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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了一下嘴角,“工藤新一、赤井秀一——还有zero,你们觉得,「人」这个概念,是如何定义的?”
我提出这个问题,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哲学范畴一样。
好像很简单,但是却很难界定。
我视线看向安室透,“身体、记忆、精神、反应、本能,这些东西组成了一个人的存在。我的身体记忆着每一次伤痛、我的大脑能回忆起和你的每一次相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反应,我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和我朝着争一个苹果来着,我也记得你第一次因为卧底任务而杀人的时候,那种彷徨和孤独感;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我能做出的也是你们所期待的本能、反应,然而现在,你们却要否认我的身份?”
我嗤笑出来,笑声越来越大,在这个空旷的楼层中,声音层层回荡着,竟带着些空灵的可怕。
然后随着一声呼吸,骤然停下。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很可笑吗。只是因为你们的自以为是,自以为想要的立场不一样就擅自否定了别人的人生,好像站在一个制高点上评判操纵一样。zero,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知道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想的是什么吗,你知道和你相遇之前我曾经在什么地方待过吗。你其实离我的立场只有一步之遥,如果当时爱莲娜能够更久的影响到你的话,你现在就不会和我说这样的话了。”
“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也也不觉得这有什么辩驳的必要。”
“我,就是诸伏景光。”
“你们的否认、来自于他人的否认,对「我」这个个体来说有什么所谓,不过你们的一厢情愿而已。”
“自私的降谷零,你想要的是诸伏景光,还是你眼中的诸伏景光?”
我嘴角拉平,将笑意完全压了下去。
心脏仿佛要撑爆了一般的感觉,在这番话的结尾反噬了上来。
“真的是,あまい。”
第210章
我的话就像是子弹一样“嘟嘟嘟”的喷出来,砸到了安室透的头上。他手上稳得住,枪是一点没晃,但是眼中却有些动摇。
像这样「我是谁」的问题,多少哲学家都没有答案,这一时半刻说出来,又有谁能理清楚?
“不必玩这种文字游戏。”赤井秀一压住伤口,脸上一点疼痛的表情都看不到,真是能忍,“你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要制造破绽而已,难道是觉得今天还能全身而退吗?”
赤井秀一话音才落,安室透原先那种微妙的动摇就全部被压了下去。
我看出来,他这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安室透说的。
顿时,我那种有些ntr的情感又升了起来。我眼睛一眯,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停留了一番,低头就见我枪口下的柯南,如果算上刚才的黑羽快斗,这一层五个人,怎么感觉好像都能配在一起的样子。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之间亦敌亦友,阵营和立场相交但不重合,但是彼此作为对手又互相了解,关键时刻能够相互扶持、相互信任;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感觉贼有夫妻相的,连思考模式都能复制,了解到了这个程度已经不是普通的宿敌能够形容的了吧。
这样危险的地方,黑羽快斗真敢直接对上我,两肋插刀?
还有诸伏景光,这种昔日挚友变敌人的情节,再加上个我——
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感让我有种想要发出尖叫声的冲动,这种感觉是越来越压制不住了。
其他的安柯啊、赤新啊,怎么感觉都还挺有道理。
之前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安室透和黑羽快斗的组合,也可以拉郎。
这样微劣的条件下,我竟是一点都不担心。
“全身而退?这话我得返还给你们才是,”我游刃有余的样子让人发怵,“走到了这一步,你们不会以为我会让你们平安离开吧?”
“就算是能离开,你的计划也已经落空了!”柯南仗着自己身体小,手指已经悄咪咪的趁着大动作的时候摸上了自己的腰带。
还想要上杀人足球?
我假装没有发现,冷淡一笑,“你们不会以为,我连一点儿后手都不会留吧?”
“你的后手是指什么,库拉索吗?”安室透脸上笃信着,我眉毛一挑,倒是没想到他发现的这样快。
不过也正常,当时出了那样的事,只要细细复盘,总能找到些不太合理的地方。
只是安室透的敏感也确实超出了我的想象,今天的计划本来也不用他来的,毕竟还在被人监视考察的最后阶段,这件事交给别人是最合适不过的,但是——他还是站在了这里。
是为了见证,诸伏景光的死亡吗?
上一次迟了一步,这一次……
他在挣扎,只是没得选而已。
我看着他那种隐忍痛苦的表情,心神一分。就是这分神的瞬间,江户川柯南倒是会抓机会,脚上特制的鞋让他能在瞬间发出比常人更大的力。
身体一晃,我只见枪口下有人动,于是下意识就扣下了板机。
句枪响的同时,柯南已经在子弹出膛之前就偏过了身体,带着致命的子弹从他的额头处擦过,带下来一道血痕。
但同时,我就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冲动。以我的枪响为信号,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同时动作——眼前仿佛带着光的足球和身后的子弹同时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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