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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第367节

      闵亲王府被围的时候,宋慈正和人精儿子一同出宫回府,看着那穿着盔甲的禁军凶神恶煞的样子,她寒毛倒竖,后背冷汗津津,脸色发白。
    这样的阵仗可不是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么水,而是实打实的围府,只是远远的瞧着,都能感受到那令人胆寒的氛围。
    宋慈莫名的想到了抄家这个词,从而就想到了宋相府,忍不住伸手搭在了宋致远的手臂上。
    宋致远一怔,伸手握住她的手,才察觉她的手冰凉,忙道:“娘,怎么了?手怎这般冷。”
    他把自己身边的手炉塞了过去,还用双手抱着她的手捂着。
    宋慈抬头,看着这张儒雅富有魅力的脸,眼神带着关切和担忧,耳根不禁一热,抽回手,强笑一声。
    真是罪过,被‘儿子’给迷到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矿石那事还没个定论,就围了闵亲王府,这合适吗?”宋慈压低了声音问。
    宋致远看出马车窗外,也把声音放低了,道:“总有个对外的说法的,追查夏氏余孽的奸细余党,这样的借口就足够了。”
    宋慈眼神一变:“咋的,这闵亲王是假的?”
    宋致远心头一跳,划过一丝异样,也没细想,道:“只是对外的说辞。还没对娘您说,老三那边的白姨娘和泉妈妈,其实是安插到我们府中的夏氏细作,她们去兴善寺,不过是泉妈妈为了脱身……昨夜儿子亲自去挑了一个据点,却是漏了风声,跑了条大鱼。”
    宋慈满脸骇然:“你说真的?”
    就知道那俩不是什么好鸟,竟是那样的身份。
    “泉妈妈已是伏诛,她会易容缩骨,差点也让她逃了,可惜,也逃不过一死。”
    宋慈瞪眼:“易容缩骨?咱们这不是在说那会飞檐走壁的江湖人吧,这未免有点扯。”
    宋致远一笑:“江湖绿林门派多,奇人异事更是多不胜数,会这些伎俩的人不足为奇。”
    “话是这么说,可就在我们身边,就很惊秫……泉妈妈没了,那白姨娘也当真是没了?”宋慈好奇的是那朵白莲花。
    “她还活着,如今关在府中刑堂。”
    噗。
    宋慈愕然的看着他,道:“活着?可老三还想为那个女人办丧,伤心得很呢。”
    宋致远冷笑:“原本想让他好过点,直接当人没了也就罢了,可他倒是真深情,还想把棺椁带回府中治丧。不好好治一下他这脑子,都对不住他这满腔深情。”
    宋慈一听,渣老三这是要完犊子了。
    “难不成你是想让他看一看他的深情错付?”
    宋致远反问:“娘觉得不妥?不给他看一看白姨娘的真面目,他怕是会一蹶不振,这样有伤身心,不好。”
    崽,你是有毒的魔鬼吗?
    不过渣老三这性子,还真得好好治治,不然一直这么犯蠢下去,自己倒霉就算了,连累了家里的妻儿才是大罪过。
    “是该好好治治。”宋慈道:“只是让他知道就算了,其余的人就让他们觉得白姨娘就死在了那废墟吧,我会让顾氏传话下去,不让府中的人提白姨娘这个人发。”
    宋致远点头。
    第1171章 宋老三再被挑拨
    宋致庆拖着疲乏的身子回了府,昨夜他在兴善寺守了一夜的灵,甚至告了个病假没去上早朝,也算是全了和白水莲一场夫妻的情分了。
    他进了悠然苑,里面一切依旧,没有半点变化,正屋里,那个人像是会和往日一般扶在门框上,巧笑嫣然的冲他颔首,道一声三郎你来了。
    可等了这一会,没有,那人没有出来。
    或许说,她再也不会出来了。
    宋致庆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环顾一周,下人也没有在院落走动,仿佛这院里的人不在了,服侍的人也跟着躲懒了。
    一股子无名火从脚板底蹿了上来。
    宋致庆走进正屋,却见静水从寝间里走出来,一身素服,清汤挂面的样子,看到他时愣了一下,碎步走上前,跪了下来:“老爷。”
    “你在啊。”
    静水抬起头,唇线抿了抿,眼底一片通红,似有隐忍。
    宋致庆见了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道:“起来说话吧。”
    静水从地上站了起来,带着哭音开口:“老爷,姨娘她……”
    宋致庆感觉有些亏欠,道:“你家姨娘……那都是意外,是她没福分,命不好。”
    静水踉跄了下,也不知是为白水莲的意外身亡而难过还是为这听起来特别渣的话而感到愤慨。
    “怎么会这样呢,人好好的出门上香拜佛,怎么就回不来了呢。可怜了五少爷和五小姐,没了亲娘,以后又该怎么办?”她低低的啜泣起来。
    宋致庆道:“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受了委屈的。”
    静水点头,心中却是冷笑,这话也只是听听罢了。
    从来都有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说辞,白水莲在生前,他的心已是变了,何况这人走了?
    人走茶凉,或许现在宋致庆会为白水莲伤心,可随着时间久了,他便会逐渐淡忘,尤其是新人进门,新的孩子出生,他会忘得更快。
    “老爷,夫人今晨派人来拾掇了姨娘的东西。”静水又禀报了一声,道:“奴婢也知道规矩,并不是非要留着姨娘的物事,只是乃念两个少爷小姐年纪还小,多少留一两件,留作以后做个念想,如此,也总有人记得姨娘这人了。”
    宋致庆一愣,环顾一周,难怪他走进来的时候感觉有几分怪异,现在看来,知道是怪在哪里了,是空了不少东西,除了一些大件,一些细碎的小物品都不见了,那都是白水莲平日里用的东西。
    他又走进寝间,里面更空,床也只剩一个床架子,帐子被褥什么的全不见了。
    打开衣柜,也是空空如也,整个屋子显得特别空旷又苍凉,仿佛无人存在过一般。
    鲁氏,她竟这么迫不及待。
    人走了才一天呢,就急哄哄的清除她的存在,这是当他是个死人吗?
    外头,有婴孩的哭声响起,十分凄凉,闻者心酸。
    怒火从胸臆间攀升而起,宋致庆转身就走出寝间,一路出了悠然苑,直奔梅苑而去。
    静水追了几步,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眼神无波无澜。
    第1172章 三房干架
    宋致庆冲到梅苑的时候,鲁氏正和宋如薇对着梅苑的私账,母女俩埋头喁喁私语,不时传出低低的笑声,入了宋致庆的耳,只觉刺耳。
    他用力掀了帘子,一脸愤懑的盯着鲁氏。
    人死了,她就高兴了,笑声也愉悦了?
    这人怎就没有一点同情心?
    鲁氏的笑容僵在嘴角,站了起来。
    宋如薇也跟着站起来,向宋致庆行了一礼:“父亲。”
    宋致庆看了她这一身,道:“你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白姨娘也是你的庶母,如今她没了,你便是不愿为她服丧,也不该穿得这样张扬,还笑得那样欢喜,传出去像什么话?”
    宋如薇脸色一白,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裳,是一套粉白锦袍,称不上多艳,就是衣摆裙摆绣了蝶穿花,头上梳了两个丫髻,别的还是珍珠珠花。
    “父亲,女儿……”宋如薇眼眶泛红,眼泪涌上眼眶。
    鲁氏却是炸了毛,把宋如薇拉到身后,道:“薇儿,你先回院落吧,好好的盘一下这个帐,再列个细节给娘。”
    宋如薇咬着唇,点了点头,抱着账本向二人行了一礼,道:“女儿告退。”
    鲁氏看着她走出去,才跟护犊子的母狼一般向宋致庆露出獠牙:“宋致庆,你是不是失心疯了,竟这样对女儿说话……啊。”
    啪。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宋致庆,眼睛瞪得浑圆。
    站在门外的宋如薇还没走,听得巴掌声起,顿时一惊,转身就想冲回去,却被周妈妈拉住了。
    “小姐,你别去,大人的事你莫要掺和。”
    宋如薇的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滑落下来,看着被风吹动的帘子,目露担忧。
    “小姐,去吧,有妈妈在,没事。”周妈妈叹气。
    宋如薇转过头,跑了出去。
    周妈妈立即让她的贴身丫鬟追了上去,再看向帘子内,鲁氏的声音又尖又利。
    “你又打我?”鲁氏扑了上去,双手成爪,尖利的指甲瞬间在宋致庆的脸上抓了几条血痕。
    宋致庆吃痛,抓着她的双手,喝道:“你这个泼妇,还不住手?”
    “我就不住怎么的,我跟你拼了又如何?有本事你还手啊,最好你把我打死,我看你这官还能不能当了,你个狗犊子,孬种。”鲁氏被他抓住双手,对他又踢又踹的。
    宋致庆气急攻心,用力把她一推,鲁氏摔倒在地。
    “你疯够了没?”
    鲁氏坐在地,怒目瞪着他:“我疯?是,我早就疯了,就是被你逼疯的。”
    她从地上爬起来,才觉脚腕吃痛,定是崴了,却是丝毫顾不上,只恨恨的瞪着他怒斥:“你说我疯,到底谁是疯的那个,薇儿怎么碍着你眼了?你要这样对她说话,宋致庆,那可是你的嫡长女,也曾是被你捧在手心娇宠着长大的。”
    宋致庆有几分心虚,强辩道:“我说什么了,不过说了几句她的装扮不对,难道我说错了?白姨娘是她的庶母,她不服丧,穿得素淡一点也是心意了,难道不对吗?”
    第1173章 怼渣夫
    提到服丧二字,鲁氏就哈的一声露出讥讽的笑容。
    “她白水莲算是个什么东西,要堂堂的嫡长女为她披麻戴孝?谁给她的脸,你吗?宋致庆,你不要这个脸,我们母子几个还要呢。”鲁氏啐了一口在地上,冷笑道:“区区一个贱妾,让嫡长女为她服孝,好大的脸,你咋不吩咐全府上下都去服这个孝呢?”
    不等宋致庆说话,她又道:“啊,我却是忘了,你还真有这个想法的,不然你咋会想着把她的棺椁给抬回府办丧呢?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在春晖堂那边听了这消息,当着母亲和两个嫂子面前,我差点就要当场挖了地缝钻进去,丢死个人了。”
    “你一腔深情,你情意款款,我可求你了,长点脑子长点心吧,别用脚趾头去想事儿,跟个傻子似的,只知道闹笑话。”
    她一秃噜的连喷,口水花都喷到了宋致庆的脸上。
    宋致庆的脸又红又绿,擦了一把脸,这个泼妇。
    “你说薇儿的穿戴,别说她不为那贱妾服孝也无人说什么,她这一身哪里张扬了?是大红还是大绿了,粉白的衣裳,戴的花儿还是珍珠花,哪里不素了?怎么的,非要她穿一套纯白戴着麻才行吗?别说她了,就你敢那么穿吗?春晖堂的老祖宗可活得好好的呢,这府里谁敢穿那些东西?就你没事找事,借着屁大点事来教训嫡长女?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