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 第67节
阮明姝知道便是阉人也有寻欢作乐的手段,而且更下作、更恶心。
如果沈嗣因为自己的残缺要在她身上用些侮辱人的玩意,她一定要和他同归于尽。
阮明姝就是这么个人,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好在沈嗣没有动过那种念头,她悄悄潜进他的卧房,翻箱倒柜也没发现那些死物玩意,渐渐就放下了防备。
阮明姝在雍州也不是什么恶都没做。
她是不讲什么道理的,将知府夫人的几个远房表妹气得眼泪汪汪回家告状,不过她们都不敢来找她的麻烦,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
阮明姝还在雍州买了好些东西,发钗金簪这等物件入不了她的眼。
倒有一条金丝留仙裙,她看了中意。
不过店铺掌柜说提前给别人留好了。
阮明姝付了双倍的价钱将东西强买强卖,急得掌柜在马车后头追。
沈嗣知道她做的荒唐事也没骂她,半句说教都没有。
她原本还准备好了和他顶嘴,竟是用不上了。
沈嗣也没有再强求她读什么书,好像将她当成了朽木,放弃了她。
阮明姝觉得如此甚好,人各有志,她的志气就不在于当个才女。
回京的路途,她亦是昏昏沉沉,提不起劲。
等到了京城,才多了些精神。
阮明姝好像忽然间清醒了点,她抓住沈嗣的袖子,小脸软白:“夫君,你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宽容?”
沈嗣捏了捏她的手指,反问:“这样不好吗?”
让她随心所欲,无法无天。
捅了娄子惹了麻烦,就得来找他收拾烂摊子。
受人庇佑,就像被困住翅膀的雀儿。
飞也飞不动。
作者有话说:
太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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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迫嫁
从那天沈嗣问她喜不喜欢她, 阮明姝觉着她的夫君就得了失心疯,做什么事情都很奇怪。
沈嗣对她几乎有求必应,百依百顺。
阮明姝就更觉得其中有她不知道的阴谋, 沈嗣哪有那么好心和大方?他最小气,心眼只有针那么点小。
最让阮明姝不适应的还是沈嗣如今夜夜都要与她同床共枕, 虽然知道她这犹如被阉透了的夫君不能对她做什么,但她还是有点不习惯。
若是分两个被窝,睡在同一张床上倒没什么。
可是沈嗣是要和她盖一张被子, 他还喜欢抱着她睡觉,他这个人睡着了防备心都极其的重, 双臂像挣不开的绳子, 牢牢捆住了她。
温热的呼吸不轻不重落在她的后颈, 好像在故意撩拨她,害她睡觉之前都心神不宁,忍不住胡思乱想。
阮明姝如今也十八了,这个年纪有时候也会想着要喜欢的人的疼爱。那些羞人的话本也不是白看的, 她被他撩拨的烦死了。
阮明姝心烦意乱的想, 沈嗣若还要继续胡乱撩拨她,就别怪她要去外面找个能用的小白脸来服侍自己。她这辈子总不能都享受不了那种乐趣吧。先前早早出嫁了的表姐还告诉她, 若是夫君有本事, 能让人□□,快活似神仙。
阮明姝闷在被子里,脸颊越来越烫, 手指和脚指头也渐渐发烫。
她知道,自己这是到了思春期。
再想下去可能要流鼻血了。
阮明姝重新睁开眼睛, 有些恼怒的掀开被子透气, 脸上的温热纾解了些, 心里的躁动却迟迟降不下去。
沈嗣没睡着,她掀开被子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他的手漫不经心横在她的腰间,冷冰冰的拇指贴着她纤瘦的细腰,隔着布料,皮肤滚烫的温度贴着她。
阮明姝听见他的声音就更烦了。
她转过身,看着她夫君这张漂亮的脸,心里越想越气,他怎么就一点用都没有呢?
阮明姝恼火踢了他一脚,“你能不能下床?”
沈嗣轻松捞住她的脚踝,拢着又重又深的力道将她的腿往前拽了拽,让她贴着自己的身体,他沙哑着声音说:“不能。”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既是夫妻,就要睡在同一张床上。”
阮明姝还想拿脚去踢他,可是踢又踢不动。她的脚上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像在挠痒痒,反而让他钻了空子,强行拢住了她。
脚踝上的配饰铃铛的响。
夜深人静,暖香红帐中平添暧昧色气。
“可是我不想天天都和你一起睡,你身上好热,我不舒服。”
“我叫丫鬟送些冰块。”
“不要,没有用。”阮明姝盯着他的脸,忽然在他的下巴咬了口,牙尖嘴利,咬上去还真的有点疼。她看着他下巴自己留下的杰作,心里舒服了点:“你再不下床我就咬死你。”
阮明姝眼睁睁看着沈嗣的眸光变暗,晦暗的双眸有种她看不懂的深意,过了良久,她听见沈嗣说:“以后少说这种话。”
阮明姝很叛逆,最不喜欢别人管东管西,他凭什么总是这样管着她呢?这个少说,那个少做。
阮明姝抬眸:“什么话?咬死你吗?”
沈嗣:“……”
他沉默,大抵是了解她叛逆的性子,在认真思考用什么方式和她沟通比较有效。
阮明姝冷呵了声,精致的眉眼透着些许不耐,她为了和他作对,自以为是再给他找不痛快:“我就要说。”
沈嗣张嘴,连打断她的机会都没有。
阮明姝继续:“我就要咬死你。”
她骄纵道:“天天都咬死你。”
沈嗣头疼,干脆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被堵住嘴的阮明姝只会更生气,而不会就此罢休。她唔唔唔的出不了声音,眼睛睁得很圆,好像在控诉他的霸道。
沈嗣看着她漂亮的眼睛,心下微动,他好好和她讲话,温声细语:“你答应我不再乱说,我就松开手。”
阮明姝觉得屈辱,可是又没有办法,过了一会儿,她不情不愿点点头,沈嗣慢慢松开了手。
阮明姝的皮肤太嫩了,被捂了一会儿这片就映着薄薄的红。
她的眼睛里沁着汪汪的润色,指责他:“你这个人好恶毒!连话都不让我讲。”
沈嗣受下她的不满,“嗯,我恶毒。”
阮明姝心里想着别的事情,小嘴嘚吧骂了他一会儿就停了下来。她的夫君不会跟她和离,一辈子抱着个阉人过,实在是烦!
阮明姝可不想这辈子都体验不到表姐说的那种□□。
都是女人,怎么不能享受呢?
锦衣华服她要,荣华富贵她也要,好男人她更是要收入囊中。
虽然阮明姝之前答应了沈嗣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但是那是他答应了会跟她和离。
他有脸反悔,她说的话也可以不算数。
不过阮明姝也怕被沈嗣抓到把柄,狠狠收拾一顿。
这个人手段恶毒程度,她可是最先领教过的。
阮明姝在想一个万全的法子,一个她去外面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不会被沈嗣抓到的办法。
沈嗣看见自己的小妻子在认真思考些什么,表情相当凝重,抿着唇,十分严肃。他有些好奇:“在想什么?”
阮明姝匆匆回神,保持着大小姐的镇定,“没什么。明天我要出门,你不许让人跟着我。”
他倒是不拘着她出门。
买什么也都让买,随意拿,回头叫管家去结账。
可是阮明姝也说不上来这种做法哪里怪异,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她这脑子,想了几天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沈嗣说:“只带一个魏广,不会碍你的事。”
阮明姝烦他,又怕他,说话靠的这么近,叫她不自在。她的脸好像变得更红了,绷着脚指头,“你别靠近我。”
沈嗣正要说话,忽然看见她流了鼻血。
阮明姝从来没有这么丢脸的时刻,在床上和她的夫君吵架时对着他流了鼻血,她茫然抬起手摸了摸上颌。
手上染到了新鲜的血。
她被吓了一跳,啊啊啊的叫起来。
沈嗣比她淡定许多,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抚了几声,男人蹙着眉,叫她不要乱动。
沈嗣抽出干净的帕子,帮她的血擦得干干净净。
“别动,就这样坐一会儿。”
没过多久,鼻血就止住了。
沈嗣有些奇怪:“你最近吃什么了?”
上火的如此厉害。
阮明姝哪里记得住每天都吃了什么,她在雍州被养的珠圆玉润,回京城后被人嘲笑圆润,这些天都憋着没怎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