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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元乐山脸上气呼呼的,可是想到并不影响吃东西,也没甩开手,就这么任由段雅洁去体会那么虚无的办公室恋情去了。
……
电梯里景青夏端着从休息室带出来的咖啡抿了一口。
电梯楼层跳动着,景飞白好奇地问道:“我听说钟家的两位长辈会来,你还这么气定神闲啊?真厉害。”
“嗯,还行吧。”景青夏不能紧张,她紧张的话,钟茗雪就会更紧张。
只听到身后侧的钟茗雪呼吸一乱,抬眼就看到景青夏安慰的笑容。
两人的手紧紧握着。
钟茗雪深吸了一口气。
叮——!
电梯门打开,景飞白带着二人走出电梯。
才往里走了两步,甚至没走到会议室的门口就看到一身素白,脸色也很难看的钟笑慧冲过来。嘴里还喊着:“你这个混蛋!!!”
女鬼一样的人影闪现,吓得景飞白躲到了墙边。
景青夏看清钟笑慧这是冲着自己飞奔而来的,松开钟茗雪走上前。
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眨眼的瞬间,景青夏已经将咖啡泼到了钟笑慧的脸上。
钟笑慧被热咖啡浇了满脸满身,白色的衣服染上咖啡渍。
她疯了一样大吼起来,比刚才还要撕心裂肺,朝着景青夏就胡乱挥拳。
景青夏没有闪躲,手上动作一摆,呢大衣飘舞起来,单手轻易拽住挥来的拳头,用力一扯,直接将钟笑慧撂倒,反扣住手按在身后。
钟笑慧的脸和地板亲密接触,口红都糊到了地上。
距离众人最远的律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钟宏博当初设立遗嘱时,选择的律师是个大律师事务所里的一位年轻的beta女律师。
此时穿着职业装,面无表情。但心中目瞪口呆,没想到在景家能见到这种场面。
景青夏的反应之快,让旁边刚准备出手的保镖双手举在半空中显得有些尴尬。
景光耀看着景青夏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反倒是钟笑灵皱了皱眉头,紧接着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最后才开口:“差不多就放手吧,你们可以派人看着她的,不用把她弄得这么狼狈。”
景光耀真是被钟笑灵气到。
几次接触中他早就发现了,钟笑灵这个人说话,表面上总是客客气气,有条不紊,可是话里有话,让人不舒服。
玩的就是心态。
现在这话也是。
说得好像景家欺负钟笑慧似的。
景青夏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把钟笑慧押在地上,仿佛没有听到钟笑灵说的话。
钟笑慧想要挣扎,想要打骂,可是手被擒得生疼,连呼吸都不顺,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钟笑灵皱着眉头看着景青夏:“你就这么嚣张,想要当着律师的面做这种事情吗?”
景青夏抬起头,咧嘴露出灿烂的笑容:“怎么,为什么当着律师的面不能做这些?是要告我吗?代表一个自首的犯人,先派雇佣兵追杀我,后一见面就想袭击我的犯人,告我?我这只能算是正当防卫吧。”
年轻律师听到这话像是被挑衅了,但她咬着牙。
牢记师父的话,遗产律师最怕的麻烦,莫过于被搅入这些家族纠纷,所以不要过多参与这些,专注于遗产的部分。
钟笑灵听到景青夏的回答,也深呼吸了两口。
两次和景青夏的碰面,都让她觉得,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普通高中生。
面前的人明明拥有高中生的面容和嗓音。
就连笑容和幼稚的行为有时也完全符合身份。
可是不对,就是有种微妙的古怪刺痛着钟笑灵的神经,但又抓不住。
钟茗雪轻轻拍了拍景青夏的后背。
景青夏才回头看向钟茗雪,笑着松开钟笑慧的手。
看着地上嗷了半天才爬起来的钟笑慧,景青夏倒觉得便宜她了。应该直接卸掉她一条手还差不多,省得她老想搞事情。
“你,你!”满身狼狈的钟笑慧气得用手指指着景青夏想说狠话。
却在看向景青夏双眼的瞬间,开始犯怵,退了两步,什么都说不出来。
反倒视线在四周乱扫:“还是快点开始遗嘱说明吧,别让这么多无关人士在场了!”
站在旁边等着的保镖仿佛都没了用武之处,只是这么威慑着。
但听到无关人士四个字也没动弹,依然站着。
“可惜了咖啡。”景青夏故意拿着小纸杯看了看。
一旁景飞白主动走过来,接过空纸杯:“我帮你扔掉吧。”
没什么存在感的景飞白突然站到了大家的视线中。
其他人的视线倒还好说。
钟笑灵的视线实在是不太友好。
吓得景飞白一个小小对视之后,就缩了缩脖子。
景青夏将纸杯交给她,就带着钟茗雪走向钟笑灵。
钟笑灵被挡住视线,扯起一个虚伪的笑容,带着身上一团乱的钟笑慧走进了会议室。
所有人都进了会议室。
只有景飞白还站在门口。
她转头走到电梯旁的垃圾桶前,从兜里拿出一条手帕,将纸杯稍微擦了擦,才完全捏扁丢进了标有干垃圾字样的垃圾箱里。
……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年轻律师清了清嗓子,先自我介绍了一番:“大家好,我是钟宏博先生生前委派的遗产律师,周园,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周律师,自证身份的资料已经发放到各位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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