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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问我,你问问这个混账东西都惹了什么祸事。”扈盛林指着二儿子怒道,“你个混账玩意儿,你今天下午招惹了什么人来府里?”
扈容脸色微变,下一瞬故作不解:“什么人啊,爹你说什么。”
“你还给我装!”
扈盛林何其了解自己儿子,他上前就想动手,被长子拦着才厉声道,
“这段时间我忙着你姐姐的婚事,顾不得府里,你就招惹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进府,居然敢在我们府门前掳走沈公子府上的亲友!”
扈容脸色瞬间苍白,瞪了大了眼。
扈言也吓了一跳:“爹,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人家亲眼所见,有什么误会?”扈盛林怒道。
沈却无意看他们父子争执,也不想掺和扈家教子,他只是平静看着扈容说道:
“扈二公子,你请进府中的客人掳走了我们沈家世交府上的姑娘,还请将人交出来,否则若是人出了什么事情,我找不着罪魁,就只能找你们扈家了。”
“沈公子,这其中必有误会……”扈言急声道。
“我不管有没有误会。”
沈却淡道,“人是在扈家门前丢的,掳人的人,是你们扈家的客人,将人安好送回来此事就也罢了,若有损伤……”
他顿了顿,未将话说尽,可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话里威胁之意。
扈言是见过沈却的,也早就从父亲口中知道这位沈公子的来历和身份,他万万没想到弟弟居然惹出这种祸事。
能跟沈家成为世交的会是什么简单门户,哪怕光是冲着沈家二字,那姑娘要真是被人掳走了,还是在他们扈家门前出了事,他们扈家就逃不掉干系,一个结交匪类的罪名就能让扈家吃罪不起。
“二弟,那到底是什么人?”
扈容张了张嘴。
“你还不说?!”
扈盛林见他到了这会儿还吞吞吐吐,气得上前就踹了他一脚,
“你平日里惹是生非也就算了,如今惹出这种大祸还敢遮掩,你是不是想要拉着一家子老老小小跟着你一起去死?”
“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现在就亲自把你送到官府去,也省的你祸害了我们整个扈家!”
扈容听着这话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低声道:“爹,我真的不知道掳人的事情,我只是招待了一个朋友。”
沈却看他:“什么朋友?”
“是京里头来的,叫柴春华。”
薛诺急声道:“他人呢?”
“早就走了…”
扈容看了眼裹着脑袋的小孩儿,见旁边沈却沉着眼看他,像是怕他不信急声说道,
“他真的走了,晚上他在府里用过饭后就说要连夜回京城了,我送他到了门前就回了府里去了姐姐那边,爹,你不信你去问姐姐。”
扈盛林怒道:“那柴春华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
见扈盛林闻言挥着巴掌就想扇他,扈容急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跟他也不是很熟,是半个月前在苏扬那边遇上的,他出手很是阔绰,又认识金荣哥,我,我就跟他交了朋友……”
扈盛林朝着他就是一脚:“闭嘴,你堂哥怎么会结交这种人?”
沈却皱眉,他倒是知道扈容口中的金荣哥是谁,扈侍郎的儿子,叫扈金荣,以前在京中照过面,他皱眉说道:“那柴春华来找你干什么?”
“我……”扈容吞吞吐吐。
“还不快说!”扈盛林抬脚就踹。
扈容被踹的疼的脸苍白,蜷在地上颤声道:“他是专程来江南找漂亮伢子的。”
伢子?
扈盛林愣了下,沈却也没反应过来什么是伢子。
薛诺却已经脸色难看,声音微哑的说道:“伢子就是人奴,也是指长得漂亮好看的瘦马。”
“你!”
扈盛林差点气晕过去。
沈却也是愣住,突然就想起梦中那批连带着薛诺一起被送进四皇子府里的瘦马,是巧合吗?
扈容神情惊慌地道:“我没弄过的,是柴春华听说这边烟柳巷有两家专门养伢子的,驯出来的瘦马又好看又听话,他想找些漂亮苗子才来了这边。”
“他说京里头的贵人眼挑,他就是来帮人办事寻些模样周正的送去高门大户里当差,我,我就只是帮他牵个线而已,赚他点儿银子,我不知道他敢掳人的……”
扈盛林简直恨不得能抽死这缺德玩意儿,他是短了他吃喝还是怎么的,居然能让他去干这种缺德事情。
沈却让石安将暴怒的扈盛林拦住之后沉声问道:“那个柴春华有没有跟说过他是替谁办事的,或者是帮哪家找的人?”
“没有,他就说跟金荣哥是朋友……”
“闭嘴!”
扈盛林冷汗直流,他扭头就急声说道,“沈公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荣哥儿是绝不可能干这种事情的,定是那人打着我兄长家的名头骗了这混帐东西。”
人奴买卖不是稀罕事,正经牙行卖身死契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瘦马不同。
那玩意儿养出来是干什么的谁不知道,而且能干出当街掳人这种事情的,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事儿绝不能牵扯到京里头扈家。
沈却看着扈家这二儿子一问三不知也是忍不住皱眉,正巧这会儿外头有人进来,说是柳园的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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