敢得罪大理寺卿,个个都往后退。
    “你你你!”池广结巴着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管家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许清风冷着脸走向池广,池广本来就怕许清风,加之他的长剑和气场,逼得池广连连后退,还没走几步便磕倒在地上,摔了个底朝天。
    池广摔倒在地起不来,被许清风硬生生揪起来,池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许清风已经狠狠的一拳头打在池广的脸上,池广被打的眼冒金星,牙齿都掉了一颗。
    池广疼地不行,“哇”一声叫了出来,身旁的下人想去帮池广却又被许府的家丁挟持住。许府内的家丁可不是门外的小厮那么好欺负的,这些家丁很多还随骁勇将军上过战场。
    “今日我便打死你,看看着天底下还有谁敢议论我许清风的妹妹!”许清风的声音响彻整个许府,让跟着池广而来的下人都吓软了腿。
    池广嘴角带血,晕晕乎乎根本说不出话来,可接下来就被许清风硬生生的拖起来,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肚子上,池广肥胖笨重却被许清风一拳打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许府的白墙上。池广被打的猛然吐一口鲜血,血与水交融在一起狼狈不堪。
    池广倒在地上差点晕死过去,好容易回过神来不死心地艰难说道:“我……我乃是鲁国公……之子,你岂敢这样对我……太后也不会……饶了你。”
    许清风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冷笑着:“是吗?那便试试看吧。”
    许清风阴沉着脸,捏紧着长剑就往池广身旁走去,池广吓得往外艰难地移动着,一边还颤抖着念叨:“不……你不能……杀我……我乃朝廷官员……你杀了我我爹会灭了你全族的!”
    “你爹?”许清风把剑抵在池广粗短的脖子上,冷冰冰地斜眼道:“我爹说,敢辱我许府者,无论官职皆杀。我爹征战沙场为国捐躯,你爹依靠太后荣升国公。你配和我比爹?”
    池广被许清风说的完全没了刚来许府时的傲气,此刻只能哭哭啼啼跟着女人似的求饶:“许大人我求你了,别杀我……别杀我,太后宠了你那么些年,你就当……就当是报答太后……求你……”
    许清风捏紧长剑,呵斥道:“闭嘴!你胆敢再提太后,你也配。”
    池广哭得厉害,许清风举剑时他吓得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自己此刻真的要为了那点所谓的面子死在许清风的手里了。
    而这时,一清丽而熟悉的女音从许清风的后背传来。
    “兄长。”
    许清风本想落剑的手微微一颤,面色呆滞地缓缓转过身去,站在不远处的许清如显得有些单薄疲惫。
    只不过许清如的面色如常,淡淡道:“兄长别杀他,他说的没错,他是鲁国公的儿子应当由太后裁决,就算该死也不能死在许府,免得脏了地方。”
    池广闻声睁开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瞧见许清如,不愧是养在宫里的人儿,果然是绝色,哪怕是一袭简单的青色罗裙也显得她通体与众不同的气派,跟教司坊那些莺莺燕燕截然不同。
    许清如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池广,随即又看向自家兄长平静道:“刚才左副都御史提到了太后,那不妨就让太后来决断吧,也请太后来看看这满城的流言蜚语到底是出自何人的手笔。”
    “清如……”许清风的眼中有些落寞,他本想替许清如解决这些麻烦事,谁知道这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哪里会不惊动许清如。
    许清如走到许清风身侧柔声道:“兄长,阿娘身体不好,别惊动她休息,我同你一同入宫。”
    “那这个畜生呢?”许清风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向跪在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池广。
    许清如淡笑一声道:“左副都御史,你来此鲁国公知道吗?”
    池广微微一愣,他本来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不让那些纨绔子弟瞧不起他这才火急火燎来了许府,哪里来得及同鲁国公讲。加之鲁国公本来也是个脾气爆的,若是说的不好,池广怕是还得被鲁国公打一顿。
    许清风便知道这池广定是瞒着府里的人来的,便冷笑道:“看来左副都御史好大的能耐竟然直接越过了家中长辈自作主张的就来了许府大闹。左副都御史也是朝臣,应当知晓礼数,这官员的府邸岂能乱闯?你还打伤了我许府的小厮,还望你回去之后告知你家鲁国公让他清点好我许府的损失,然后赔偿我许府。”
    “赔?”池广瞪大了眼睛,他被许清风打得半死不活,差点儿一命归西。这许府的许清如居然还要他赔偿?真是没有天理了。
    许清如让管家取来了笔墨,洋洋洒洒的写下了欠条,随之递给池广道:“画押吧。”
    池广只是瞥了一眼,瞧见那上面的金额差点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许府分明是狮子大开口!五千两黄金,这是要鲁国公府破产吗?
    “我不签!明明是你们许府欺负人!”池广忽然又硬气道。
    许清如拿着这张欠条,淡然道:“若是左副都御史不画押也行,那就打断左副都御史的一条腿作为抵押,等日后还清了,再还你这条腿。”
    “你你你!你这女子怎的如此心狠!”池广手指着许清如,身子却不住地打颤,这看似娇弱的女子言语间竟一点儿也不输给男子。
    许清风一脚踩在池广的脚腕上故意使了大力气,胁迫道:“你画不画押?”
    池广疼地喊出了声,声音凄惨而恐慌,忍着热泪哇哇叫着道:“我画押!画押!”
    许清风揪起池广的胖手,一挥长剑划破了池广的手指,池广的手鲜血淋漓从小没受过苦的他,忍着疼痛哭着画了押。
    “滚吧!”许清风又往池广的屁/股后面踹了一脚,厌恶道。
    池广被自己的下人扶着狼狈的逃离许府,连带进来的聘礼都忘记带走了。
    “把这些恶心玩意儿,都给我丢出去!以后但凡鲁国公的人来,都给我打!”许清风狠声对着许府的家丁嘱咐道。
    管家取来了帕子擦了擦许清风沾满池广血的手,轻声道:“大人还是早些入宫,免得鲁国公先去给太后告状才是。”
    “是了兄长,我们先入宫再议。”
    此刻的许清如面色坦然,流言蜚语虽然难听,可她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有些事情有些人倘若不断干净,是没有清静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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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五月二号那一天要晚一点更新哦~小天使们可以到五月三号一起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