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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俩孩子好不容易把院子收拾成了这样,他一来就把篱笆给毁了,回头这俩孩子估计还要重新做。
骆时行见他脸上神色尴尬便体贴说道:这次是我的问题,我没想到野猪还会装死,下次一定确定再说。
程敬微在面对他的时候脾气好的不是一点半点:这也不怪你。
从林子里到他们家,这一路上野猪都没有任何反应,也的确不容易发现。
骆时行刚想说什么眼睛就看到了野猪的脖颈那里正在往下流血,立刻转头说道:竹桶呢?我的竹桶呢?
程敬微和魏思温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一瘸一拐地跑着拿来了一个竹桶放到野猪边上。
只是野猪的伤口是在上面的,血液是顺着它的身体往下流,根本没办法弄到竹桶里面。
好在这一次魏思温十分有眼色,在看到骆时行想要将野猪换个位置的时候立刻走过去说道:我来我来。
程敬微甚至还找了几根正在晒干的竹子过来垫在下面,让野猪的伤口位置高一些,然后用竹子作为引流管放在伤口下面将血液引入竹桶。
因为血液中是有凝结成分的,骆时行时不时还要破坏野猪的伤口让血液流出顺畅。
在这个过程中,骆时行觉得魏思温说的野猪肉臭应该是真的,因为流出来的血都一股腥臭气息。
他蹲在那里看着血眉头紧皱,开始认真思索这东西要怎么做,这个味道的确让人有点没食欲。
首先要有能去除腥臭气息的东西,花椒和生姜的确不错,但花椒放太多一般人也受不了啊,到时候腥臭味是去了,结果因为太麻太涩而无法入口,那还不如不腌制呢!
骆时行在思考,其他两个人就在旁边盯着野猪的血液往外流,时不时还要换个竹桶才行。
等血放得差不多了,魏思温忍不住问道: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是他把清理野猪这件事情给想的太简单了,事实证明在这些方面,还是问问这俩孩子更靠谱一些,毕竟他连只鸡都没清理过。
只是他这一问把骆时行也给问住了,他脸上也出现了些许茫然,他的确是学了很多东西看了很多书,但这里面不包括怎么清理死猪啊。
哪怕是一些关于美食的记录片里都是一闪而过,没有人会拍摄怎么清理死猪的。
是以他卡壳了一下,不过他处理过从外面买回来的各种生猪肉、猪耳朵、猪心之类的,顺着那个思路,应该也可以吧?
正在准备凭借着自己的想象回答的时候,一旁的程敬微说道:山猪肉需要大量的水清洗,我们这里水不够,先把猪毛烧了分解之后带去河边洗吧,而且把想要吃的先洗了,剩下的先放着,清洗之后的肉不易保存。
骆时行十分惊喜地看着程敬微:阿微你懂啊?那可太好了!不过为什么要烧猪毛?
因为那样比较好退毛,山猪毛硬,这样更方便一些,等烧完用镰刀刮一下,把毛去了就行,再将猪皮剥下来留着看有没有什么用。
骆时行诧异:猪皮不吃吗?
魏思温刚才一直插不上话,此时听了便立刻说道:野猪皮又厚又硬,的确不能吃,你们拿来硝制一下,马上要冬天了,你们拿着猪皮弄点保暖的东西也好。
骆时行听到前面的时候本来还想说可以努力一下,肉皮再厚也可以弄肉皮冻嘛,那个用来当下酒菜不错。
不过在听到后面的时候也觉得有道理,他不知道南边的冬天怎么样,不过据说冷的时候也很冷,先留着也是好的。
程敬微把他从地上薅起来说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剩下的交给我。
魏思温轻咳一声:让我来就好了。
然而程敬微不会再相信他了!
再让魏思温来,怕是他们的房子都保不住!
骆时行摇了摇头说道:让我在屋子里呆着也是无聊,没事情做就记得身上疼了,还是做点别的吧。
程敬微想了想也觉得等等他要是去河边清理野猪的话把骆时行一个人放在这里有点不放心,他受伤的时候一个人留在家里没什么,他自己有自保的能力,但是骆时行他十分不放心。
哦,不对,还有魏思温,让他陪着猞猁狲也不错。
这么看来魏思温也还有点用处,程敬微勉强说服自己让魏思温暂时留下来,不把他赶跑。
现在么,让骆时行在外面也行,今天的阳光难得不错,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是以他干脆在外面用晒干的茅草弄了一个茅草堆,上面铺上了芭蕉叶让骆时行趴在那里跟他们说话。
坐是不能坐的,骆时行身上还有伤呢。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骆时行才发现他刚刚太着急,穿着犊鼻裤就出来了,这裤子跟后世的三角裤没啥区别,所以他现在的样子大概也就比裸奔好那么一点点。
可是让他穿上裤子他也不愿意,身上有伤口,裤子又不干净,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这里又没别人,大家都熟悉,不穿就不穿了吧。
骆时行趴在芭蕉叶上看他们清理野猪。
而在清理野猪之前,程敬微直接把外衣给脱了,露出了瘦削却看上去十分精干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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