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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江南用含了糖的嗓音说,“你紧张什么,又不是没看——”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姜北骤然打断他,姜北越是对他产生抗体,那个名为“江南”的毒便会产生变异,一次比一次来势凶猛,现如今骚话张口就来。
江南也去洗手,目光分出一半滑过姜北乌黑的睫毛、挺翘的鼻梁,在藏匿在衣领里若隐若现的锁骨上绕了几圈。正看得兴起,倏地一捧水浇过来打湿了眼睛。
姜北抱臂瞧他:“再看就把你送去扫黄队。”
江南懒得擦脸上的水,全蹭在姜北肩上,伏在姜北颈间小声嘟囔:“就看一眼,你凶死了。”
他嗅着姜北身上的味道,和他是一样的,来自同一款沐浴露和洗衣液,方才被邱星冉吼飞的魂儿才逐渐归位,触到姜北的体温是真实。
姜北看卫生间没其他人,让他蹭了会儿:“酒没醒?”
“醒了,”江南狠狠吸了一口,“我是醉你。”
昨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小房间睡了一晚,心里不踏实,这会儿要补起来,想着便上了嘴咬。
这小性子真是没谁了,姜北轻嘶一声,捂着侧颈后退几步,不再与他纠缠,径直出了卫生间。
内勤的小姑娘上穷碧落下黄泉地找姜副支队,问了刑警支队的同事急匆匆摸到楼下,刚跑过转角便看卫生间出来两个人,粉红泡泡瞬间溢出。
她认得江南,那个经常在市局门口等姜北的青年,饶是她脑子里已经上演了上百部小电影,也想不通姜北这种看上去冷冰冰的人咋就出柜了呢?关键这俩人并肩走一块,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好吧!
“姜姜姜姜队!”小女警捋不直舌头,鼻子却捕捉到两人身上相同的味道,红潮蔓延至脖子,“外外头有人找您。”
姜北“嗯”了声,却不着急去见人,反问:“你脸红什么?”
“啊?”小女警第一回 磕真人cp,很是紧张,眼珠在两人脸上扫了数个来回,实在分不清他俩的号。
他们姜副支队看起来比较强势,但绝不是主动的料,是1的可能性不大,江南的长相又不像1,难不成是互攻?!
好羞羞。
小女警情不自禁露出了姨母笑,姜北压紧眼眸,万分确定她是脑补把自己补傻了。
“你们内勤是不是很闲?闲就去写份检讨,明天下班前让你们老大交给我。”
小女警一愣,粉红泡泡嘭嘭破裂,一脸委屈:“嘤~”
江南憋了半天笑,小女警一走眼睛立马弯成了新月状,无视姜北投来的白眼,低声笑着。
他觉得姜北活这么大估计没被人遐想过,冷得像山巅的谪仙,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想辛苦塑造的形象被人打破,一朝跌落神坛,成了小电影的男主角,完事还一本正经地叫“导演”写检讨。
姜北不理他,他也就这点出息了,丁点小事都能成为他快乐的源泉。
邱星冉家的保姆在市局门口等了多时,怀里抱着孩子,到底主人家给她开了高工资,真要不管邱星冉也不可能。
这会儿见姜北出来,一返往日爱搭不理的态度,连忙迎上:“警官,星冉她……”
姜北没想到是她,恰好有事要问,邀她去了接待室。
江南来一趟走完过场,本打算打道回府睡个回笼觉,不想保姆身上的人类幼崽溜下地抱着他大腿不放。
保姆说昨晚官景一发了烧,千哄万哄哄去打了退烧针,刚从医院出来,路过市局顺道来看看。
小家伙挨了针,心情很不美妙,委屈了一路,这会儿要人陪他玩了,保姆也就由着他去。
官景一的脸从白乎乎的糯米团子烧成了红苹果,额头上贴了退烧贴,头发东一撮西一撮地支棱着,拿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瞧江南,感叹道:“叔叔,你好漂亮啊。”
江南对人类幼崽无感,用脚尖拨开他:“漂亮还叫叔叔,叫帅哥。”
官景一也是听话,脆生生地喊:“帅哥。”
保姆:“…………”
姜北:“…………”
这人走哪儿脸就丢到哪儿,官景一也一样,要不然怎么会被他姐忽悠呢?
幼崽的马屁拍得江南心里倍儿甜,夸他漂亮的多了去,说他帅的没几个,大发慈悲地抱起官景一放腿上,手半点不安生,将小朋友的脸蛋当面团捏。
姜北很想提醒他,这是别人家的娃,还是个小少爷,捏坏了赔不起。
官景一却是不在意,权当按摩,被逗得咯吱笑。
恰时内勤的小女警来送水,本来脑中的小电影已接近尾声,一看到江南抱着个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孩子,顿时排了新片,从禁.忌片播到了家庭伦理剧。
姜北注意到她:“你看什么?”
“啊?”小女警回神,找补一句,“小孩很可爱,姜队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有事叫我。”
小女警心道今天捅了马蜂窝了,次次被姜北逮到,乖乖溜回去写讨论。
官景一难得乖巧,保姆也是欣慰,喝了口水,说:“景一不怕生,就想让人和他玩儿,别介意。”
姜北侧头看着一大一小,初见官景一时不觉得,这么仔细一瞧,还真有点像江南——同样是小巧精致的鼻尖、玫瑰色的唇瓣、最像的是眼睛,透着猫咪般的狡黠灵动。
大概漂亮的人都有相同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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