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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农女有旺夫命 第72节

      “唉,”大蛋儿一捶砸在了墙壁上,满脸都是悔恨,“都怪我,怪我没有用!”
    “要是那时我能帮尧哥一把,以他的身手,也不至于会着了那些小人的道。”
    “哥,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孬种!”小蛋儿后悔死了。
    早知道,他就把副千户当场千刀万剐了。现在可到好,他被钟大人关在了地牢里,反而不好下手了。
    “不行,我去找钟大人,不把那孬种宰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回来!”阮蛮蛮抹了把眼泪,“去,现在马上去外面贴告示,谁能救了我夫君的命,我愿意用百两相赠。不愿意要银两,我愿意答应他任何条件!”
    阮蛮蛮没了办法,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些人里面。
    但是,当一个又一个大夫信心十足的走进屋里,没多久便摇头又说爱莫能助的时候,阮蛮蛮眼里的光芒越来越暗,支撑着她的那股力气,也随之被抽走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去休息?”
    周文博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说了句,“我知道我说这话不好听,但是你心里一定要有个准备。”
    “东吴的毒,只有他们能解。在西楚找到解药的机会,微乎其微。”
    “你未免也太高看东吴了吧?我就不信在这若大的西楚国,会没有一个大夫能够解得了!”
    阮蛮蛮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又被周文博刺激着唤醒了。
    “我去附近几个村里贴告示,兴许会有些土方子管用。”
    有些时候,村民们没有钱去看病,会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土方子。很多时候谁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会管用,但病就是被治好了。
    阮蛮蛮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在附近几个村里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告示。甚至,她还学会了苏祁尧的那一套,从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那里买消息。
    “我们村的阿伯,他啥病都能治得了。”
    “真的吗?”阮蛮蛮问了这么多人,都说救不了。突然有人给了希望,她又有些'恍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那你能告诉我,你们村的阿伯,都治好过什么样的怪病?”
    小男孩歪着头想了会儿,“阿伯他比较擅长解毒。有一次我爹被一条毒蛇咬了,全身都变成了紫黑色,村里好多人都说没救了。”
    “这时候,阿伯来我们家了,他还给我爹吃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我爹身上的颜色就退下去了。”
    “大概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爹就能扶着墙走路了。这不,今儿还去冰上凿鱼。”
    听上去这位阿伯确实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阮蛮蛮又细问了几句,她还了解到,村里好多人上山前,都会从阿伯那里换取一些解药。只要是吃过他药的人,都能安全的下山回来。
    阮蛮蛮心想,此人能解各种毒,这不正是他们一直在找的大夫吗?
    阮蛮蛮喜极而泣,她杏眸里终于蕴出了开心的泪花儿。
    阮蛮蛮又往小男孩手里塞了几块碎银子,让他赶紧带路,去请高人给苏祁尧看病。
    谁知,小男孩将多余的银子,又退回去了。
    他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摇头说道,“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钱,就是看你跟我们不一样,应该可以帮助阿伯。”
    “阿伯他对解毒非常痴迷,为了买好多药材,几乎都舍不得吃穿。”
    话到这里,小男孩的眼中浮现出了一丝希冀的亮光,他小心的问道,“如果阿伯真能治好你朋友的病,能不能帮他开个药堂?也许这样,他就肯多吃点,不会饿肚子了。”
    阮蛮蛮讶然,她望着这个年仅四五岁的小男孩,愣了许久。
    “这个要求很过分吗?对不起,那我收回去。”
    “不,不过分,我觉得很合理。而且,我也很高兴你能给我们这么好的提议。”阮蛮蛮摸着小男孩的头笑道。
    即便小男孩没有提这个要求,倘若那位阿伯真的救了苏祁尧的命,解了他身上的毒,阮蛮蛮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西楚和东吴这一仗,迟早会打起来的。到时候,谁知道对方又会使用什么样的阴毒手段。有位高人坐镇,至少心里多一分底气。
    阮蛮蛮还以为请阿伯去城里给苏祁尧看病的事,算是板上钉钉,准儿了。
    谁知道,阮蛮蛮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出这个院子。阮蛮蛮还想再说几句的时候,阿伯突然翻脸了,态度非常不耐烦的往外轰人。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救命的神医就在这墙内,阮蛮蛮却无法将他带出来,这种抓心挠肺的焦急感,险些逼疯了她。
    “嫂子,隔壁村里都贴完了,你这边咋样了?”
    小蛋儿冷不丁的出现在阮蛮蛮面前,她愣了下,烦躁的心里突然有了丝寄托,“快,快帮我想想办法。这里面的大夫会解毒,但他就是不肯去城里给夫君看病。”
    “就这点事儿吗?”小蛋儿见阮蛮蛮愁的跟什么似的,没想到是因为这么点小事儿。
    “嫂子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吧!”
    阮蛮蛮也是‘病急乱投医’,当她看到小蛋儿砰的一脚踹开门子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了。
    她怎么忘了,小蛋儿跟大蛋儿不一样,一个擅长武力,一个会动脑子。
    “小蛋儿,你……”
    “嫂子,对付这种固执的老头,就应该这么办!要不然你跟他讲理讲到明天,他也听不进半个字眼儿,白白浪费了尧哥的时间。”
    小蛋儿将阿伯往肩上一抗,边走边说道,“你要是能治好尧哥,我不光是给你三跪九叩赔礼道歉,这条命也是你的了。”
    等到两人赶到钟府时,天已经黑了。大蛋儿像望夫石一样,站在门口等待他们回去的。
    “嫂子,你快去看看吧!尧哥他……”
    “苏,苏祁尧他怎么了?”阮蛮蛮看大蛋儿那副不好说出口的样子,心里登时就明白了。
    “苏祁尧!”阮蛮蛮跌跌撞撞的往屋里跑,眼泪簌簌得往下流。
    她咬着牙喊道,“苏祁尧,你要是胆敢给我出事,我现在就去阎王爷面前找你对峙!”
    “嫂子你别激动,咱先让老头给尧哥看看。”小蛋儿将阿伯放在了苏祁尧的床前。
    阿伯刚要发脾气,突然看到苏祁尧那一脸的毒色,他立马收住了手,“这真是中了东吴的毒?”
    能够一眼便道破这毒的来源,那绝对是解毒高手,见多识广了。
    阮蛮蛮满怀希望,含着眼泪用力点了点头,“大夫,你可有办法救救我夫君。只要能救他,我愿意……”
    “还救不救人了?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说些有的没的,你们是不是要他的命啊?”
    阮蛮蛮语顿,赶忙闭上了嘴吧。静静的站在一旁,给阿伯打下手。
    “你这丫头啊,怎么不早说,他是中了东吴的毒。”
    阮蛮蛮哑然,她好像说过,但是他一点听下去的心思也没有。
    果然,还真应了小蛋儿说的那句话,不来强的,这人半个字眼儿都听不进去。
    “那这毒有的解吗?”
    “哼,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东吴了!他们的毒不能解,那这天下还不得在他的一包毒药下,改朝换代了?”
    阮蛮蛮连连点了点头,心里的期望也越来越大了。
    “万物相生相克,总会配置出解药来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阮蛮蛮见阿伯从他的斜挎小布袋里,掏出了一堆的瓶瓶罐罐。每只瓶子的颜色还不一样,比如说红色,就有大红、艳红、深红……等等。
    “幸亏那愣小子,没有把我这些宝贝们弄掉了。要不然,别说是给他解毒了,就是续两天的命,都成问题。”
    “神医现在就要给我夫君解毒吗?那我需要准备什么?我能做什么?”阮蛮蛮终于等到这一刻了,那一身的疲倦一扫而光,仿佛新生那般充满活力。
    只是这种劲头还没有持续几秒钟,她的头顶上犹如被泼了盆子冷水,从头凉到了脚。
    “我可不是什么神医。他这毒,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
    阮蛮蛮急了,“您不是说万物相生相克吗?您不说东吴的毒可以解吗?”
    “对啊,我后面不是还说了吗?解这毒得需要些时间。”
    “可是我夫君等不了啊!”
    “怎么会等不了?我不是又说了吗?这瓶里有续命的药。只要吃上这么一颗,保准他能安稳得活上三天。”
    一颗小指盖大小的药丸,从浅红色的瓶子里倒了出来。
    阮蛮蛮目送着,阿伯将小药丸塞到了苏祁尧的嘴里后,她忽然站起身来,对着阿伯盈盈一拜,
    “之前强行带您来看病,是我不对。既然做错了事,那就得受罚。”
    说完后,阮蛮蛮垂着头,保持着请罪的姿势一动不动,只待神医开口,她定会解了他心头怨气。
    “你这小丫头,这是在骂我老头子小肚鸡肠,因为一点小事,故意为难小辈吗?”阿伯没好气道。
    “不是,”阮蛮蛮忙解释道,“晚辈是真心实意给您道歉的。”
    “这样吧,天色已经晚了,您忙了许久还没有休息过。不如您先去厢房养养神,我去做几个小菜来,给您尝尝?”
    “行了,我知道你这丫头救夫心切。别老是这么客气,让我这大老粗都适应不了。”
    “不过,”阿伯眉尾上挑,“既然你想表示下,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阮蛮蛮“……”
    敢情之前那些都是装的,他就纯属一个吃货呀!
    阮蛮蛮提到做几样小菜的时候,纯粹是为了缓解紧张的关系。结果竟意外诈出了他吃货的本性。
    不怕他贪心,就怕碰到了什么也无所谓的人。
    阮蛮蛮为了证明她的猜想,还专门去买了几样材料。在厨房里忙活了足足一个时辰,她才将做好的几盘菜放在食盒里,送到阿伯的房间。
    阮蛮蛮故意将食盒推到阿伯面前时,将上面的盖子斜垮着,露出一条缝隙来。
    刚出锅的饭菜,都有种特殊的鲜香味儿。别说是吃货抵抗不了这种诱.惑了,就是普通人也做不到,对它不闻不问。
    “这……是什么?”阿伯等了许久,发现阮蛮蛮并没有打开食盒的意思。
    本来他还可以再沉一会儿,等着阮蛮蛮主动将饭菜端出来。奈何,这香气实在是太勾.人了,把他的心搅得有些浮躁了。
    “就是那个喽。”阮蛮蛮仍然没动。
    阿伯算是看出来了,阮蛮蛮是打算跟他打太极,干耗下去了。
    “哼,你这小丫头,做都做了,端也端来了,还跟我老头子打哑迷,是不是等着看我笑话呢?”
    阮蛮蛮明眸浅笑道,“哪有。我这不是正等您老发话嘛。”
    “来来来,快尝尝我做的莲子鸡羹,还有龙浅白藕。”
    阿伯举着筷子,眼睛里都在冒精光了,还得拿着架子评价两句,“这名字和色泽倒是像模像样的,就不知道味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