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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着,此时秦颖月在宸王府里,此时他正陪着秦颖月用午膳……
    在他们分别两个多月后,她满怀期待的回来,却是连他的人都见不到。
    容菀汐觉得委屈、也有些愤怒、更有些将要失去什么似担忧。
    很想要牢牢抓住些什么,可是却又觉得,她什么也抓不住。
    他躲着她不想见她,可见此时已经全然沉浸在秦颖月的温柔里了。她又何必不识好歹地送上去呢?
    容菀汐一路心事重重,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这么埋头往前走,不知不觉间,脚步也快了起来。在容菀汐看来,不过只是几个喘息的功夫,一抬头,便到了昭德院。可站在院门口儿,她却不想进去。而是继续看着前方,看着宜兰院那边……
    此时他和秦颖月正在干什么呢?若她去请安,是不是太不知趣儿了?
    若她去请安,他会是什么反应?嫌弃?厌恶?或者压根儿就不见她?
    容菀汐忽然有些好奇。和自己过不去似的,就想要看看他绝情的样子。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死心。
    其实啊,有什么可抱怨的呢?他明明就说过,娶她,只是为了报太子抢走秦颖月之仇。他明明说过,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除了这颗心。因为他的心只能是秦颖月的。
    难道这些,还不够明显么?
    她早就该知道,在他的心底里,到底还是秦颖月最重。可她为什么这么没出息,这么不懂得收敛自己的情感?竟然在他那到处使用的骗人手段里沦陷了。
    他只是想要和她玩一玩儿,就像他和其他女人一样,可是她却当了真。
    容菀汐就这么站在昭德院的院门口儿,不进去,也不往前走。就是这么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个念头儿错了,竟然,提步便往一宜兰院里走去。心里想着的却是,就算死,她也得死个明明白白的不是?
    哪怕是两军对峙,也该有面对敌人的勇气。可她这般做缩头乌龟,只想要避着宸王,算哪门子的勇气呢?
    他陪着别人用膳,这是他自己的消遣,她管不着。但是她远道归来,向他请安,这是她的礼数。
    以他们最初的约定来看,她是应该去向他请安的。他们之间,不就早就说好了,于感情上互不干涉吗?所以此时,他是在秦颖月房里,还是在其他姬妾的房里,又与她有什么干系呢?她只要尽到自己的本分不就行了?不然岂不显得自己心虚?
    好像是自欺欺人似的,这么糊弄了自己一番就已经到了宜兰院院外。
    看到宜兰院三个字,更是没什么退缩之意了。临阵脱逃,从来都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儿。可是身边儿连个丫鬟也没有,就自己这么冒冒失失的过来了。若是自己扬声往里头喊,未免有失体统。
    正想着该怎么进去的时候,只见有个小丫鬟推门而出……定睛一看,岂不就是秦颖月的贴身侍婢小桃么?
    容菀汐的心,不免重重沉了下去。这一次,已经沉到了最深最深的深渊里。
    其实就在刚刚,就在上一刻,在她站在院门口儿的时候,她心里头还怀有意思希望,希望这真的只是宸王的一个玩笑。直到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希望,已经变成了奢望。
    “殿下可在么?”见小桃已经看到了她,容菀汐便问道。
    “在呢。”小桃手里端着盘子,不方便施礼,就只是屈膝意思了一下。
    容菀汐道:“劳烦你去通传一声儿,就说我来向殿下请安。”
    小桃还算懂规矩,又施了一礼,道:“娘娘恕罪。奴婢将手里的东西送到小厨房后,这就进去为娘娘通传。”
    容菀汐点点头,因着心里不是滋味儿,便也没法子和她客套。
    屋里,宸王和秦颖月已经听到了容菀汐和小桃的话。
    宸王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一言不发的用清茶漱口。秦颖月却不能装作没听到啊。这时候,她可不能表露出她对容菀汐有什么对抗之心。笑道:“菀汐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整日在屋子里闷着,可是山中无日月了。翎王的伤好了吗?”
    宸王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有君紫夜出手,自是无妨。”
    秦颖月笑道:“也亏得你和菀汐求得君紫夜出手,不然翎王的性命,这下可真是不保了。”
    对容菀汐在边疆多留了一个多月的事儿,秦颖月是只字不提,甚至于连明捧暗讽都没有。
    要避嫌,就避得彻底,可不能弄那些低劣的伎俩。别管宸哥能不能看得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没脸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桃便进来通传了。宸王慢悠悠儿的喝完了一杯茶,这才道:“告诉她,本王这边不得空儿,改日再去看她。”
    “是。”小桃应了一声儿。
    秦颖月含笑不语,不劝他见,也不问他为什么不见。就像没听到他的话、小桃根本没进来通传似的。
    小桃将剩下的盘子收在食盒里,便出门儿回禀容菀汐。见了宸王的态度,便也不对容菀汐太客气着了。只是站在房门口儿,对院门口儿的容菀汐道:“回娘娘,殿下说今儿不得空儿,改日再去看娘娘。”
    “小桃……”屋里,却传来了秦颖月不满的声音:“怎的如此不懂规矩?既然是回娘娘的话,怎么不到近前去?”
    小桃忙诚惶诚恐地回身屈膝道:“主子恕罪,奴婢手里拎着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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