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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兵器、甲胄,比人命更珍贵的年代,这军械失踪比吃空饷要可怕百倍。
往年只有那些边军缺粮草,马上要饿死人了,偶尔会那么几个偷偷卖军械的,可一旦被发现,都是枭首示众。
而神武卫因是陛下直属,哪怕每年缺粮缺银缺得咳血,兵部都会想方设法优先供给他们最好最优良的,甚至只有多没有少。
这一下少了这么多,明摆着有人在贪污私下买卖,甚至想深一点儿,是有人想造反,毕竟那数量已经能养出一支近千人装备精良的私兵了。
顾思远眯了眯眼,果然和自己猜得不差。。
刚刚看到梁承时,他便有了猜测,毕竟在原故事线中,这一事件是个巨大的转折点,让王家的五皇子由盛转衰,让大皇子也被当今猜忌,却让默默无闻的四皇子被永嘉帝发现重视,起了培养心思。
……
这一日离开皇宫时,顾思远不再像平日一样孑然一身,除了一块陛下御赐的金牌,还带了一册薄记录本。
记录本上是他今天在皇宫一天,看完了神武军数本名册和账本之后的成果,只需回来做最后的确认,明日办起事来就有底了。
到榆树胡同时。
谢长月跟往日一样,正在前院栽花,顺便等自家夫君。
见顾思远回来,立刻丢了手中的事,跟在他身后颠颠地进了书房,兴高采烈抓着人道:“夫君,我最近跟阿父学织好了一匹布,我要用自己织得布给你做一件外衫。”
顾思远回身捏捏他的手,点了点头道:“嗯,那下次我也给你做一件。”
“……”谢长月。
他脑中默默想着夫君一脸冷傲漠然表情,坐在织布机前、或者拿着绣花针的模样,不知怎地,只觉得身上一冷,瘆得慌。
他干巴巴道:“夫君,我喜欢漂亮精致带绣花的衣服,你只怕不行。”
顾思远双眼微眯:“我不行?”
“啊……”谢长月现在已经能偶尔接上自家夫君的脑回路,生怕这人又找借口作弄他,赶紧转移话题道:“夫君,我先给你量尺寸吧?这样,马上就可以给你做衣衫了。”
顾思远眉头微扬,懒得跟他计较,默默双臂抬起,任他施为。
谢长月拿着竹尺,先从他张开的手臂处开始测量,手指从划过他胸口时,感到微微的平硬,塞了东西,外面摸着像是本书。
他好奇道:“你还特意带了本书回来看?些什么的,有趣吗?”
顾思远摇头:“是今日未处理完的公务。”
闻言,谢长月立刻蹙了蹙眉。
顾思远的办事效率,他是知道的,居然还能忙到要带回家,可见事情何其多,量何其大?
他立刻鼓了鼓嘴,不高兴地吐槽道:“哼,知道的是个小侍讲学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内阁首辅呢,每天不仅没个点卯摸鱼的机会,甚至还要把这公务带回家,外头那些人还整天嫉妒陛下对你看中呢,我看回头陛下还该给你再升官才是,哼,还要多涨薪俸。”
顾思远被他护短的小模样逗得愉悦,伸手从怀里摸出来两件东西。
一个是本记录簿模样、另一个却是枚令牌,两样都被他随意地丢放到桌上:“今日这公务,对旁人算是求而不得,说不得之后确实要升官。”
“哼……”谢长月还是有些生气。
他轻撇了撇嘴,不服气地伸手去拿他扔下的那牌子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硕大的金黄“御”字,而旁边缠绕的各种龙纹更不必说。
他纤细的手指一抖,差点就将这玩意儿又直接扔在了地上。
他稳稳心神,赶紧重新塞回顾思远怀里,又惊又恼:“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御赐的金牌也敢随便扔,要是被人看见你这轻慢态度,咱们全家都完了。”
顾思远已经习惯小夫郎的倒打一耙了,刚才可还比谁都看不上这公务呢。
他扫了扫空寂的书房,拉人在腿上坐下,神色冷淡道:“被谁看见?”
谢长月自然知道此处只有她们二人,但是……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张开一嘴小白牙,扑到顾思远的肩上咬了一口:“让你又故意欺负我!”
顾思远眉头微扬:“我回府至今,什么也没做,开口也方才说几个字,如何欺负得你?”
谢长月才不讲道理,哼哼一声:“你就是欺负我。”
“就是欺负?”顾思远突然抬眸,静静看向身上坐着的人。
谢长月对上他的眼神,心里有些些不安,但嘴上还是哼着:“嗯呐……”
顾思远眯了眯眼,大手缓缓从谢长月腰腹两侧拂过:“哦,是这么欺负的吗?”
他因为整日握笔时间长,指腹间有一层薄茧。
此时正是盛夏,谢长月只着了一件纤薄衣衫,浑身皮肉又细嫩,被这微微触碰,便只觉敏感地不行,他忙道:“夫君,我错了……”
顾思远当做没听见,手上继续动着,直接顺着腰线往上摸去,很快,手指隔着衣衫不知碰到何处。
他漠然看了谢长月一眼,然后抬起指腹轻碰了碰。
谢长月立时浑身一颤,便嘤咛着趴在他肩上:“夫君,你就是欺负我……”
“哦,那就当是吧!”顾思远嗓音冷淡。
嘴上似寒冰不化,手指又寻到了另一边对称的某处,轻轻按刮了几下,仿佛不经意般,力道轻柔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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