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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若真想掺合朝争,不该是这般无欲无求才对。”
    说句不好听的,无论他们跟的是谁,想要捞个从龙之功都得有相应的“资本”,可定远侯早早就交了兵权,定远侯府又只有江毓竹这么一个病秧子的独子,与朝中各派都不算亲近。
    说好听了是侯爵,说不好听了,定远侯府如今无兵无权只有个虚衔,就算想要投奔哪家恐怕都没多少人看重。
    薛诺听着沈却的话,手指下意识地抠着引枕上的绣线若有所思。
    她是知道定远侯的,当年他在宫中提剑杀人的事她也亲眼见过,那不是个会为了权势不折手段的人,江毓竹的情况照理说也不该掺合皇家的事情。
    可若不是为了朝争,他们今日上门试探又是为了什么?
    沈却见她难得沉默的样子问道:“你觉得江毓竹和萧池是谁的人?”
    薛诺抿抿唇:“反正不是太子和三皇子的人。”
    若是偏向太子,当初崔乐调兵,萧池刚好从延陵北上,察觉不对大可绕道呈州前往祁镇替他们解围,又何至于让沈却那般凶险,险些叫徐立甄得逞。
    若是心向三皇子,朝堂之上萧池不会落井下石,孟德惠事发之后,彭氏那条线就会立刻被人斩断,而不会被他们顺藤摸瓜一路查到了户部贪污上面。
    至于四皇子……
    薛诺皱了皱眉,她私心觉得他们也不像是四皇子的人。
    扈家的事情四皇子吃了大亏,就如同太子这边一样。
    如果他们投奔的是四皇子,察觉到崔乐有所异动漕运出了问题之后,以萧池当时手握兵力大可横插一脚,扈家的事情也不会闹到后面那么大,甚至让詹长冬得了便宜。
    她跟沈却说不定那一夜早就死在扈家了。
    沈却听着薛诺的话皱眉:“先前你跟祖父也说过徐立甄怕是早就认了主子,后来才有机会欺负,萧池他们会不会跟徐立甄是一起的……”
    “不会!”
    薛诺几乎脱口而出。
    沈却看她。
    薛诺说道:“徐立甄跟太子有仇,一直死咬着沈家不放,先前漕运之事他吃了大亏,必恨你入骨,他们若跟徐立甄目的相同,马场之上受伤的就不会是我们和白锦元,而是太子了。”
    “退一万步,就算他不敢贸然让人趁乱袭杀太子,可光是那些刺客跟截杀朗珂之人同属一人就已经足够让他做很多事情。”
    她要是徐立甄,既跟东宫已成死敌,明知有刺客混入马场。
    要么索性取了太子性命,或是放任那些刺客在马场做些事情,事后再抓住把柄以永昭余孽嫁祸太子跟逆贼勾结,要是运气好还能拉下去一个沈却和沈家。
    第158章 较智
    天庆帝视永昭为逆鳞,太子这些年又屡屡犯禁,只要一些证据。
    不……
    或许都不需要什么确凿的证据,只要徐立甄能拿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猜测,将太子跟当初截杀朗珂的人牵连在一起,甚至将那些人前去马场说成是跟太子暗中勾结见面,就足以让天庆帝大怒甚至对太子降罪。
    徐立甄才不会那么蠢,让人惊动了马场里的人白白放过大好机会。
    也就是说,萧池和江毓竹跟徐立甄目的不同,就算真投奔了谁,也不会是同一个主子。
    沈却听着薛诺的话忍不住紧紧皱眉:“徐立甄很大可能是跟了某位皇子,暗中蛰伏想要寻机夺权,先前你提过之后太子就派人暗中查探,发现他投效的极有可能是二皇子或是六皇子。”
    二皇子生母钱贵妃在世时极得天庆帝宠爱,病逝后天庆帝将其葬入帝陵不说,平日里对她留下的二皇子也极为偏宠。
    二皇子性情恬淡,这些年一直不争不抢,十来岁时还兴起主动离京外出游学,每隔一两年才回来一趟,直到去年才回京久居,可帝心恩宠却从来不少。
    六皇子今年十四年岁虽小,其母慧妃却是东阳郡荣庆王的女儿。
    荣庆王虽然不如西陵王那般大军在握,能威慑朝廷让天庆帝坐立难安,可同样也不容小觑。
    东阳郡商业发达靠近海域极为富有,荣庆王为人大方,人虽不在京城可靠着银钱开路也跟许多朝臣关系都维系的不错。
    这两人都极有可能蛰伏示弱,且也有能力让徐立甄起复重新入朝,换句话说他们二人都有可能是徐立甄的主子。
    沈却越说越觉得事情变得复杂:“也就是说,除了三皇子,四皇子,太子,以及徐立甄身后的人之外,还有第五方势力隐在暗处窥视朝堂?”
    薛诺闻言手中抠着绣线的动作一停,也突然就觉得有些棘手。
    她不过离开京城七年,朝中之事就变得这般复杂。
    明面上的好对付,哪怕是徐立甄身后那所谓的主子她也不惧,可萧池和江毓竹突然冒出来,看不清楚底细和目的才最为难以对付。
    薛诺想起刚才江毓竹话里话外的打探,朝着沈却说道:“咱们得想办法探探他们的底,免得这两人坏事,还有,公子该找人查查今天谁跟他们二人说话了。”
    沈却皱眉:“怎么?”
    薛诺冷然:“江毓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宁太医。”
    她眸中寒光微闪,
    “我不怕有人去延陵查,他们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可我怕身边有人漏了口风。”
    “宁太医受太子吩咐替我诊治照理说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外人眼中我该是公子捡回来的乞儿才对,可如果叫人知道太子前来弗林院议事从不对我避嫌,甚至沈次辅和你都对我另眼相看,连太医院院判都再三上门替我诊伤,是个人都得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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