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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很好,你们一个个都这么硬气是吧?”孙雁雁气唐晟不听自己的话,此刻见谢沉云也不受威胁,当即恼怒至极吩咐手下道:“你们听我口令,等下直接将那两个家伙给我宰了。”
    说完,她便得意地大笑起来,似乎已经能看到之后谢沉云和唐晟的痛不欲生。
    “生死之事,在你口中,竟如此随意。”
    一道冷冽男声,在院门处响起。
    谢沉云抬头看过去。
    却见顾思远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头顶不远处正有一个巨大的灯笼,照在他的身上,恍惚间如骄阳照夜,光芒逼人。
    他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好像把这位尊贵的帝王独自丢在了外面。
    “你这家伙又是谁,本姑娘行事用得着你来管?”孙雁雁见顾思远得人模人样,倒是难得有兴致多说了一句,指着地上的谢家护卫尸体冷笑道:“他们刚刚要管本姑娘的事,所以被我给全杀了,看你这模样打扮,应当不是寻常人,命自然比这些护卫精贵得多,可要多加珍惜才是,少管闲事。”
    顾思远负手而立,神情漠然:“这世间事,便没有我管不得的。”
    他话音落下瞬间,便听得场间“噗噗……”连续两声轻响。
    那挟持谢明空和沈落霜的两名清吏院武士,同时惊叫一声,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后倒去,显出背后穿透的两只羽箭。
    旁边人惊叫一声。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谢家庄的墙头上竟无声无息站了几个黑衣人,而且个个手持长弓利箭。
    谢明空和沈落霜自然也是聪明人,失了挟制后,立刻便往谢沉云这边冲过来。
    谢沉云手中长剑一抖,一道银白剑光笔直划过夜空,朝着那剩下想追赶的清吏院武士划了过去。
    唐晟和司徒风也不再多说,各自运起内力,纷纷开始了助拳攻击。
    清吏院来的这些武士,功夫自然不如谢沉云等人精妙,现在谢沉云等人没了人质做威胁,打起架来便没有任何保留。
    而且,还有墙上的几名黑衣人远程持箭攻击做协助。
    不一会儿,场间便分出了胜负。
    清吏院的几十名武士或被擒住,或被直接斩杀。
    孙雁雁站在那里,面色一片惨白,纤细的身躯微微颤抖。
    唐晟看着她的模样有些不忍,摸摸她的头发,微叹一声劝道:“现在人质已经不在你手中了,你带来的人也被抓住,以后不要再如此任性了,走吧,离开这里吧。”
    孙雁雁眸中含光,深深地看了唐晟一眼,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微垂着脑袋,转身迈步,欲要往山庄外走去。
    众人看着她的背影,神情微妙。
    沈落霜欲言又止。
    司徒风直接闭上了眼。
    “等等!”一道声音响起,带着无边寒意。
    谢沉云目光直直地盯着孙雁雁:“你想就这么走了?”
    “谢兄……”唐晟眉头微蹙,看向谢沉云:“此次,雁雁是因为一时昏了头,而且说到底也是因我之故,谢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大事化小吧。”
    “你的面子是面子,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吗?”谢沉云面色冷极:“对我弟弟下毒手,还杀了我谢家庄上下这么多人,想就这么潇潇洒洒地走了,当我谢家是什么地方,当我谢沉云是什么人?”
    听了这毫无转圜的话,唐晟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他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那刚刚吃了解药,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恢复的谢明空:“明空兄,看在你我的交情上,再原谅雁雁一回吧,她只是小女孩心性,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谢明空抬起头,看向唐晟平静道:“唐兄,在你说这话之前,我们确实还是有交情的。”
    唐晟眸子微闪:“明空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明空轻声道:“因为是朋友,所以,就算明知今日孙雁雁是因你之故,才带人进谢家庄作恶,我也从未怪过你,我只恨自己,昨日你要放走她之时,我应该更强硬地阻止,这样谢家庄就不会有今日之祸。”
    “唐兄,之前你被孙雁雁欺骗,被孙雁雁单方面纠缠,甚至昨天你因为念惜旧情放她走,我都不认为你有大错,因为心软并不算是什么太大错,倒霉碰上这种恶人就更不是你的错,我既然真心当你是朋友,就绝不该随便怪罪与你,反而应该积极帮衬你。”
    此言既出,在场所有人都一时感动不已,这世上多的是推卸责任的人,出了问题就去找别人的错。
    而遇到危险时,就连夫妻尚且各自飞,更何况只是认识两个月的朋友。
    谢明空一个年仅十七八岁的少年,能说出这样的话,着实叫人刮目相看。
    “明空兄……”唐晟面色却颇为微妙。
    他竟不知,在他眼里一向只会大手大脚花钱的谢明空,竟然还这么会说话。
    他觉自己一瞬间似乎被高高架了起来。
    若是接下来说得不对,做得不好,可能便要被在场之人唾弃了。
    “但现在,看到唐兄你的反应和应对,我想我错了,孙雁雁她其实并不算是单方面纠缠你,唐兄你压根很享受她的纠缠吧,否则你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容忍她,甚至在她杀了这么多人,在她对我和沈姑娘下剧毒,甚至刚刚又亲口吩咐手下要杀死我们之后,你还能如此坦然地认为她只是一时冲动,都不需她付出任何代价,便再次轻易放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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