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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不要脸,天庆帝认第二,怕是没人敢认第一。
西陵王也是满脸怒色,竟不知天庆帝这般无耻。
看着周围那些人因为天庆帝眼中带上怀疑之色,而身旁徐立甄如同废物一样根本拿不出半点证据来,他不由寒声说道:“陛下不愧是为君多年,到了这般地步还能颠倒黑白,只可惜事实如何由不得你一人说了算。”
西陵王扭头看向席间,
“元璟,不如你亲自来说说当年你母亲是因何身死。”
所有人都是满面震惊顺着西陵王视线看去,就连天庆帝也是眼皮微颤猛地睁大了眼。
元璟……
赢元璟。
他居然没死!!
天庆帝目光落在薛诺身上,看着她那张陌生至极的脸,想起这一年来京中之事,想起薛诺入京之后发生种种,所有一切都瞬间清明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他!!
好一个安国公,他竟是瞒了他这么多年。
薛诺越众而出时,周围所有人都纷纷避让,原本坐于薛诺身侧的人更满脸惊恐地退开,上首天庆帝看着走到殿前的少年压着心头杀意面露激动之色:“你是元璟?是永昭的孩子?”
薛诺扬唇:“舅舅,好久不见。”
复又看向一旁嘴唇微抖的太子,“太子哥哥。”
太子猛地攥紧拳心快步上前:“你是元璟,你居然是元璟……”
薛诺淡声:“是我。”
“为什么……”太子颤声道,为什么不告诉他身份?
薛诺知道太子想问什么,冷淡着眉眼说道:“当年母亲出事之后,徐立甄等人带人杀进公主府,府中上下遭人血洗,我侥幸被薛忱所救九死一生方才逃出京城,后一路逃亡数年改名换姓隐匿身份才得以活命。”
“这些年朝中一直派人追捕,哪怕时隔多年依旧有锦麟卫四处搜寻薛忱下落。你是太子,是大业储君,未曾查清我母亲身死真相之前,我如何敢与你相认?又如何敢告知你我是谁人?”
太子闻言脸色微白。
他早知薛诺入京是为复仇,也知道她今夜想做之事,可他万没想到薛诺竟是从头到尾都不信他,他拳心紧握时眼里满是受伤之色。
薛诺避开他神色抬头看向天庆帝:“当年锦麟卫和禁军突然上门,入府之后见人就杀,言说母亲谋逆犯上弑君篡位,宫中旨意杀无赦。”
“朕从未下过这般旨意!”
天庆帝怒色看着徐立甄,“朕只是让徐立甄等人上门拿人,想要查清你母亲谋逆之事。”
他眼圈微红,看着薛诺时神情激动,
“你母亲是朕的妹妹,你和阿窈更是朕看着长大,就算你母亲真与南越勾结,朕也不会那般狠心置你们于死地。”
“朕只是命人将你们锁拿带回宫中,想要查清楚此事之后再做处置,可没想到……”
“徐立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篡改朕的旨意!!”
薛诺朝着徐立甄看去:“是你做的?”
徐立甄一时愣住,看着薛诺情真意切的怀疑,好像当真是被天庆帝的话说动,他顿时急声道:“不是我,是他下令血洗公主府!”
一旁西陵王眼见着薛诺偏向天庆帝,顿时说道:“元璟,你难不成还真信了他这番鬼话?!”
“当年你母亲在朝中何等尊贵,若无赢旬旨意谁敢动她府中之人,更何况别忘了你体内的血融丹毒。”
“若非是他早有斩草除根之意,要不是他想要赶尽杀绝毫无半点留你们之心,当年你和元窈又怎么会在你母亲出事之前就被人下了这般歹毒之物?”
西陵王说话间看向天庆帝,
“任你狡辩无数,那血融丹总是你们赢家的密药,你就算说的天花乱坠又能如何,若非是你朝着元璟姐弟动手,元璟又如何会身中此毒多年未解?!”
薛诺神色冷了下来,像是摇摆不定地看向天庆帝。
天庆帝说道:“朕怎会向你下毒?当年朕多疼爱你们,你难道不知道?”
“血融丹的确皇室密药,可宫中能接触此物之人并非只有朕一人,且你母亲出事之前,朕寝宫曾经走水烧毁了屋中之物,或是有人趁乱盗走血融丹……”
“这世上怎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西陵王冷笑出声,只觉得天庆帝当真是狗急跳墙,竟是连这等谎话都说得出来,他看向薛诺,“你信吗?”
薛诺紧抿着唇没说话。
殿前大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片刻后无数锦麟卫涌了进来,直接将殿中团团围困,而殿外更是隐约能听到宫外之人杀进来后与禁卫打斗的声音。
西陵王看了眼到了跟前的谢田玉,脸上露出喜色来,等了这么久冯源的人总算到了。
他不欲再跟天庆帝多说,也不想横生枝节再做耽搁。
他忍了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次机会,如今宫里宫外都是他的人,晟儿那边更是守着城外,冯源的人既然来了就说明宫中已经安置妥当。
西陵王急于给天庆帝定罪,直接便厉声说道:“当年之事你用不着狡辩,永昭扶你上位,辅佐你多年,你却忘恩负义置她于死地,更以那等恶名污蔑于她让她千夫所指,如你这般凉薄狠毒之人有何颜面坐这皇位。”
“今日本王便要替永昭,替当年枉死之人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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