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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姑娘逛到中途,景老太太甚至还加入了进来,用古铜钥匙神神秘秘地打开了一扇房门紧锁的门。
这间房间可是景老太太的宝贝疙瘩,里面的恒温设备终年无休,甚至还有备用电源专门供电,永远保持在同一温度,用以收藏她这么多年收集来的珍贵藏品。
琳琅满目全是古董艺术品一类的。
景青夏和钟茗雪都不太懂,却也能看出价值不菲。
景老太太也没刻意显摆,进了门之后让两个姑娘自己转悠一圈,便拿出了两块玉牌。
“来,一人一块。虽然婚约的事情你们不准备大张旗鼓地公开,但还是得有个信物的。别的东西拿出来你们两个高中生带着也不合适,这一对玉牌好,低调,平时藏在衣服里就行。”
景老太太笑盈盈地说着也不给两个晚辈回绝的机会,就塞在她们的手里。
景青夏给钟茗雪使眼色让她收下。
钟茗雪也只好从命,对景老太太道谢施礼。
然后拿着玉牌看了一会儿,果然是好东西,看着像是和田玉。
色泽温润,颜色似白非白,似绿非绿,整体呈奶绿色。
但钟茗雪看不来,只觉得顺眼。
玉牌也没有过多的雕刻装饰,上头有一簇浅浅的印子,像是一朵莲花。
景青夏看看自己的又看看钟茗雪的,半天发出了一个单音阶——“啊”。
“怎么了?”钟茗雪依旧没明白。
景青夏小声说道:“是并蒂莲。”
像是怕钟茗雪听不明白,景青夏一只手攥着自己的玉牌,另一只手按在钟茗雪的玉牌上。
小小的玉牌接收了两个人的体温,上头的图案随着两股体温拼接在一起。
“原来是并蒂莲啊。”钟茗雪接过玉牌,摸了摸上头的纹路。
玉牌上还留着景青夏的体温,她永远都像个小火炉一样。
……
到了晚上因为景老太太没有吃晚餐的习惯,没安排晚餐,倒是给晚辈们弄了点甜汤。
同时也安排了明天的行程。
“今天光让你们在屋子里呆着了。晚上都早点睡,明天带你们到山里面玩,玩一些城市里绝对没有的东西。”
于是甜汤时间结束后,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才八点出头所有人就被轰回房间去了。
和其他人一起的时候倒还好说,景青夏和钟茗雪二人回到房间,大眼瞪小眼的瞬间,尴尬的氛围充斥了整个房间。
明明这个房间也有四十多平大,却有种无处容身的错觉。
“你,咳,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景青夏开口有些沙哑。
这话在这样的氛围里说出来,为什么怪怪的?
钟茗雪细细一想,好像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在景青夏的注视中从浴室出来,一路走到床边的样子。
把都行两个字咽到肚子里,换成了:“我先洗吧。”
景青夏埋头整理行李:“行,你去吧,浴室和家里的差不多,你不用怕。”
这话说出来为什么也怪怪的?
钟茗雪眉头一跳:“我怕什么?”
你不要用这种问题接茬呀!
更奇怪了!
景青夏:“就是不要怕不会用,你快去洗澡吧,别瞎想!”
钟茗雪:“……谁瞎想了。”拿着衣服,红着脸就走。
看吧,就是更奇怪了!
钟茗雪在浴室里也没有待太久,二十分钟后出来,手里还拿着卷起来的脏衣服。
想来是将私密的衣物卷在里头了,景青夏没有多看。
“吹风机应该在我床头柜里,你自己拿着用。我进去了。”景青夏说完进了浴室。
钟茗雪张了张嘴,想说,你先等排风系统把气味散一散再进去,没能说出口,只能僵在床边默默吹头。
景青夏进浴室就察觉到浴室里氤氲着的雾气和空气中飘扬的香味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虽然她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空气中飘着的香味也不过是老宅子里提供的客用款沐浴露。
可是一想到此时的钟茗雪正带着同款香味。
而刚才钟茗雪就站在这里……
水流冲下来,冲过她的头发,流过她的泪痣。
水汽笼罩着她的全身。
光亮的瓷砖上有她的影子,被水汽模糊的镜子上有她的轮廓。
发尾挂着的水珠滴答着从身体的曲线流淌而过。
景青夏的指尖下意识地戳在冰凉的瓷砖上。
“……”
一秒回神,急忙用水拍在脸上,紧急停止了这段胡思乱想。
完了完了,为什么回到老宅之后自己就变成这样了?
一定是景老太太的气场有问题!
……
景青夏艰难地洗了一个冷水澡。
出来前好不容易恢复平静。
可是一走到门口,心脏又胡乱跳起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要和钟茗雪单独相处。
哪怕大多数时间是睡着的。
可是,真的睡得着吗?
景青夏深吸了两口气才缓缓打开门。
房间里的大灯已经关掉,只有床头留着一盏小夜灯。
钟茗雪躺在大床右半边,像猫咪一样蜷缩着,只在被子里隆起一个小鼓包。
安安静静的。
景青夏身上的燥气顿消,被这样安静美好的景象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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