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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触及到时颂温软细腻的皮肤的时候,他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离开。
垂眸注视了时颂很久之后,卫怀琛轻轻地坐在了床边。
他的舌尖抵了一下上颚。
在夜色的笼罩下,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在卫怀琛的脑海里翻涌开来。
想起酒会上的林奕铭,想起其他那些自以为隐秘的觊觎的眼神,卫怀琛眸子里的情绪愈发沉而寒凉。
颂颂分明是该属于他的。
要是那块皮肤上能够有一个自己的印记就好了,最好能让所有人都知道颂颂应该属于他。
卫怀琛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眼眸微沉,气质有些危险。
大约是他此时的情绪太明显了,睡梦中的男生稍微动了动,不安地翻身蜷缩成了一团。
卫怀琛的手慢慢攥紧,握成了拳头。
但是不可以。
起码现在不可以。
“唔……”
睡梦当中的时颂轻轻地嘟囔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他方才被掖进被子里的手竟然再度探了出来,蹭过卫怀琛微凉的皮肤。
时颂的手虚空握了一下,然后抓住了卫怀琛的手。
紧接着他整个人都靠近了几分,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了卫怀琛的皮肤上,带起酥酥麻麻的一片。
微微发烫的掌心贴住了手背,仿佛投下一颗火种,燃起燎原的火海。
睡着之后的时颂看上去愈发乖了,他眉目精致,呼吸平缓,看上去睡得很香。
卫怀琛感觉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都加快了。
他轻轻地“啧”了一声。
心里有一个清晰的念头提醒卫怀琛,他今天还没有吃药,现在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做的。
但是他整个人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身子似乎有些紧绷,鸽子灰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时颂。
这么一番挣扎过后时颂睡衣的领口被蹭开,露出了形状明显的锁骨以及雪白的皮肤,那颜色简直如同白瓷一般细腻精致。
最后,卫怀琛伸出一只手扣住了时颂的手腕。
他轻轻地拨开了那只抓住自己的手,然后将它塞进了被子里。
……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时颂才醒来。
睁开眼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上班该迟到了,一轱辘爬起来拉开窗帘。
他快速刷完牙之后走到门外,看到楼下在忙碌的卫怀琛后喊了一句:“哥,咱们是不是该去上班了!”
卫怀琛正将煎好的吐司放在桌子上。
他仰起头对上时颂的眼神。
“没事,今天上午不用去了。”
“既然醒了就下来吃饭吧。”
“太好啦!”
时颂这才放下心来,转身趿拉着拖鞋下了楼。
他身上还穿着卫怀琛给他的那套睡衣,衣袖和裤脚都有些长,所以走起路来有些拖沓。
有点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但这种感觉却让卫怀琛心里产生了一种隐秘的满足感。
此时卫怀琛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煎蛋土司,简单但是又很好吃,时颂吃得相当满足。
昨天晚上回来得太晚了都没仔细看,等吃完饭之后时颂才发现卫怀琛客厅的背面竟然挂了一幅巨大的油画。
那简直是一件相当有名的美术作品,以至于时颂的眼睛瞬间就黏在了上面。
“这是德里曼的《冬夜》!”
因为太过于惊讶,看到那幅画后时颂脱口而出:“天呐,它竟然在你这里!”
卫怀琛轻轻地“嗯”了一声,漫不经心道。
“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不用不用。”
时颂被吓了一跳,连忙道。
“我就是太惊讶了,没想过能看到这幅画的真迹。”
之前时颂见过这幅画的照片,已经觉得它的用色构图美到了一种境界,如今见到真迹,就更是被画里透露出的和煦的艺术气质震撼了。
这幅画的存在一下子将客厅沉闷的颜色点亮了,画里温润的感觉倒是很配卫怀琛的气质。
“我还有些其他藏品,你要看吗?”
卫怀琛突然问。
“好啊!”
卫怀琛带着时颂上楼,打开了走廊最尽头的一间屋子。
他把屋子的灯打开,时颂微微眯起眼睛,视线扫过之处,全部都是各种精致的艺术品,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都有些不够看了。
在一个博古架的侧面,低低地悬挂着一只精致的鸟笼。
鸟笼是金色的,上面镂空雕琢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时颂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上面。
看着上面泛起的光泽,他简直被这种巧夺天工的美震撼到了。
时颂忍不住回头问问:“这个是欧洲中世纪的吗?”
“嗯。”
卫怀琛点了点头,淡淡道:“之前在拍卖会买下来的。”
时颂私心觉得满屋的艺术品当中没一件有这只鸟笼那么华贵。
卫怀琛走近,慢条斯理地抬起手将精致至极的鸟笼从架子上摘了下来。
“确实很美。”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那只鸟笼递给时颂,嗓音慢且柔和,里面似乎带着几分真情实感的遗憾。
那双鸽子灰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时颂,里面带着一种隐晦且复杂的情绪,仿佛要将面前的男生整个人都细细密密地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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