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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拆礼物之前的忐忑和期许,岑馨点点头。
幕布拉开,剧场其他灯随之熄灭,只留一盏聚光灯于台上,圈出一处高光区。
这就是朝南溪送给岑馨的礼物,岑馨的第一次表演即将在这里开始。
岑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酸涩扩散在鼻腔,这种酸意并非此前的酸楚、委屈抑或不甘,而是被看到并满足后的惊喜和抚慰。
朝南溪席地而坐在舞台正前方,念起《尼罗河赞歌》*的第一句,伴随着她的台词,岑馨被带入到最喜欢的舞台剧之中。
她是尼罗河边仰望战士的少女,也是和命运不断抗争的自由女神,当她望向黑暗中南溪所处的方向,眼里迸发出剧中想要呈现的强烈爱意。
近距离看岑馨,朝南溪心里同样是无法言喻的震撼。当岑馨进入状态,无需服装和配角,她一个人就能将陷入思慕的女孩活灵活现呈现而出。
肢体的舒展,表情的灵动,加上她那双被上天偏爱的眼眸,朝南溪不知不觉忘了分析,跟着岑馨走入那个动人的故事。
一幕戏即将结束,岑馨走到南溪身前。
这一刻,她们不是地位悬殊的明星和助理,只是相识于尼罗河旁的少年和少女。
勇敢的女孩采下河边最美的一朵花,怀揣着青涩的喜欢和无所畏惧的决心,走到少年身前。
“这一朵,足以和你的宝剑相配。”
这是全戏之中最重要的点睛之笔,少女的悸动带着年龄特有的美,同时人物本身具备从未被阶级差异所约束的反叛精神。
女孩拿起最好看的一朵花,略过战士手边锋利的冷兵器,放在战士肩侧。
之后,她拥抱过去。
朝南溪明知道岑馨是入了戏,但这个主动的拥抱却让她失了神。
抛开忧虑的枷锁,岑馨身上闪动着自信的光,于高处相遇的心境是不同的,这一刻竟让朝南溪萌生出她想要势均力敌的爱人这个疯狂的想法。
花香随着贴近说来就来,甜柚伴随着生涩的动作直接撞进朝南溪心里,小助理应当是吃多了糖,柔软的怀中泛着甜。
这不对劲,朝南溪没能跟上进度,做出剧本上的动作,她僵在岑馨的怀中忘了所有。
腺体蓬勃跳动,鼓动着她做出超越剧本的行为。
原剧中,少年举起长剑,为女孩的莽撞而不悦。而当下,朝南溪在信息素的牵动下,呼应着,环抱回去。
不是冲动后的懊悔,而是顺应后的满足。朝南溪靠在岑馨耳侧,心跳声就要冲破胸腔。
酣畅淋漓,岑馨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加重了和朝南溪的拥抱,大梦得偿的痛快,让她陷入喜悦和激动之中。
她真的好感谢南溪,感谢她给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感谢她现在所经历的和梦中不同。
她真的,好喜欢这个正在她怀中的人。
“还紧张吗?”
朝南溪咬痛舌尖,才将视线从岑馨的脖子上转移开,她不动声色向旁边拉开距离。
“我会一直记住这个感觉,如果怕就不断回溯。”
岑馨的脸在聚光灯找不到的地方火烧火燎,她竟然主动抱了南溪。
惊世骇俗的举动可以归结于入戏太深,但她无法自我欺骗的是,她依恋那个怀抱。
将这份不合时宜的悸动死死镇压,岑馨做出一个决定:南溪注定会成为如钻石般耀眼的星辰,而她甘愿成为这颗钻上的一个星面,哪怕只有一点,都希望能够为她增添光华。
剧场的灯重新亮起,朝南溪和岑馨头对头躺在舞台正中。
“岑馨,你之前觉得我会怎么样为你做出安排?”
如果没看错,岑馨刚刚有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以为……”
岑馨顿了顿,接着说:“我以为你会带我去见见心理医生,毕竟我对摄像机恐惧。”
她之前不是没有去剧组面试过,但都因为对摄像机的恐惧失败了。
抛去演绎的部分不讲,岑馨一直因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而困扰。
“那是专业人士要做的事,”朝南溪自然帮岑馨作了安排,只不过实施者并不是她,“我只是单纯想看看,你的热爱是建立在幻想上的空中阁楼,还是你的能力足够支撑你实现所求。”
朝南溪从躺着转为俯趴,从上方和岑馨的目光相遇。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真的很好,你不会让我砸了招牌。”
她故作市侩的语气,逗笑了岑馨。岑馨哪里不清楚,从她们相识至今,都是眼前这个人在对她不断付出。
“时间差不多了,”朝南溪站起身,“岑馨,接下来这件事,就需要你自己去完成了。”
从剧场离开时,室内灯光过渡到日光,让岑馨产生出恍如隔日的感觉。她跟随南溪,走到后备箱前。
“这是一部相机,这是城市地图,我给你5个小时,随便你去哪里,随便你要拍什么,我希望你把你眼里最动人的画面带回来给我。”
这算什么任务?
岑馨毫无压力的接过,只当为南溪的vlog搜集素材。
“我想看看你眼中的世界。”
朝南溪补充着,将肩头的背包为岑馨背上,“这些糖,就是给你的奖励。”
岑馨坐上公交车,脑袋里反反复复都是南溪想要看什么。
陷入思考的岑馨不知道,公交车后有一辆拍摄车辆紧紧跟随。车里除了工作人员,还坐着南溪、薛染,还有演员综艺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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