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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双大约是继承了母亲的,偏细长的眉形不由自主地柔化了几分攻击性,尤其整个人被笼在灯光的阴影下,垂着眼不说话时,莫名显出几分乖巧的意味,倒是与路珩口中的玩咖形象有些出入。
平心而论,第一次见面,那些飘飘隐隐的恶劣传闻没多少被按下实感。
时澜微微扬唇,蓦然升起一个念头。
祁问殊又盯着人看了几眼,见时澜没什么反应,便不再留意,继续懒洋洋地靠在门边,垂头等这群烦人的安保请示出个结果。
这脸没在s城见过,眼生得很。大约是请来的明星吧,按理来说这模样怎么样也该是个顶流,祁问殊心不在焉地划拉着手机,脑子里转来转去半天也没对号入座上,索性放弃不想了。
他本来也不怎么追星,不熟悉也正常,而且娱乐圈水深火热的,长相又不是唯一标准,指不定就因为一些不可名状的原因被压着。
不过长成这样还不红,太没天理了,啧,娱乐圈果然可怕。
第2章
自从这人出现,周围原本本还算收敛的目光似乎变得更明目张胆了些,也不知是在看他还是在看他对面这位,饶是祁问殊这种见惯了大风大浪在大庭广众之下视脸皮于无物的人也感觉有些如芒在背。
再这么等下去,怕是就要和魏岑撞上了,不得不说,偷偷摸摸来看男友有没有新情况反而和正主碰个正着...是人都尴尬,他不在意在不相识的人眼里如何,但对于认识的人,还是稍微要点脸。
早知道进这时家这么麻烦,他今天就不该来。
随着远处接二连三响起的一些刹车声响,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祁问殊有些烦躁地将手机往口袋里一塞,当即就准备离开,他真要走,这群人也拦不住他。
“需要帮忙吗?”
清泠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祁问殊转身动作蓦然定在原地,闻言很是意外地看了过去。
“卧槽,时澜,你傻了?”
祁问殊还没说话,就看到右边那棕毛满脸不敢置信地出声。
.....?什么叫帮他忙就是傻了?
路珩翻了个白眼,心道早知道把裴慕嘴给塞上,周围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他余光已经看到不少人往他们这边靠了过来。
进去还有一段路,都知道时澜在这儿了,他们短暂的清净也没了。
“不必,多谢。”
祁问殊没纠结太久,干脆拒绝道。也不是非进不可,他没必要在这儿欠个人情,不过这人叫时澜?听着有点耳熟,不知道是这时家古宅的什么亲戚。
时澜不可置否地挑眉笑了笑,没说话,毫不犹豫转身往里走去。
几名安保见状,也机灵的不再拦着祁问殊。
“卧槽,居然还会道谢。”裴慕边走边低声喃喃,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路珩:“.....道个谢也稀奇,你吃错药了?”
裴慕翻了个白眼道:“你刚不说,他高中因一点口角之争差点把人给活活打死,我以为是多么凶神恶煞蛮不讲理一人,乍一见还行啊。”
路珩:“他事迹可不止这点,你确定不是因为见色起意被蒙蔽了双眼?”
“我是那种人吗?虽然这哥们长得确实不错,也就比我时哥差点,不对,我又不是gay,等会,时澜,你不会才是见色起意的那个吧?”
“我有毛病?” 时澜投来疑问的眼神。
路珩也一直揣着好奇,问道:“那你刚啥情况?”
时澜语气淡淡:“你不是说,他和魏岑是一对?我先前翻了翻,受邀名单上有魏岑和他女伴。”
裴慕想起他和路珩刚下车那会儿一直在刷手机的时澜,恍然大悟,顿时笑得不怀好意,“缺大德还是数我时哥,诶,可惜人家不领情。”
路珩看了眼一脸冷淡的时澜,又怜悯地看了眼裴慕,这口无遮拦的迟早倒大霉:“.....那他不进,这是放弃捉奸了?”
时澜无所谓地摊手:“不知道。” 这种生日宴向来无趣得很,不是商人间那些虚伪的客套拉拢就是明里暗里的介绍联姻对象。他第一次在这边露面,被耳提面令地叮嘱了好好地呆着,还指望有人能来搅出点乱子,可惜了。
距离宴会开启还有段时间,三人步伐不紧不慢。
“时少!”
“时澜!”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传来。
一道是来自于他们右边离得最近的一波人,正满脸笑意朝着他们走来,估摸着是在门口听到裴慕的称呼,前来搭讪的宾客。
至于另一声,时澜回眸,居高临下俯瞰着下方的青年,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祁问殊已经跑到了他们三人跟前,后面还跟着几个保安,似乎碍于时澜刚才在门口打的招呼,犹犹豫豫的不知该不该拦下。
祁问殊因为跑得有些急,略有些喘,站在低他两级的台阶下,撑着大腿微微弓身,透出略显单薄的脊背来。
他抬起头定定地望着时澜,丝毫不觉尴尬,
“你刚才是不是准备带我进来?”
路珩本就不待见祁问殊,又觉得这人求人的态度属实有些大爷,忍不住开口嘲讽:“过时不候,怎么,见玩欲擒故纵这一招没戏该套路了?”
祁问殊面不改色,答得飞快:“是。”
是个锤子,他刚往他车那边没走几步就看到魏岑带着一个蓝裙少女在同一旁的人寒暄,那会儿过去铁定被发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回来将没干完的事进行到底,就是刚才周围看见他的人也不少,不知道影响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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