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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最忌谎报物种 第93节

      【观众a:我怀疑主播在映射自己想搞涩情】
    【观众b:对a,要不起】
    娇娇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是为了有人来提领口的时候,穿宽领口可以稳稳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噗噗】弹幕池又飘过熟悉的id
    娇娇补一刀:“还可以老板拉住你衣服在办公室加班的时候,你人已经上地铁了。“
    【哈哈哈哈】嚷嚷着让讲睡前冷笑话的id又开始用拟声词刷屏,娇娇几乎可以想象的对方蜷缩在被窝里,手机屏幕灯亮着,手捂住嘴,笑得整个被子都在颤抖的样子。
    娇娇心满意足的合上直播间。
    闭眼,睡觉。
    第72章 舆论发酵 ◇
    ◎甩锅的本事更上一层楼◎
    实验楼外墙体被强水枪射湿透, 几架重型消防云梯缓缓降落,湿漉漉的空地上留守着相关办事人员等待收尾。
    明珠手握着手机往最外延走,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声更加刺耳, 明珠心中划过疑惑,难道是大陆中央的卫星通讯也出现了问题?
    这在之前还是绝无仅有的事,但大雾降临后逐渐被屏蔽的人类通讯,倒也不是不排除。
    明珠越想越烦躁, 阿瑾追踪的信号一直微弱, 今晚雾气刚淡薄一点,还未来得及去追踪, 岛医院就出现了大事。
    据第一时间接到报警的通讯员说, 是有人仿照特洛伊战争的木马计,顶替清洁工阿姨身份,用清洁车运输进三四名武装分子, 进入岛医院的实验楼后,手持枪械后扫射在场实验人员,他们的目的是黑斑病血清。拿到手后歹人一把火焚烧毁了实验室,消除证据。
    这一计划实施得恰好好处, 岛医院新运输进来一批感染者后正人手不够。这场计划绝对是蓄谋已久, 后续追踪监控,逃跑车辆无数次进入监控盲区,分化出不同的同类型无牌照车辆,短时间内根本难以查出真凶。
    明珠眺望着这座霓虹绚烂的都市,永不消散的海风卷起灰尘碎纸, 翻滚飞扬。明明身处人潮汹涌之中, 明珠心中却倍感荒凉, 这座看似繁华遮人眼的表面下, 潜藏着暗流涌动。
    啪——
    一张纸片拍在了明珠信号中断的手机上。
    明珠一把扯下想要丢弃,却被上面的白底红字攥住了目光。
    她一眼扫过去,重型消防车离场扬起的狂风将她的旗袍吹得猎猎作响!
    “有叛军者,携病传染,名曰黑斑。一朝感染,传染方圆,再及全城。为保乌纱,上级镇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快逃快逃,晚逃一步,全家缟素。”
    明珠被这首文笔粗烂的打油诗刺激的眼皮突突直跳。
    这时她身后响起木棍杵地声。
    回头见钟阅和村长并肩出现在身后。村长拄着拐棍颤颤巍巍,钟阅双手插裤兜一点搀扶的意思都没有。
    村长肿泡眼一扫明珠手上纸条,眸底精光四射:“这些刁民……”
    明珠摇了摇纸条,拿捏住证据:“现在是什么状况……海底军队逃上岛的事,怎么会有人知道?”
    要不是因此种流言蜚语,阿瑾也不会被绑架。
    “现在推测有逃兵为了血清的可能性更大。”钟阅叹口气,“这些小纸条从昨天就开始满大街飞传……鲛人岛嘛,各种小广告和宗教的传单太多了,一开始没人注意,现在看来,就是为了今晚袭击实验楼造势呢。”
    明珠的目光从钟阅身上缓缓移动到村长身上,眸底浮现出嘲弄:“这么大的事,村长和上校还不上报大陆……真好大的官威啊!”
    明珠气急败坏的转身,用膝盖骨都看得出村长和钟阅是一伙儿的。她虽然不明白无儿无女的村长,为何会笃定钟阅,曾有过怎样的前尘往事,但一切都不应该建立在普通民众的痛苦之上,她来这一遭,本来是为了调查黑客号上的套号乘客失踪事件,结果却又掉进了一个更恐怖的漩涡。
    她怀疑,整个鲛人岛都有可能会被祭祀掉!
    那黑斑病,从船员的口中传出,不就是因为得罪了旧神而降下的罪孽吗!
    他们居然会一开始就对黑斑病无动无衷,思及明珠浑身发冷,连呼吸都觉浑浊恶心。
    为了不暴露出她的态度,她决定当务之急,是跟踪通讯信号找出阿瑾。
    ——也许,配合可怜的土著们,利用权力调动来船只帮助他们逃亡,回到安全的大陆去。
    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就等连接大陆那边的信号恢复正常了。
    旗袍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人行道上的熙攘人潮中。
    村长抡起拐棍,不客气地朝钟阅的膝盖后打去,硬木碰盔甲,发出铮然的一声响。
    “我真是欠了你们钟家的!”
    钟阅嬉皮笑脸:“叔叔您可别这么说,大不了把我抓起来送回军事法庭赎罪好了。”
    “我抓你?你用膝盖骨想想我会不会抓你?!当初要不是你姑父捐献这个家族的财产用于鲛人岛的修建和振兴,我们也不会有现在的资源倾斜。”村长喟然长叹了一口气,鬓发又半百几分,“陆地昔日荣光的五大家族之一钟家顷刻间消弭无形,岛民不清楚欠了你家的,我是知道的,你让我怎么送你去?你自己走着去!”
    “走去太慢了,我可以开车坐船送他去,”斜地里传来警察局长低沉浑厚的嗓音,暗处的树荫下有猩红的一点火光爆亮,警察局长从飘散的烟雾中走出来。
    “我是看出您一直包庇他,原来是这样的历史渊源。”
    一听这话,村长就急眼了:“我包庇他?我包庇他什么?海底城市就可以随意杀人吗?他不过是做了一个体怀下属的军官该做的事。”
    警察局长冷笑:“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村长争锋相对,显现出他日常假装的恹恹昏聩的另一面:“你身为警察局长,难道不比我清楚,偷渡者感染黑斑病的越来越多?为什么每个偷渡者都要第一时间被抓看守所,严密控制在监控器下,你不比我清楚?”
    “所以现在黑客号停运了,我们暂时安全了。”
    “安全什么?还有多少偷渡的船只和人,我们从前都是靠着军队航海确保安全,现在那些孩子生病了,我们却要杀死他们,抛弃他们,是这个意思吗?”
    警察局长被问的反沉默了一下:“你身为村长,应该以岛上的普通民众为重。”
    村长叹口气,他近来叹气的次数越发增多,好似又一次消耗半截入土的生命。
    “军队也就几十个人而已……我配合七夜教官,利用军人体内的芯片监控他们的健康动向,一有情况就击毙,并且通过芯片定位,监控他们都好好地自我隔离。”
    警察局长皱眉:“你应该将他们统一隔离。”
    “统一隔离?岛上除了钟家那座带古堡的山,哪儿还有什么多余的土地?强行封控,肯定会引起恐慌,本来就只是三天而已……恰恰今天是第三天,最后一天,就出这档子事!”
    村长越说越气,目露凶光,拐杖用力夺在地面上。
    “要被我查出是谁在后面捣鬼,又是出于何种不可见人的心思,我非把那些家伙带上电子脚铐,一辈子到死的挖土填海!”
    ————
    钟阅回到车里,放平驾驶座的靠背,窗户左右开一溜儿缝隙对流。他闭上眼,习以为常的脑子里开始反省这一晚上发生的事。
    很多歌夜晚他都是这么草草打发。
    调取监控发现掩护犯罪者的无牌车后,钟阅一路追风掣电,拦截路口捕获了四辆,可惜的是并没有出现被偷走的血清,可能他们早就利用掩饰转移了。无牌车只是拖延时间的障眼法。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言行逼供,不怕问不出结果。
    但就是……在抓捕到最后一名嫌疑人时,沿途路上还站着几名年轻靓丽的学生在围观。
    他们一见警察,纷纷露出怨怼愤恨的眼神。
    有一个还朝地面上吐了一口唾沫。
    刘倦气得持枪恐吓,学生们立马吓得脸色惨白,有一个女孩子胆子最大,怕归怕,但还是毅然决然的走出来,说;“我们做错什么了吗?你们凭什么对我们指枪?你们这些人官官相护,把军队里的感染者放进来,想要害死所有人,你们没有愧疚之心吗?!凭什么还跟对我们指枪!”
    ……
    冰冷的话语如同一把冰锥刺中钟阅的胸膛。
    他猛地睁开眼来,睡意全无。
    天渐渐亮了,四面的建筑楼轮廓线渐渐清晰,浓雾浸润水汽,萦绕在楼腰,呈现出海市蜃楼一样的缥缈。车窗外也横亘一条一缕的雾丝,人置入其中,如腾云驾雾,如真似幻。被日光衬托暗黯淡的广告牌、路灯、行车轮廓模糊不清,在移动的雾气中忽隐忽现,给予人虚妄而憋闷的窒息感。从统筹的数据分析,近些年来罹患抑郁精神类疾病的人越来越多,而他醒来,又似未曾醒来。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身形娇小轻捷,却生有一双坚毅的双眸。
    当他听见耳麦里传出熟稔的一声“喂”时,才意识到手指不受控制的回拨取了电话。
    想挂断已来不及,钟阅调整了下语调,轻悠悠的问道:“我这忙空了,怕你后半夜睡不着,想问问你怎样?”
    我真的是栓q了……
    睡觉睡一半!
    要换作娇娇以前的性子,早在话筒里骂过来了,但她好似想到什么,黏滞的睡意褪去,清清楚楚地问他:“我一直也没太睡着,想问问你刚说的□□是什么,又怕打扰到你,现在情况怎样?”
    钟阅笑了笑:“没事了。”
    又影响到了她,钟阅决定以后还是能少说就尽量少说。
    不料娇娇有些生气的说:“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我真的很烦被隐瞒,在赌场也是,我要不是觉得你在有意囚禁我,我会想跑吗?“
    甩锅的本事更上一层楼啊。
    钟阅只好哄她:“赌楼我是想着,你刚登岛休息两天,不掺和到这件事里来,本以为很快就能解决,没想到……算了。你要乖乖听话不乱跑,等隔离结束后,我尽量把你带到身边吧。“
    娇娇尾音轻扬,盈盈一笑:“这还差不多。”
    清晨真的很安静,连被褥摩挲滑落,趿鞋的声音都亲耳可闻:“你这电话来的正是时候,我也口渴了想起来喝口水。”
    “嗯,我陪着你。”钟阅把车载音响连接上蓝牙,白噪音一样的声音传出来,他胸口的块垒被抚平,轻轻的又一次覆盖上眼皮。
    突然,娇娇惊叫了一声:“我看见楼下草坪边上好像有人!”
    第73章 箭头指向 ◇
    ◎“我……我又杀人了!”◎
    “看错了, 是只梅花鹿。”
    娇娇自行碎碎念:“我怀疑我是被昨晚吓到了发神经……“
    放好水杯,她又吧嗒着拖鞋,从落地窗处的书桌往睡床走。
    弹簧床发出闷响, 娇娇扯薄背盖住,轻娇柔魅的嗓音,如夜莺婉啼,从音响里汩汩流淌。
    “其实我一直, 都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但总是找不到时间,现在能问吗?”
    “你问吧。”
    话筒那边沉默两秒, 说:“我一直想问你,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感觉,你不是一个恋爱脑的人,难道就因为基因继承?你这样的人, 不像是恪守规则的样子吧?你也见过我妈妈的悲剧,二十几年的高知女性都接受不了而发疯自杀,你也不想……我们重蹈覆辙吧?“
    娇娇显然是憋了很久的问题,一股脑倒豆子似的, 噼里啪啦往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