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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红着眼圈不说话,他半晌才委委屈屈:“顶多五天,不能再多了。”他血气方刚孤寡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找着个媳妇儿,总不能让他一直憋着。
    旁边的小丫头看着萧池半跪在床边跟夫人为着床上那点儿事跟夫人讨价还价,简直有些不忍直视。
    伯爷脾气狗的很,唯有夫人压得住。
    萧池死皮赖脸外加打滚耍赖也没讨价还价成功,等从房里头出来,想着自己十天都不能亲近自家媳妇,他整张脸都是黑的。
    一旁的小丫头见他乌云罩顶地离开,忍不住憋着笑上前:“还是夫人能拿得住伯爷。”
    “我没拿他,是他自己闹的太过。”
    床上的女子说话时柔声细语,眼圈依旧还红着,脸上却被小丫头说的多了丝羞色,那本就极盛的容貌像是盛开的芙蓉花,又娇又艳。
    她有些不好意思:“秋儿,去烧些水来,我想沐浴。”
    小丫头知道夫人脸皮薄,见她红霞满面,偷笑着应声道:“奴婢这就去。”
    房中人都走了,房门关上时,原本娇艳的阿无脸上笑容才慢慢淡了下来。
    她皱眉从床上起身时,身上裹着的被子滑落下来,丰腴却无赘肉的身子玲珑有致,如同熟透了的蜜桃带着极致诱惑,哪怕还套着白色寝衣依旧遮不住满身风华。
    阿无一动腰上就疼的厉害,她吸了口气揉了揉腰肢,慢慢挪到铜镜前坐着。
    萧池这狗东西,平时看着五大三粗也就算了,于床事上更是毫无收敛,要是再不让他克制些她怕腰都得断了!
    她身上酸疼的厉害,稍一抬手胳膊上到处都是那狗男人留下的痕迹。
    阿无将衣袖扯了下来,抬眼就看到铜镜里那张人间尤物的脸。
    第138章 她是谁?
    镜中美人巧蹙娥眉,一双杏眼里清冷带着嫌弃,可哪怕如此那张脸却依旧极美。
    阿无不由轻叹了声:“你到底是谁?”
    她不记得过去,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落水的,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从船上苏醒那一刻。
    身边的人都说她是被萧池从陵江里捞出来的,被救时一条腿受伤,身上衣裳也瞧着狼藉。
    那时候的她没有任何过往记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脑海里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是叫阿无。
    萧池救了她,垂涎她也从不遮掩。
    那个男人性子凶狠,就像是野兽盯准了猎物就不撒口,她第一眼就看出萧池不是好人,而等她看到过自己这幅容貌,发现那行船上的男人盯着她身体眼神黏着挪动不开时,她就知道自己肯定逃不过。
    阿无明明没有以前的记忆,可她下意识却知道该怎样选择对自己有利。
    在知道自己逃离不了之后,她就果断选了萧池,如同藤萝依附乔木寻找庇护,也在知道注定要从了他的情况下拼命汲取养分,替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她让萧池从对她从见色起意到后来逐渐上了心,让他对她的轻慢消散,让那男人动了真心。
    再凶狠的野兽多了链子被驯服后也就没了威胁,而萧池不仅许了她这个来历不明之人正妻之位,将她带回京城百般宠爱,就连这偌大的靖安伯府内务也全都交给了她。
    她知道怎样能让萧池顺毛,也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美色扯着链子让那男人对她言听计从。
    阿无摸了摸自己脸颊,她不记得过往,却也知道这些手段不该是普通女子该有的。
    所以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明明没有记忆却还能知道这些东西?
    “夫人,水来了。”
    门外有人敲门。
    阿无揉了揉腰肢,想起床上格外凶猛的萧池就忍不住低骂了句狗男人,收敛脸上清冷之色,再起身时又是那个娇弱貌美的靖安伯夫人,朝着门前进来的丫环柔声道。
    “送进来吧。”
    ……
    萧池火气在身,跟着谷洪庆出了府里骑在马上时还黑着脸,一副见谁都想揍的架势。
    等知道出了什么事,听谷洪庆说他们的人把户部尚书给抓了时,他才总算给了谷洪庆一个正眼:“抓了孟德惠?怎么回事?”
    谷洪庆连忙将孟德惠的事说了一遍,等说完后才道:
    “原本这事要是闹的不大,咱们偷偷把人放了就是了,可谁想当时在场的人太多,而且那柳氏也不知道打哪儿得了消息,拿着刀就冲进牢里就险些剁了孟德惠。”
    “您也知道咱们那衙门有好些权贵子弟混吃等死的,柳氏这么一闹,那些人哪还有不知道的,消息怕都已经传出去了,咱们想遮都遮不住。”
    五城兵马司是京中枢要,可同样也是那些皇亲权贵府中子弟混资历的地方,一些紧要职位轮不上他们,可里头有些闲职挂名的差事却几乎都是那些权贵府中酒囊饭袋占着。
    这些年没什么本事,大多也都是各府不受看重的庶子或是幼子,送进来攒攒资历博个差事,平时倒也好管束,有萧池镇着没人敢惹是生非,一些要紧事情也轮不着这些混进来的人。
    可这种看热闹的时候有了这些人的嘴,兵马司大牢的消息怕能被传出花来。
    谷洪庆忧心忡忡:“伯爷,这事该怎么办,这要是遮掩不住可就真闹大了。”
    萧池却是直接呸了一声:“遮什么遮,这种不守男德的狗东西,剁了也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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