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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薄衣有些松垮,敞露着那毛茸茸的胸口,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得见那道伤口,伤口已经脱痂,露出些暗红色的可怖的痕迹,那是他不顾一切救自己的代价,苏凌眼眶有些热,这个人数次牺牲自己救他,险些为了自己送了性命。
苏凌不知道自己如何就接受了他,也许就是这样的一颗赤子之心吧。
说不清道不明。
苏凌将自己身上的薄被往他身上扯了扯,自己动作了一下,浑身酸的不行,回忆起来昨晚的那些,苏凌脸又开始烧了起来,这个莽汉老是骗他,明明说好就给他一次,可昨晚却是一遍一遍不知疲惫地要着他,最后知道他爱洁,拿水进来清洗他身子的时候又……
想起了那些细节,苏凌简直要钻进被窝里去。
苏凌的动作将戚武弄醒了,他嘟囔着将脑袋埋进苏凌的颈窝,使劲吸了几口苏凌身上的味道,这才将头支起来,从上而下看着苏凌,目光深情而专注。
苏凌经过昨晚的那些,此刻被他这般盯着,自是有些难为情。
戚武看着自己的囡囡,明明要了他的身子那么多次,可是每一次他都是这般害羞,仿若第一次碰他似得,看得戚武又是爱又是怜的,当下拿起了他的一只手放在脸颊上磨,“身子会难受么?”
苏凌红了脸,摇摇头。
戚武道,“那便好,俺昨夜是折腾了些。”
苏凌咬唇心里想,你那是叫折腾了些么,简直,简直,苏凌又想起他被压着这样那样,简直是叫人无地自容了。
戚武摸了摸他那坨红的软嫩的脸,真想这么躺个一整天,就跟他的囡囡腻歪腻歪。
可还没想够,门后被砰的一声推开了,阿昌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嫂子,你终于回来啦,俺太高兴啦!”
阿昌一骨碌爬上床上,抱住了苏凌,苏凌腰正酸着,被他一抱,哎呦一声,阿昌满脸疑问,“嫂子,你是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苏凌脸色微红,摇了摇头,“没……没事。”
阿昌一个小孩子自是想不到其他地方去,见着苏凌没说什么,当下眼角笑的弯弯的,“嫂嫂,俺可想你啦!”
苏凌也笑了笑,“我也想你。”
戚武大手一把拎住阿昌的脖子,“你这小子,又是没穿鞋,大哥跟你说了几次了?”
阿昌吐了吐舌头,“俺听了孙大嫂说嫂嫂回来了,太高兴忘了这回事儿了嘛。”
“那还不赶紧去穿!”戚武将他丢下床去。
阿昌又想多跟嫂子待一会儿,又怕戚武的责骂,只好慢腾腾地回到自己房间去穿鞋了。
苏凌对戚武道,“你,你别老是这般凶嘛,阿昌,阿昌还是孩子,别老是骂他。”
戚武笑道,“得了,比俺这亲兄弟更上心了。”
苏凌道,“阿昌本来就很乖了嘛。”
戚武一把抱住他,“好啦好啦,嫂子疼小叔子是应该的。”
苏凌锤了他一下,二人又是笑笑闹闹一会儿才起床来。
孙大嫂早就将早饭备好,就等着众人来吃的,她原本想着那戚武苏凌二人肯定折腾很晚,不一定起得来,还想着端回灶上温着,没成想,正要开始收,那戚武牵着苏凌出来了。
戚武见着那清粥小菜,眼睛大亮,“城里吃多了乱七八糟的,贼想念这一口。”
孙大嫂笑道,“你这乡下人的胃,还吃不得城里的东西了!”
再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苏凌,发现那少年步履有些轻浮,脸上笼着一层淡淡的光芒,显得整个人有些媚态出来,孙大嫂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当下只是装得不知道的模样,招呼着一起过来吃早饭了。
梨花树下,四个人一起吃着早饭,一旁的木车上的小可期正拿着拨浪鼓玩的不亦乐乎,应和着这盛夏清爽的早晨,汇成一幅美好隽永的农家风俗画。
吃过饭戚武正帮着孙大嫂收拾着那桌上的碗筷,那门口进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他四处张望了下,看到戚武,“这是戚大家么?”
戚武走上前去,“你找俺作甚?”
那小厮拱手一让,“请戚大爷稍等。”
一边朝着身边的马车上说了一声,“戚家到了。”
那车上下来一位管事模样的人,他手里拿着一个箱子,他恭恭敬敬上前朝戚武鞠了一躬,将手头上的箱子递给戚武,“这是张大掌柜给戚大爷的,大掌柜说了,您大人有大量,往后这水灵芝的买卖跟戚大您是做定了,这里面是先给您的定金,烦劳戚大爷清收。”
戚武将那箱子打开,里面白花花的一片,他略略看了一眼没数,只是跟那掌事模样的说了,“这定金俺会给你写一张收据的,你回去回了张大掌柜,只要是合理,俺们湖石村皆开门迎客。”
那掌事的倒是摆摆手,有些讨好,“戚大爷不用这般客气,张大掌柜的是信得过戚大爷的,只是恳请戚大爷这水灵芝的生意不要与他人做起便是了。”
戚武没有应和他,只是委婉地说了句,“只要张大掌柜有诚心啥都好说。”
之后戚武与那掌事有的没的的寒暄了一会儿,那管事做好了传话筒,便客客气气地与戚武告辞了。
戚武将门关上,把这一箱子的银元宝放在桌上,一张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他欢快地招呼来苏凌孙大嫂,“乖乖,咱发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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