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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思远这才问道:“然后,她进宫告状了?”
    王旭点点头:“那当然。”
    “……”顾思远。
    你语气为什么听着这么得意?
    王旭确实很得意:“我告诉你,别听人说小爷多么顽劣,京里有些人那是故意败坏小爷名声,小爷打得那都是该打之人。我揍那单胖子两次,一次是他长街纵马踩伤了一个菜农,居然连银子都不赔;有一次,是他在茶楼欺负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姑娘,真他娘傻逼,这打死都不为过好吧!”
    顾思远点点头:“确实做得不错。”
    王旭闻言,立刻眉开眼笑:“我就知道,你是明白小爷的。”
    顾思远看向他,执着问道:“所以呢,告状以后呢?”
    “……”王旭无奈,只得继续道:“然后,第二天我尚书老爹上朝回来后,就抽了我几下,罚我几天不许出门咯,不然还能怎么样,让那死胖子也揍我一顿吗。”
    王旭家世身份不同,没有太大参考意义。
    顾思远垂眸想了想,问道:“对了,你知道那位哥儿为什对长月有恶意吗,他看长月的眼神情绪太浓,不像是单纯地为沈长欢打抱不平。”
    谢长月看向自家夫君,疑惑道:“嗯,是这样吗?”
    王旭则是震惊:“不是,你问我这个,这我怎么知道,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跑去打听小哥儿间的闲话不成?”
    “我或许知道。”
    这时,一道温润男声,自他们身后的隔间里传来。
    顾思远三人齐齐转头,往后看去。
    随之,隔间里走出两道修长身影。
    “五……”王旭霎时瞪大眼,站起来叫了一声,似乎又想起什么,立刻改口道:“表哥,还有……大哥。”
    顾思远看着其中一道人影,颇为熟悉,几个月前,他们在黄杨村曾近距离见过一面。
    他眉头微扬,缓缓拱手道:“愿闻其详。”
    闻言,对面两人脸上也挂起浅淡笑意。
    少顷。
    隔间中又只剩下他们三人,王旭拍着胸口:“还好今天没干什么其他事,我哥这家伙怎么居然也跑出来了?”
    说着,他看向顾思远:“哼,你面子真大。”
    顾思远轻飘飘看他一眼:“那只能说,你在你家地位真低。”
    谢长月立刻捂着嘴“呵呵”地笑了起来。
    “……”王旭。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居然比自己还讨厌?
    突然,楼外响起了一阵高昂的锣鼓之声。
    是打醮庆典开始了。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向着不远处的窗户边走去。
    此时,已经过了戌时正。
    十月的夜黑得很早,但今日京都城里却灯火通明。
    深秋冷风起,但经过重重人群后,已感受不到半丝凉意。
    不远处的永定河边,有各色烟花升空而起,河面上数不胜数的画舫灯船,丝竹之声交错。
    宽阔的法坛四周,响起一道道激烈喝彩声,仿佛要将屋顶直掀开了去。
    谢长月站在窗口看着,也忍不住欢跳乱蹦起来。
    顾思远神色不变,却赶紧伸出手拦在窗边,生怕这人一时得意忘形,不小心就直接蹿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长月才兴致稍敛,拉着顾思远准备回之前的隔间坐下,顺便喝一口茶。
    就在这时,一道男声响起:“长月?”
    顾思远和谢长月一齐转过头,看向那出声之处。
    赫然是沈长欢、沈长晔和萧景川三人,而刚刚出声的,明显是沈长晔。
    谢长月双眸眯了眯,点头招呼:“……沈二少爷?”
    沈长晔听他如此称呼,有些不悦地垂下了脸,声音也淡了几分:“长月,早就听说你回京了,怎么也不回伯府看看?”
    谢长月不管他语气变寒,只继续道:“长月之前已经派人上绥宁伯府问候过,沈少爷或许不知此事?若是说再亲自见面,那就实在不必了,既然开始是错误的,那么结束时就更该干净利落些,这样对谁都好。这也是当初长月知道真相后,就直接断然离开的缘故。”
    闻言,沈长晔面色愈加难看。
    沈长欢上前一步,仿佛难以忍受般道:“长月,你怎么这么说话,沈家对你这么多年的教导养育之情,还有爹娘多年膝下承欢的温情,你就都全然都不顾了吗?”
    闻言,谢长月一脸神奇地看着他。
    “所以,是黄杨村谢家夫妇待你不好吗,没有让你享受教导养育的温情?不然,你怎么不回去看看他们呢?”顾思远眼皮轻抬,看向沈长欢问道。
    沈长欢言辞微涩住。
    因为沈家老太太性格很是古怪,不喜欢谢家,也不喜欢他再跟谢家接触;另外萧景川的母亲是个极为古板之人,认为乡下人皆粗鄙无礼,也因此不愿他和谢家多做接触。
    再加上,他回去本就是另办隐秘之事,并非为了看谢家人,所以,他仅有的几次回黄杨村,都是完全瞒着的,只有萧景川和顾振几人才知道。
    可是……
    他疑惑地看向顾思远,眼前这人明明在乡下碰见过他一次的,为什么此时竟还拿这一点来堵他的嘴?是早就知道他不敢承认吗?
    另一边,沈长晔闻言却直接蹙了蹙眉,冷声道:“谢家不过一农人,怎能与我绥宁伯府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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