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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父母的偏爱,他永远可以轻而易举地赢过她。
她忍够久了。
对方这次沉默得更久了些:“我倒是低估你了。”
苏媛媛目露嘲讽,自从她在国外读书遇见时澜,第一次尝试追求便收到来自亲弟弟的警告时,她就已经留了个心眼开始着手查了,苏陶陶藏得确实够深,她废了这么多年功夫才窥见真相。
若不是证据确凿,她都没想过苏陶陶能疯到这个地步。
“姐,何必呢?他根本不可能喜欢你。”
“不需要他多么喜欢,时家一定会有一个能诞下后代的儿媳妇,为什么不能是我。而且谁又说得准,他的性取向不会改变?”
苏媛媛冷哼一声,语气怨毒:“这句话该我送给你才是,时家才永远不可能接受一个男人入主。”
对面兀自切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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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行了大半个城市,回到家已是深夜,祁问殊抱着两只猫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盯着那份劳动合同良久,在纸张即将遭受猫爪的摧残时,还是起身将它扔回了柜子里。
这份工作暂且没让他觉得反感,且干着吧。
再不济,等那车开腻了再烧。
第二天,祁问殊通过闸门,准时来到一座独栋别墅楼下。
他开到闸门口才想起,他连时澜的联系方式都还没有,好在那自动化闸门能识别这辆车,直接将他放了进去。否则他说不定还能看到时澜徒步走下来的场面。
祁问殊无不可惜地想。
至于为什么停在这栋,他其实也摸不准,只是这片富人区实在太过冷清,不知道是不是这块区域的人都不爱着家的缘故。他逛了小半圈,也只勉强看出这一块是有人居住的迹象。
实在不行,再等几分钟去找裴慕问问。
八点五十八分,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身常服的时澜出现在眼前,见到熟悉的车,忍不住挑眉笑了笑。
“忘记跟你说我具体方位了,你怎么知道是这里?”
祁问殊瞥了眼正门下方两道稍显深刻的滑轮滚过痕迹,随口道:“猜的。”
时澜今天没穿西装,而是换了身米灰色夹白的休闲装,外套拉链敞开,气质看着比平日随和不少。
祁问殊看了几眼,直到对方坐上副驾驶才慢吞吞挪回脑袋问了一句:“去公司?”
这装束,应该是要外出吧。
“嗯,先回公司,然后陪我去一趟云翠湖。”
祁问殊:“......哦。”
云翠湖是个商务庄园,这是又有什么谈判需要他在场的...这人烂桃花还真多。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他想错了,他们此行会见的是邻国的一位机械制造商。
他将跑车停回豫呈地下车库,回到地面和刚从楼上带着一叠资料下来的时澜汇合,眼前已经停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上前恭敬拉开车门。
祁问殊上车看了眼正打开笔记本的时澜,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司机?”
时澜回以一笑:“刚请的。”
祁问殊:“......” 他傻了才信。
第15章
云翠湖庄园离豫呈总部大约一小时的车程,祁问殊娴熟地掏出手机开了几局游戏,不过很快便索然无味地收起,还是单机有意思。
他打开导航看了眼剩下的距离,又转头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窗外的风景。
一成不变飞速掠过的景观也很快让人疲倦,看着看着,他的目光不自觉移向左边的人。
时澜从上车起,视线便没离开过那台电脑,除却上车时短暂的交流,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祁问殊窝在座椅上抬眼,看了会儿在他这个视角下一览无余的画面,屏幕上的走势图和数据块他勉强看得懂一点,似乎不是很乐观,但操控者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沉静。
那就是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了,也或许他一直就是这样淡定。
他的目光懒洋洋转了一圈,又定格回原处,车内清晰而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响还在继续。
时澜的手型很好看,宽大修长,干净冷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色的青筋,紧裹着根根分明的指骨,轻巧地敲着键盘。
大约是他的视线太过直白,时澜终于抽空侧目瞥了他一眼:“对这个感兴趣?”
祁问殊敛目沉默了会儿,决定应下:“嗯。”
他总不能说是闲到在欣赏人家手吧。
这种大约涉及公司内部数据的东西,反正也不可能真让他继续深入看下去,等会顺着人委婉拒绝的话再随便应两声这事应该就揭过了。
“想看就过来点。”
“嗯。”
祁问殊:“......”
话不过脑子应太快了...时澜不按常理出牌?
时澜看着祁问殊明显僵住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不过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机密的东西,跟他聊聊也无妨,否则这一路的确过于无聊了。
他将屏幕向右边侧移几分,指着其中一处解释道:“昨天半夜有人散播明扉高管去世的谣言,导致股价波动,看这几条线,背后明显有老手操盘在运作。”
祁问殊安静半晌,耷着头异常诚实:“看不懂,不看了。”
他能看明白的只有一个大概趋势,还是得益于曾经准备报考的专业,但最终也没去成。于是也就止步于这点皮毛,再多一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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