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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说得好,宁愿痛痛快快地死在执法部风子卿的手上,也千万不能落在审判部梵玥的跟前。
前者虽行事冷厉而不近人情,但好歹一般也懒得与你折腾。
而后者,这位的恶趣味早已闻名远扬,一旦落在她的跟前,不把你一直玩儿到她尽兴是绝不会给个干脆的。
“啊,去小位面逛了一逛,做了个任务。”
梵玥随手扔下酒杯,眯起眸子瞧着玻璃在顷刻间碎裂炸开的模样,唇角笑意愈深了些。她掀开眼皮朝着身旁的女人看了下,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好像最喜欢做任务?”
妘初是赏金大殿的人,梵玥除了在擂台上能见到她人影,其余便是每一届任务榜排名的时候能在榜单上看见妘初的名字。
“嗯呐,这多有意思,可以去各种世界任意地玩儿。”
“怎么着,是什么样的任务竟然能让我们梵部长出手?”
妘初灌了一大口酒水,漫不经心地问着,目光却时不时扫向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
梵玥闻言忍不住弯了弯一双潋滟漂亮的杏眸,神色兀然温柔下来,目光似水多情,缓缓地宛如在回味着极有趣的东西般答了她:
“是天.道主动发给我的任务呢。”
“天道?”
妘初正低头解锁手机看消息,一时不觉,过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梵玥说了什么。她眨了眨眼睛,突然间勾唇笑开了,轻轻吹了个口哨,眉宇间亦慢慢浮上层兴味。
好歹在擂台上打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知道点儿这人的底细的。
“失败了吗?”
妘初翘着腿,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梵玥已弯腰去握住了一瓶未开的酒,手腕微转,瓶嘴砰然撞在桌角,白色的泡沫瞬间涌上溢出、溅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抬着手,伸出舌尖斯条慢理地舔去这些气泡,眉梢轻扬,眸子定定落在妘初的身上,含笑反问:“你说呢?”
天道颁发的任务,哪儿能让它成功呢?
妘初大笑,眯着眼睛畅快地灌下一大口酒水。
“真有你的。”
本还想张嘴再说些什么,却猛地瞧见了手机上陡然亮起的信息页面。妘初稍稍将酒瓶放下了些,唇角略显疯狂的笑意逐渐敛起,眸色微微一软,低声啧了下:“麻烦精。”
仰倒在一旁的人打量着她这神色的变化,有些玩味地调侃问到:“家里那位来查岗、催着你回去?”
“可不是,烦都烦死了。”
妘初伸手拉过挂在一旁的外套,边翻着白眼边吐槽,很是头疼家里那个粘人精。
“再不回去,又得哭了。我先走了哈,下次再约酒。”
梵玥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滚吧滚吧。”
单看这人急匆匆的恨不得直接飞回去的模样,她还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情不愿。
地上已堆满了空酒瓶,待妘初走后不久,梵玥又躺着喝完了一瓶,也就慢悠悠地起身往自己的住处去了。
饲养天命之女的任务暂且告一段落,但说来也奇怪,第三次任务失败之后她并未受到来自天道的惩罚。那些玩意儿应当是愤怒至极,而如今这般平静的表面下恐怕是暗藏了等待着她的陷阱。
梵玥实在太过期待了。
果然,并未让她等多久,就在她回到主位面将近一个月的时候,刚从擂台上下来的女人骤然间便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有了些微妙的异样。
再熟悉不过的天道气息弥漫在这处空间之中,让她想忽视也忽视不去。
梵玥垂下眼帘掩去瞳孔中一闪而过的幽冷与兴奋,刻意暗自压下.体内翻涌着下意识想要对抗的力量,放任自己的意识沉沦,鼓动助长着那些存于暗处虎视眈眈的气息如捕猎物般一齐向自己扑来。
视线渐渐灰暗,她耐心地等待着新一轮游戏的到来。
梵玥原以为这是天道想要亲自下场来与她玩儿一盘,这才会如此兴奋和期待,将此当做一场足以让自己尽兴的游戏。
然而,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那些东西最后也只是从宇宙虚空中找了另一个饲养员,准备派这位新的任务者来进行一场针对她的饲养。
这位饲养员那时穿着一件银纹黑裙,仅以一支凤簪一丝不苟地挽着妇人发髻,素白纤细的手腕上珍爱地佩戴着一串佛珠,本神色冰冷漠然地穿梭于各个小位面的壁垒之间,一刻也不停歇地寻找着什么。
背脊后庞大的血红羽翼张着,她的眉心间却赫然印着一兼于光明与黑暗之间的溢满了混沌气息的神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分明是小位面的创世神级别。
当天道的意识降临在她的面前、企图让她成为所谓的饲养者时,女人仅蹙着眉,凤眸中划过不耐与厌烦,她一心只想尽快找到自己的爱人,哪里有功夫与这东西纠缠?
可就在她准备挥动羽翼直接前往下一个小位面时,她却从这道意识口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个逆反的天命之女名为梵玥,你要做的就是……”
“……范月?”
女人猛然抬眸盯向它,灰瞳中缓缓蔓延上红棕的色彩,眸中一时间亮得骇人。
“……你可有她的影像?”
“自然。”
天道意识无法参透人类的感情,但区区一副影像它还是有的。
它是多个天道意识的凝结之物,天道与天道之间自有特殊的联系,它已从那个被梵玥夺去掌控权的快要消散的天道口中得知了梵玥的真实背景,此时云雾轻浮,虚空中赫然显出一个人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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