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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该这样的。”容菀汐笑道。
也知道靳嬷嬷过来说的这些,其实都是废话。宸王在昭德院和香来院各留了半宿,这样记档,不是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可请示的?
靳嬷嬷是特意来告诉她,昨天宸王去了香来院,以为她对昨天晚上宸王的去向会很好奇呢。
靳嬷嬷是个聪明人,这样的人,她愿意为你办事的时候,是你的福气。不为你办事的时候,可是一个大祸害。
“如此,老奴就不叨扰娘娘了。娘娘若没有什么吩咐,老奴告退?”靳嬷嬷请示道。
“好,嬷嬷退下吧。有劳嬷嬷走这一趟。”容菀汐笑道。
“娘娘客气了,都是老奴的分内之事。”靳嬷嬷施了一礼,规规矩矩地低头弯腰后退着,退到门槛儿,这才转身。
靳嬷嬷刚迈出房门,容菀汐就听到院门口儿一个熟悉的笑声传来:“爱妃可好些了?本王一直惦记着你呢!”
“殿下。”靳嬷嬷向宸王见了礼。
宸王点点头,并未和靳嬷嬷说什么,忽略了她的存在似的。继续关切道:“怎么还做刺绣这样劳累的事儿呢?还不快去歇着?”
容菀汐心内疑惑,他这是玩儿得哪一出儿啊?好的这么快?未免也太健忘了吧?
还是又有了什么对付她的新招数?
第二百一十九章 :枯木逢春
靳嬷嬷走后,容菀汐就明白了宸王的意图。
是她想多了,并不是宸王健忘、也不是宸王在和她玩儿什么新招数,而只是宸王在做给靳嬷嬷看呢。
靳嬷嬷出了这院子,宸王立刻变了态度,摸了摸雪绒,冷冷淡淡地到小书房去了。
呵呵……他还有心思过来圆场儿,也是难得。
今天她让靳嬷嬷去扔那些衣服,为的就是让靳嬷嬷看到那条被宸王撕烂的亵裤。靳嬷嬷看到了,自然会以为她昨天的确和宸王云雨了,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宸王又到了卢采曦那里去。
她说因为她昨晚身子不舒服,宸王又未尽兴,这才去别人那儿的。靳嬷嬷半信半疑的,自然不会贸然下了她和宸王闹别扭的定论,而是要等着进一步的查看。
如果宸王自昨晚之后,几日都不来她这里,那自然就是他们两个闹别扭了。但如果宸王来看她了,就说明她说的是真的。他们并没有闹不愉快,反而是她大度,由着宸王去别人那里发泄。
这么做,其实原本只是想着拖延靳嬷嬷几日罢了。靳嬷嬷是个做事谨慎的人,怎样也要等到确定了,才能将这边的情况禀报给太后。所以就算宸王今天不来看她、明天不来看她,靳嬷嬷也要等到后天,确定了宸王真的不是因为忙、而是因为生气,那才行呢。
但是在这一两天里,她是可以做应对的。大不了主动去看看宸王,且要做得让靳嬷嬷知道,表现一下她的忏悔之心。这样一来,靳嬷嬷报上去的情况,也就只能是,宫宴当晚,殿下和娘娘闹了不愉快,但是后来娘娘主动去找殿下和解。
这就没什么了。太后听在耳中,并不会太过在意。就算她因为翎王的事情而和宸王闹不愉快,事后还是会主动讲和的。这就是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儿了,太后是不会过多过问的。
在这个过程中,她是完全没有把宸王算在内的,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开恩帮忙。
现在看到宸王坐在书房中看书,沉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几千两银子似的,容菀汐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还是赶他走。
纠结了半晌,索性当做没有他这个人。他看他的书、她绣她的牡丹图,虽然是在一个屋檐下,但是仍旧是井水不犯河水。
刺绣是一件能让人心里静下来的事儿,尤其是在身旁还有雪绒这样懂事儿的小狗儿陪伴的情况下。渐渐的,容菀汐竟然真的忘记了宸王的存在。低头认真刺绣,心静得很。有时候雪绒动一动,她就温柔地揉揉它的头,然后继续刺绣……
刺绣之时,容菀汐心静如水。但在一旁看书的宸王,却是心静不了。甚至于到目前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书。
觉着容菀汐没在看着他,索性放下了书,靠在椅子上看着容菀汐。
看到她安静地坐在圆桌边刺绣,面容恬静;看着她偶尔伸出手来逗逗雪绒,温柔天真……
画面很美好,但是心,却更沉了。
昨晚的事情,对她一丁点儿影响都没有吗?
他来了,她不问他为什么来;他坐在这里,她也不赶他走。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今天便能心静如常。到底是该说这女人活得豁达呢,还是该说她无情呢?或者,都不是,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而已。
“小姐,传饭去吗?”初夏在门口儿问道。
容菀汐看了宸王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留在这里吃饭的意思,因而并未马上回答,而是等着宸王的表态。
但宸王却只是嘴角含笑,不语,等着容菀汐问他。
容菀汐放下了手中的刺绣,对门口儿的初夏道:“去吧,告诉厨院,正常午饭。”
“正常午饭”的意思是,宸王不在她这里用膳,只是她一人用的饭菜数量。
“是。”初夏也不犹豫,痛快地应了一声儿。
小姐不留宸王在这里吃饭,自然有不留的道理。谁让宸王做出那种不光明磊落的事情来的?小姐晾着他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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