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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做哥哥的再宽宏,总也有个底线,岂能由得你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你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也就不要妄想我能再饶了你!这一次,我可不能由着你继续嚣张,咱们务要到父皇那儿去分辨个清楚才行!”
庸王说得气愤不已,而且明摆着是要把这事儿闹大。但宸王此时却只是没事儿人一般听着。耐心的等庸王说完了,这才笑道:“大哥,是不是今天的事儿,你务必要闹到父皇那里去?”
“老三,话要说清楚。不是我要闹,而是你做的太过分,让我不得不为自己讨个公道。你要有种,你就跟我到父皇那边去乖乖认个错儿,并且保证以后不再犯,这事儿也就了结了,做哥哥的定然不会太过为难你。但如果你一味巧舌如簧老,就不要怪做哥哥的力争到底!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大哥”,靖王虽说已经想清楚了今晚的事情,但一刻没闹到父皇那里去,就还有救三哥的机会,因而忙劝道:“父皇向来不愿意管咱们儿女的杂事,咱们何苦来用这些小事儿让父皇烦心?都这么晚了,父皇一定早就歇下了。咱们可别去打扰父皇。”
“小事?”庸王冷笑道,“四弟,就算你要偏帮着你三哥,也不用这么明显吧?如果有一天你的弟弟和你的王妃在你眼皮子底下苟且,你也能说这是小事儿?”
“哎,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只有一个弟弟,那就是老五。大哥这么说, 若我是个没主见的,真的往这边儿去想了,因此而和老五起了隔阂,可不是太冤枉了老五?”
靖王明摆着要把豫王拉下水,但豫王此时早就清醒了,哪能被他给拉下去?但却也没解释什么,只是没听到他们的话、不知道发生什么似的,靠在小月门儿上,抚弄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庸王知道老五是个聪明人,没到父皇面前、没有父皇的询问,他是绝对不会说话的。自然也没心思搭理无足轻重的老四,仍旧继续针对宸王。冷笑道:“三弟,你该不会是敢做不敢认了吧?”
宸王仍旧很悠然,手枕着头看了庸王半晌,嘴角含笑,眼神却是很有深意:“大哥,你可想清楚了?”
庸王没看出宸王的意思,只是冷笑道:“老三,你好大的口气啊!自己做了错事,竟然还敢来恐吓我?我有什么想不清楚的?我就是硬拉着你去父皇面前分辨,事后你敢把我怎样?你只是一个区区亲王,还真把自己当太子了不成?就算你是太子,上头还有皇上呢,你还敢暗中杀了我?真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呢?”
“呵呵……”宸王在静了半晌之后,只是笑了笑,便懒洋洋的起身,道:“大哥,既然你自己想清楚了,那么弟弟就送你一程……”
宸王说完,便去床头架子上拿自己的衣裳。悠然穿衣之时,在放在窗下梳妆台上的小铜镜上,看到他大哥那映在铜镜里的模糊面容。此时看不清他大哥的表情,就只能看到一个轮廓而已。这骨骼轮廓提醒他,这是他的亲哥哥。他们的身体里,都流淌着父皇的血。
宸王披上薄披风,回身道:“大哥,有些……有些事情做得不合时宜,哪怕i是对的,父皇也未必会站在你这边。父皇劳累了一日,晚上刚安眠了,你竟然不顾父皇龙体的、如此心急的去叨扰,父皇岂能饶了你?相比于胆大包天,我想父皇更忌讳的,是不敬君父、不知分寸。”
他原本想说,“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永无补救的机会”。然而话到嘴边儿,这太过明显的提醒,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大哥自己主动收手,和发现阴谋败露而被动收手,差别可是很大的。被动收手,他之后定然还有别的举动,莫不如让他早早儿的发出来,才能早早儿了的解决了。
庸王一心想要带着宸王去父皇那里分辨,一心急着要看父皇的态度,根本无暇细想宸王的话、没心思细揣摩宸王的态度。只是沉声道:“我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走!我们这就去父皇那儿说清楚!”
“哎……大哥,大哥……”靖王忙拦在了拉扯着宸王的庸王面前,道:“大哥,你今晚可喝得不少,有什么事儿,咱们还是等酒醒了再说吧?”
“让开!”庸王却是狠狠打开了靖王。
只是拉扯着宸王往门口儿走,并未叫上秦颖月。
出了门儿,见张福海和织星已经追来了。吩咐道:“你们两个,给本王看住了这贱人,不许让她穿衣服!岂能是她想脱就脱想穿就穿?本王这此绝不能轻饶了她!”
听得庸王这么吩咐,宸王也没说什么,由着庸王拉扯着出去了。
靖王和豫王自然也得跟着庸王和宸王,不能留在这儿。如此片刻后,便只剩下秦颖月自己在房中。房门却是开着,织星和张福海左右站着,活像两个门神。
卓酒不满道:“这是宸王殿下的屋子,你们两个站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分不清自己是谁的奴才了吗?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到这儿来耀武扬威?”
“谁给我们的胆子?”织星沉声冷笑道,“我家殿下给我们的胆子。有本事你找我家主子去。”
卓酒细看了织星一会儿,忽的认出她来!指着她道:“我认得你!你是庸王府里的暗卫!你别以为你做那些勾当没人知道,你信不信我到皇上那儿去告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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