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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 第74节

      魏广心中一跳,勉强稳住了心神,“是。”
    沈嗣也没别的事要找他,挥了挥便让他出去了。
    阮明姝睡醒午觉,总算没有再腰酸背痛,她懒洋洋起床穿好了衣裳,左思右想她还是得学点功夫保护自己。
    可是找谁呢?魏广是沈嗣的人,定是会向着沈嗣。
    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去跟沈嗣告状,便不考虑他了。
    张玠?他会武艺吗?
    阮明姝忘记了。她对张玠总是用完就扔,总是不太关心他的事情。
    可是无论她去求张玠做什么,到最后他一定会答应的。阮明姝这样想着也有些为难,因为张玠至今还总是要她与他苟且,哄着她红杏出墙。
    阮明姝可不糊涂,若是让他得逞,自己的把柄也就在他的手里。
    万一张玠为此要挟她,她可就吃了大亏。
    不过倒是可以和以前那样敷衍他,假装答应了他的要求,让他给自己办事。她对张玠过河拆桥也不止一两次,回回将他气得咬牙切齿,也没见他真的把自己怎么样。
    于是阮明姝就派春枝去张家给张玠递了口信,说她想要见他。
    阮明姝甚至已经提前想好了,若是张玠问起她为何忽然要强身健体学武艺,她就将脏水都泼给沈嗣,哭哭啼啼诉苦,都怪她的夫君太残暴,一点都不会疼人。
    春枝前脚出了府门,就被人盯上了。
    王府的暗线又不是吃素的,悄声无息跟过去将春枝去传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回来就一五一十告诉了主子。
    沈嗣知道后看着好似也没生气,过了会儿,竟是轻轻扯起嘴角笑了起来,可能他昨晚还是留情,才下了他的床就去勾搭别的男人。
    沈嗣是个对属于自己的物品或者人,独占欲都很强的人。何况在此之前他并未谈过恋爱,不知道其他人的爱情是不是如此。
    他要索求的爱,就要忠贞不渝。
    他可以一次次原谅她的背叛。
    她年纪还小,慢慢教,总能改正过来。
    沈嗣这样想着,等到入夜就又踏足了阮明姝的寝房,她趴在桌上毫无知觉的睡了过去。
    沈嗣盯着她酣睡的侧脸看了片刻,而后伸出拇指用力掐了她的下巴,刺痛让人渐渐转醒。
    少女刚睁开眼就又是天旋地转。
    她直接被扔到了床上,连滚带爬想坐起来就又被无情的推了回去。
    沈嗣的眼珠黑漆漆,大掌用力贴着她的腰,“那里还疼不疼?肿不肿?”
    阮明姝被面无表情的他吓坏了,渗着水的黑眼珠巴巴看着他,只知道摇头,磕磕绊绊口齿不清:“不…不疼了吧。”
    沈嗣用力扯开她的腰带,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那今晚继续。”
    操.熟了她。
    就没有力气背叛他。
    作者有话说:
    沈医生也很疯
    不让他戴绿帽子就什么都好说
    戴了绿帽子就……(脸红)
    日更第一天打卡!!
    这本没什么大的剧情,都是感情戏(脸红 )
    审核大人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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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迫嫁
    阮明姝的耳根子都软了下来, 面颊滚烫绯红,她一时愣了愣,待脑子逐渐转过弯来才隐隐想明白了沈嗣说的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阮明姝心里有点害怕, 头回就似狂风骤雨打在她身上,属实有些吃不消, 又累又爽的。时不时还能叫她舒服得浑身发麻,蜷缩着被抱在他怀里打颤,那种全身上下都被人掌控的滋味又不好受。
    阮明姝往后退了退, 她咬了咬下唇,立刻又改了口:“还疼的。”
    她自是没脸说肿着, 其实自从上了药后也不怎么疼了。但若是不对他撒谎, 就又要打起精神来应付他。
    阮明姝倒也不是多么抗拒这件事, 夫妻之间鱼水之欢是人伦常理,可她这不是还什么都没准备吗?而且看沈嗣的眼神就知他来者不善,若又似那天夜里故意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她还得在床上多躺几天。
    阮明姝掀起眼睫小心翼翼打量他的神色, 男人五官俊俏, 如映清辉,皮肤玉白无暇, 眼神极其冷淡。
    “你是来对我撒气的吗?”阮明姝如此问他, 心中亦是这么想的。
    沈嗣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误解,认真摇了摇头,“不是。”
    他抬手放下了床帐, 徐徐摇曳的红暖烛火被遮挡在床榻之外,陷落的光影十分昏暗。阮明姝稍不留神就被摁进了枕被里, 男人的手掌贴着她的膝盖, 用了几分力道往外推开。
    阮明姝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颤颤巍巍的睫毛挂着潮湿的水珠,双手被迫圈着他的脖子,他身上的气息浓得躲都躲不开,那种被牢牢掌控的恐惧感又渐渐从心底蔓延。
    红烛香暖,火光轻荡。
    松散的衣襟被推开,企图往外逃的双腿又被抓了回去。
    狠狠的。
    牢牢地。
    手指头攥她的脚踝发疼。
    阮明姝觉得自己就是屋子里的猫儿,往哪儿躲都能被他捉回来,被摁回床榻上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额角。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水汪汪的眼睛又泛着红,她抱怨个不停,唇瓣张张合合,忽然就被他给堵住。
    沈嗣嘴上说得好听,同她道歉,低声下气哄着她。
    可是行为却不似是对不起她、想哄着她的样子。
    一下比一下重。
    她的后背几乎贴着床头,硬邦邦的梨花木硌的她骨头都疼,嗓子里压抑着极致的泣声。
    阮明姝还没有察觉她流的眼泪越多,他反倒越凶。
    她这平日都很管用的眼泪在这种时候就不太有用,紧绷蜷缩的拇指骤然一松,她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力气说话。
    脸色潮红,发丝沾着细汗。
    浑身无力靠在他的怀中。
    沈嗣摸了摸她的头发,他身上的衣裳甚至都还好好的,一丝不苟,边帮她擦拭细汗,笑了声:“都让你别哭了。”
    阮明姝埋在他怀里,动也没力气动。让他帮她擦拭梳洗。
    她这会儿才渐渐反应过来,她这夫君,别的地方都还好说,到了塌上那就是铁石心肠。
    瞧见她的眼泪,都不会再心疼她。
    阮明姝抽抽噎噎在他怀里睡了过去,这次之后她倒是老实了很多,连着几天都没有再去做不痛快的事情给他看。
    厨房日日都有补品往她的屋子里送,阮明姝现在也不指望自己能吃垮他,老实了起来。
    她这身体才刚好了点,就闹着要回家小住。
    说是王府太热,要回侯府避暑。
    其实王府同侯府的府邸不过隔了两条街,便是凉快也凉快不到哪儿去,这不过是她随便扯的一个借口。
    春枝欲言又止,本想劝姑娘不要折腾,可又想到姑娘胳膊上那些痕迹,就忍下了话。
    如今便是穿衣这种小事,献王都不许下人插手,每日都是由他亲自帮姑娘穿衣裳。
    这种事落在底下人手里是应该,可……放在献王身上就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阮明姝闹着要回家,沈嗣也没有阻她,只是派了人跟着她一同回去。
    等到了侯府,阮明姝才知道沈嗣这回为何这么好说话,京城如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陛下身体抱恙,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在朝堂露面,折子一律送到了上书房。
    前天夜里,宫里又穿出消息。陛下病重不起,太医院大半的人都匆匆进了宫。出来的时候垂头丧气,脸色都不太好看。
    陛下也不是如今才开始身体亏空,早些年吃了太多丹药,身子骨已经垮了。
    可是储君未立,几位皇子虎视眈眈。
    难怪沈嗣没空管她,阮明姝早知如此,连侯府都不会留。
    沈嗣当不了皇帝,以后还不是得送死?她难不成要和沈嗣一起留着等死吗?
    而且他实在太没出息,竟然连争都不想争。争不争得过是一回事,有没有野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来他也就只会窝里横。
    阮明姝三天两头就回侯府,高阳侯府早已习惯这位大小姐反复无常的脾气。只不过他们也不得不感叹,没想到连残暴的献王都管不住大小姐。
    京城气氛凝重,她那个嫁给世子的堂妹也急匆匆的回了府。紧闭大门,绝不惹事。
    她的年纪比阮明姝还小两岁,半年前从侯府出嫁,如今肚子都大了起来,显然是有了孩子。
    姊妹几个,难得聚在一块,总是要同从前在闺中似的聊聊天。
    阮明姝盯着堂妹的肚子,眼睛直勾勾看着,在外人眼里还怪可怜的。
    她都出嫁那么久了,肚子也没个动静。这不是坐实了献王不能人道吗?
    堂妹性子好胆子大,也不怕她这个脾气娇纵的堂姐,主动凑过去问:“姐姐,你要摸了摸看吗?”
    阮明姝手有点痒,可是……她又怕自己笨手笨脚,碰坏了她的堂妹。
    阮明姝收回伸出去的手,耷拉着眉头,“还是算了。”
    她的眼睛舍不得从堂妹的肚子上移开,她忍不住问:“你喜欢小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