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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她太过娇柔 第69节

      “可是我都快疼死了,那位尊贵的太子殿下,却语气轻松的来信说,不过是个玩笑,是为了试试我父亲的决心罢了。”他说着最冰冷的话,眼眸却沉静的可怕。
    “既已面了决心,为何你们还会......”
    姜城南闻声下巴朝着那晕厥的山匪昂了昂道:“后来我们才知道,渝州山上的山匪所谋之事不紧是私养重兵而与,这个人,叫黑千,他可不是兵,他是地地道道的山匪,□□妇女烧杀抢掠无所不为,这样凶残的人,那个山匪窝占了半数不止,我与父亲亲眼见着孔及令冷眼下令让这些山匪截杀来往路过的富商,甚至连渝州地界上的商贾夜里头可能都会横遭上这一场祸事一夜间门庭绝户。”
    贺屿安抿唇:“太子默许的?”
    “若不是默许,孔及令怎么敢?知道这些事后,这样的储君,换你,你愿意跟随为其效力吗?”姜城南声音平缓问道。
    贺屿安敛下眸子,他是想过太子许没那么简单,可未想过他如此残暴,这样的太子若一昭登基,于整个朝堂于百姓都是浩劫。
    他忽然出声问道:“你手上还有多少证据?”
    姜城南轻嗤了一声:“孔及令既能调进尧京,那渝州山上的山匪便早被迁至了别处,太子这样的人,既知道有暴露的危险,怎会再留把柄让人抓?证据.....除了里头那人,再没有了。”
    贺屿安抿唇,细细思索那确实落了下风了。
    “贺三,这事你莫要插手。”他抿着唇忽然道:“若是我赢了,我在二皇子身侧,尚能护得住你贺家满门,若我输了,你为太子一党,太子亦不会对你们下手......你只需护好她便是了。”
    自始至终,他都不敢说出她的名字来。
    贺屿安却是摇了摇头无奈笑道:“迟了......”
    姜城南不解的看向他。
    贺屿安道:“我早已得罪了太子,他已对我与陆然生了嫌隙之心,恐怕再难全心交托,即便日后登基,我贺家也未必能落个好下场。”
    “还真的是......”姜城南无奈啧叹了一声。
    贺屿安只抿了抿唇,手止不住的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片刻后才道:“二皇子眼下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
    姜城南闻声一顿,面上划过一分犹豫,正要开口,只听“吱呀”几声响,一阵狂风袭来,渐盛的雨水打的半开的窗户淅淅沥沥响个不停,那声音沉闷又刺耳,听起来有些恼人,姜城南起身,走到半开的窗户前,骨节分明的手慢慢关上了窗户,,却未察觉到一旁一道震惊又惊怕的视线。
    窗户被关上,被隔绝了视线,便什么也瞧不见了,方才雨声有些大,也未听清楚什么,只听见什么山匪啊,太子啊什么的,其实什么也没听明白,贺秋浓兴致缺缺的收回了视线,转头去看姜笙,便见她那一双沁满了泪的眼眸。
    绝望又痛苦,看的贺秋浓心一惊,忙喊道:“阿嫂,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可是她哭着哭着又笑了,啜泣里带着释然,路过贺屿安的包间时,脚只顿了顿,便又踱步离开,失魂落魄的出了樊楼,贺秋浓不知怎么了,回头看了眼玉岁,玉岁也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将人送到了贺府门口,贺秋浓还有些不放心想将她送回院子里,玉岁不禁道:“四姑娘今日不是还有事吗?先回吧,姑娘有我陪着。”
    贺秋浓今日确实还有些事,要去书院见见陆然祖父,衡量之下不禁抿了抿唇嘱托道:“那好,我先回了,你盯着些,若是不对劲记着去陆府找我。”
    玉岁点头应了声,躬了躬身离去,贺秋浓在门口处盯着姜笙走远了,才转身离开,刚上马车时,忽的瞧见玉岁落在马车上的油纸伞,不禁皱了皱眉头,都回府了,应当不会淋着雨了吧。
    玉岁两三步便追上了姜笙,忙上前一把扶住她,姜笙似这才回神,眉眼皆是疲累,眼神里有些恍惚,分不出今夕何夕,看向玉岁,声音里带着依赖:“玉岁姐姐,阿兄他,阿兄他不要我了......”
    玉岁没瞧见姜城南关窗时那不经意间露出的左手指骨上的疤痕,是故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自家姑娘一时间感伤,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道:“不会的姑娘,大公子那么疼你,若是活着怎会舍得不认你......”
    姜笙眨了眨眼眸,心中的悲戚扑面而来,裹挟着她几乎无法呼吸,可是他活着,两人曾擦肩而过,可他却伪做不认识她。
    雨淅淅沥沥的下,姜笙忽的走出长廊,雨水打在她身上,方才清醒了些,她手心朝上,接着沁凉的雨水,透明的雨水流淌在掌心,长长睫羽已经湿透了眼眸颤了颤看了一眼,漫漫凉意浸透她全身,才有些真实感,募的又笑了,不是梦啊,长兄还活着,活着便好了,不认她也好......
    玉岁着急的忙用手替她挡雨,不禁有些自责落下了伞,可这雨这般大,凭她怎么挡的了,片刻间,两个姑娘便淋透了一身。
    “玉岁,怎么了这是!”长廊下忽听到一声喊,玉岁侧目看去便瞧见抱着书撑着伞的青书。
    见他身后没有贺昱的身影,才放下心来,忙喊道:“青书,快来!”
    青书闻声忙将书被他摆在了长廊下,撑着伞上前,将伞给姜笙撑着,玉岁急切道:“快,扶着姑娘回屋去!”
    两个人忙将人扶进了屋,玉岁眼眸通红,见姜笙似傀儡一般无知无觉,心不免慌透了,怎么了这是,到底是怎么了,摸了摸她凉透了的手,忙让人去打水给她沐浴。
    将人扶进了耳房,才想起方才帮忙的青书,转身谢了一两句,青书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眸光转了转便闪身离去。
    只是摆在长廊下的书,书面已被雨水打了,湿透了,不禁叹了口气。
    姜笙的身子哪里经得起雨水这样的淋,不到天黑,便起了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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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病倒
    姜笙这高热一起, 便一直退不下去,老府医在榻前把脉, 眉头紧锁, 玉岁一颗心悬的高高的。
    “怎么样?”
    老府医说回了手,神色微微发忡:“这病情来势汹汹,有些麻烦。”
    玉岁捏紧了帕子忙问道:“那怎么办呀,先生想想办法。”
    “眼下需先压下高热, 我去开两道方子试试, 少夫人这些年吃了不少药, 有些药性渐失.....”也不是在吓唬玉岁, 姜笙今日脉象极其的乱, 高热发的如此猛,就怕伤透了身子。
    “好,好, 劳你快去开药,若是需要什么东西, 尽数去药阁里取,钥匙在姑娘这,我去取来给你。”自打两人成亲后, 贺屿安便将千金贵重的药阁钥匙交于姜笙保管,毕竟相较之下, 她的身子更弱些, 给她,就是为防他在外时她生了病找不着药材,却没成想人还没走, 她就病倒了。
    玉岁刚转身, 忽听见门口砰砰敲得直响, 她皱眉呵斥道:“今日灏郎阁不见人。”
    “玉岁,我是来替老夫人传话的,让少夫人即刻去趟,你莫让我为难。”门外织羽轻捏着嗓子喊道。
    玉岁将药递给了老府医,正好要将人送出去,“吱呀”一声门推开,便瞧见织羽站在门外。
    玉岁心中不快,面上颜色也不大好看,直言道:“少夫人病着去不了,劳你去回禀老夫人。”
    织羽闻声笑了笑,眼神往里头看了一眼不大在乎道:“这去不了是你说的,还是少夫人说的?你需得说清楚些,我才好如实回禀。”
    玉岁紧捏门板,心里气急,老夫人平日里便时不时来折腾下姑娘,如今病着竟还不放过,她抿了抿唇道:“大夫在这,去不去的了你自己问,若是不信,便领着他去老夫人屋里,我若是有一句假话,随老夫人如何处置。”
    老府医虽被无辜牵扯,却未觉得有什么不好,闻声点了点头,慷慨道:“是,少夫人起不得床,老朽这把老骨头随织羽姑娘走一趟可成,老夫人若是有什么想问的,问我便是了。”
    织羽瘪了瘪嘴,心里不禁打鼓,可想起差遣她来时的神色,不禁有些生惧,狠了很心道:“你们莫为难我,老夫人让请的是少夫人,我却带着个府医去算怎么回事,没的以为我这奴婢以下犯上在咒骂老夫人贵体,这让我怎么交代?”
    “交代?你要怎么交代,我家姑娘晕在床上都坐不起来,让她怎么起身?你这婢子是多大的胆子,敢这么折腾国公府的少夫人,今日无论谁来,我家姑娘都不见!”玉岁插着腰骂道,说着对着老府医道:“劳您尽快去抓药,莫耽误了时辰。”
    而后神色一变,对着织羽翻了个白眼,“嘭”的一声,门风一扬,屋门便被重重的摔上。
    老府医神色一怔,不愿在此粘惹是非,摸了摸胡子冲着织羽笑了笑,便利索的抬脚离去,显然是一刻都不想待。
    只留下织羽一人在原地,看着紧闭的门发呆,须臾后便见她听将屋门拍的哐哐作响,在屋外喊道:“好,好啊,奴婢真是开了眼界长了见实,好大的脾气,少夫人好大的派头,竟是连老夫人都请不了了,奴婢这便回去禀告老夫人详情!看看这孔府到底是谁当家.....”
    “禀告什么详情!”门外忽响起一声呵斥,玉岁看了昏迷不醒的姜笙,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开门看去,正是冒雨归来的贺屿安。
    织羽怎也没想到这一番话能被贺屿安听见,立时被惊吓的呆在原地,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在门外骂人的气魄,哆哆嗦嗦回道:“没,没什么....”
    贺屿安此刻无甚耐下,口下更是似利剑一般不饶人,眼眸似盯着死人一般看着织羽斥道:“滚!回去告诉你家姑娘,最迟明日,再赖在贺府不走,我便扔她出去,不是要看看谁当家吗?我贺屿安当这个家,我看看谁敢置喙一二!”
    织羽被吓得连磕巴都不敢打,拎着衣裙冒着雨,连滚带爬小跑的出了院子。
    “世子....”玉岁还未说话,贺屿安已闪身进了去:“怎么回事!”
    玉岁抹了抹泪道:“姑娘淋了雨,起了高热。”
    贺屿安坐到榻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瞧,只见床榻上的人,此刻一张小脸发白,呼吸好似很不顺畅,急促的很,轻轻颤动的眼睫下带着一抹高热起的红晕,呼出的热气都有些灼人。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都有些烫人,许是他刚归来的手带着风雨吹过的凉意,姜笙忍不住将小脸往他手上贴了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眸,眼前恍惚一片,忽的呆呆的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难受的紧?”贺屿安心疼的捏着她的小手。
    姜笙却仍旧怔怔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他,又好像透过他在看着旁人,他正诧异,只见床榻上人募的就哭了,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措。
    好端端怎么哭了?
    “阿兄......你再不走了是不是?”她喃喃道,募的起身一把抱住了贺屿安的腰身,紧紧的缠着,生怕他跑了似的。
    贺屿安身型一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可怀里的人仍旧一遍遍的说着“你终于回来了”,“你还在啊”.....
    这样的痴话。
    贺屿安心口处有些闷闷的发痛,许久后深吸一口气,磕在她的头顶,抚顺她柔软的乌发,一声声安慰道:“嗯,我回来了,幼幼这些年可好?”
    姜笙被烧糊涂了,只当面前的贺屿安真是姜城南,闭着眸子点头应道:“好的,幼幼这些年很好,兄长好不好?在外面是不是很累,很苦?”
    “不苦的,男儿志在四方,一点也不苦。”他答道。
    姜笙问什么,贺屿安便耐着性子答什么,轻声哄着她。
    玉岁在一旁看着眼眸有些发热,浑然不觉这声“幼幼”有哪里不对劲儿。
    直到姜笙疲累的晕睡过去,不再孜孜不倦的问他,他才轻松了口气,慢慢将她放下,刚要起身离去,却惊觉他的衣袖不知何时被她连着自己的袖口打了个结。
    看着这个结,贺屿安才渐觉不大对劲,眉心一皱,索性脱去外衣盖在她身上,看了眼玉岁才缓步走出了屋子。
    玉岁会意忙跟了出去。
    “怎么回事,一五一十说明白!”他沉声问道。
    玉岁有些犹豫,可想起躺在里头的姜笙,咬了咬唇道:“今日午下,少夫人与四姑娘进樊楼小憩,恰遇见了世子.....”
    外头雨落不停,敲打着青绿枝叶嗒嗒作响,不少雨水顺着屋檐滴落而下,一阵风拂过夹杂着雨,屋檐下的人衣衫被雨水染湿,却浑然无觉。
    只是屋檐下男子的神情,比之这阴云遍布的天更显阴鸷几分。
    贺屿安陪了姜笙一整夜,也未见她醒来,不禁心又沉了三分,今日户部还有些事,素着一张脸便踱步要出门去。
    他一眼瞥见了站在长廊下的老夫人,只是恍若未见,侧身正要躲开却听她一声呵斥:“站住!”
    贺屿安皱着眉头停下脚步:“祖母何事?”
    老夫人虽心里有气,却只得隐忍不发,拄着拐杖道:“我今日是来时要与你商量一件事。”
    “孔灵乔的事儿?”贺屿安不用想,也猜得出,毕竟能叫老夫人不顾身段的唯有她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昨儿的事我都知道了,织羽那丫头确实有些不知分寸了,不过是为传我令才会一直情急,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莫要见怪。”
    贺屿安轻嗤了一声;“不见怪。”
    老夫人未想到今日的贺屿安这般好说话,不禁觉得今儿这算盘说不定还真能敲响,那丫头竟又病下了,这回好似都下不的床,应当严重的很,可越是如此,贺孔氏便越是欣喜,一病不起最好,就这样让出贺家少夫人的位置最好不过了,是故,眼下这样的好时机,孔灵乔绝不能走。
    “那......孔丫头可否留下?你既不见怪,便莫让她走了。”诚然,老夫人也是有些怵贺屿安这个混不吝的,她实在担心,若是今日她不来求情,这小子或当真能亲自将孔灵乔扔到街上去,那未免太不体面。
    “祖母,孙儿难得当次家,你也要为了她拦着我?我是不见怪,但孔灵乔今日也必须离去。”他挑了挑眉头,眼神里带着几丝邪气道:“或者,你且看看,今日我会不会亲自将她扔出国公府门去。”
    他失去耐心甩袖离去,只是临走时又道:“我既给了体面,便莫要闹得太过难堪,祖母,你说是不是?”
    老夫人不可置信看着离去的贺屿安,气得杵着拐杖的手都发颤的厉害,边摇头边骂道:“孽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