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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还糊弄人家。”萧池睨他。
    “我只答应举荐,又没说事情能成。”
    那母子二人只随便得了点儿甜头就已经高兴的找不着北了,半点不知他所说不过是随口一言,连承诺都算不上,就算他事后不跟弢叔举荐也算不上违约,那母子二人又有本事亲自去问吗?
    江毓竹笑容依旧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无情:“我既未承诺,成与不成又跟我何干?等回头将弢叔的随笔扔给他们一本就成。”
    萧池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
    江毓竹口中的随笔那是真的随笔,陆弢性情随意,喝醉了酒时就爱写点儿什么东西,也惯爱给人批注。
    每次江毓竹灌了他酒就会拿着一堆东西让他去写,写完就就让人收拾起来,“珍藏”着奇货可居。
    遇着想求学拜师的,送一本。
    遇着性情孤高难以拉拢的文人雅士,送一本。
    江毓竹说谎不打草稿,每次送出去时都睁眼瞎话说是陆弢呕心沥血亲笔批注,以至于那些东西格外受人追捧,甚至一度被炒至千金。
    可谁能知道,那东西在江毓竹那里就是拿来垫桌脚的,江毓竹手头没个百八十,也有三五十。
    第156章 作戏
    萧池说道:“你就浪吧,别哪天被人知道了,你那些宝贝一文不值不说,你也小心被人锤爆狗头。”
    “那我就说是靖安伯与我同谋。”
    “呸!”
    萧池送他一个白眼,外加啐了一声。
    江毓竹低声轻笑了起来,只是片刻后就胸口一窒,随即脸色一红压着嗓子咳了起来。
    旁边葫芦连忙上前扶他,他摆摆手:“我没事。”
    萧池见他脸上涨红,嘴唇却越发没了血色,忍不住说道:“你这身子就别折腾了,要不然让葫芦先送你回去,我去见沈却他们,你告诉我要问什么我问过就是,等回去再告诉你。”
    江毓竹摇头:“你问不出来。”
    萧池皱眉想说什么,只还没开口就被江毓竹抢了先。
    他扯着披风将自己裹紧了一些,这才微哑着声音如同耳语:“那个薛诺有问题,沈家这头怕也藏着事,孟德惠这边咱们筹备了两三年本是用着回头对付三皇子的,却在这个时候爆了出来绝非意外。”
    “你方才去见沈忠康,可有从他那问出什么来?”
    萧池噎住。
    沈忠康那老狐狸哪里是那么容易问的,他每次话题才刚朝着漕运和户部的事情一扯,就会被他转开,他又不敢问的太过明显,两次之后就没再多问转而说起了别的,这才没饶昂沈忠康起疑。
    江毓竹低声道:“沈却虽不如沈忠康老练,可他心思缜密,你贸然去问容易被他察觉。”
    萧池闻言撇撇嘴,却也不得不承认在玩心眼这方面他的确不如江毓竹,他只能问道:“那个薛诺有什么问题?”
    “暂时还不确定。”
    江毓竹见不远处有沈家下人走过,压低了声音道,“等下去见见他和沈却,等回去之后再说。”
    萧池也知道这里不是多言之地,点点头后没再多问。
    沈却和薛诺见到萧池他们来时有些意外,特别是薛诺,她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见到江毓竹。
    二人入内后与沈却寒暄了几句,江毓竹察觉到一旁有人在看他,他朝着那边看去,就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那眼眸的主人半趴在榻上,脑袋上青丝扎成了小啾啾,双手枕着个长方引枕,对上他目光直接就咧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一口白牙格外晃眼。
    江毓竹愣了下,莞尔出声:“那日就听人提起薛小公子容貌惊人,只是无缘一见,如今方知传言未曾夸大。”
    薛诺歪着脑袋:“是丑的惊人吗?”
    江毓竹扑哧轻笑:“你要是丑,怕就没好看的了,自谦过头可就是自傲了。”
    他话音一落,就见那尤带些稚气的少年笑了起来,桃花眼弯起来时一脸美滋滋的,像是被夸得高兴,那模样生生让人觉得就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一夸尾巴都恨不得能摇到天上去。
    江毓竹瞧着有些好笑,温声道:“你伤势怎么样了?那天你们寻回来时,唯你伤的最重,我原是想去看看你,可宁太医不准任何人进去。”
    “已经好多啦。”
    薛诺像是趴的久了,一听他问起就忍不住叭叭开了,“其实我觉得我这伤都没什么了,可宁太医非说他既然看诊了就不能叫我砸了他招牌,还专程交代不让我下地,我这几天趴在床上都快起热痱子了。”
    “那老头子大惊小怪的,我以前跟人抢吃的被打的比这严重的时候多了去了,养上几天就生龙活虎了,哪用的着这么麻烦……”
    沈却原本坐在一旁没说话,听到薛诺嘴里碎碎念后神情微顿,下一瞬直接拿着手里的书拍在她脑门上:“胡说什么,宁太医既是长者又是救你命的人,他肯替你看诊是你的福气。”
    “我才教过你言行守礼不得不睦尊长,你就全忘光了?待会儿去将格言慎物再背一次!”
    薛诺顿时捂着脑门:“我又没说什么……”
    沈却看了他一眼。
    薛诺悻悻然闭嘴。
    沈却沉声道:“宁太医那一日凑巧才能捡回你的命,于你是有大恩,下次要是再不敬他,罚抄十次!”
    薛诺顿时蔫了,低低“哦”了声,连刚才飞扬起来的尾巴也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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