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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才出去几天啊,王安同居然已经被程敬微教育的老老实实穿衣服了!
王安同被提起来之后下意识地看了看程敬微的表情,在程敬微平静的目光之下他敏锐的感受到了对方隐藏的警告意味,立刻缩了缩脖子一声不敢吭。
骆时行诧异地看着王安同说道:阿微你这两天成果显著啊。
起码现在王安同哪怕像狗子也是家养的而不是外面流浪的那种了。
程敬微伸手拨弄了一下他的马尾笑道:这个好看。
他发现骆时行就很适合这种复杂的装束外加鲜艳的装饰,能够让他的美貌度再提升许多。
不过,这样的骆时行看上去已经不适合这个荒野小竹屋了,他就应该住在精致漂亮的大房子里,享受着哪怕不奢侈也足够富有的生活。
骆时行晃了晃头说道:别提了,我昨天晚上睡觉都没能把辫子给拆了,等等你得帮帮我,太不舒服了。
程敬微有些可惜:要拆吗?很好看啊。
他以前对衣服饰品之类的都不怎么感兴趣,但现在他却希望能够多弄一些回来,给他的小猞猁带上。
骆时行面无表情:好看吗?睡不着换的。
头上绑了一堆辫子本来就让他很不舒服,以往睡觉他还能把长发撩上去,放置在头顶上再躺下,这样他就不会因为翻身之类的压到头发。
然而这些小辫子都是顺着编下来的,根本没办法撩上去,搞得他头皮紧不说,睡着睡着还经常因为压到头发而被疼醒。
再加上他还是在比较陌生的地方睡,本来就不习惯,这几样加在一起,简直是对骆时行睡眠的一大挑战。
程敬微虽然可惜但一听到他说睡不好,果断说道:那就拆了吧。
好看也不能以小猞猁不舒服为代价。
不过他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这一身银饰在当地而言已经算得上是很华丽的装扮了,不是一般人能穿的。
按照正常情况骆时行就算换了当地人装束也应该是最普通的那一种。
想到这里,程敬微忍不住提高了警惕:是县令要求的吗?
他问话的时候脑子就已经开始发散了,毕竟小猞猁长得这么好看,这边那些部落没有汉家文化那么讲究礼义廉耻。
更何况就算是中原也没禁过男风,万一这个县令有点别的什么想法
程敬微脑子里已经开始回忆北带县的情况,并且思索瓯雒一族的世仇在什么地方,开始准备制定计划联合别人进攻北带县了。
反正这种事情当年他也做过,熟得很!
骆时行听了之后有些心虚:也也没什么,就是我认了县令当兄长啦。
程敬微听了之后拧眉问道:契兄弟?
这不是更危险了吗?很多地方这个名词就代表着两个男人搭伙过日子的意思,相当于两个男人结婚。
骆时行一时之间没有想到那,倒是魏思温听明白了程敬微的意思,轻咳一声说道:不仅如此,县令还要让猞猁狲当瓯雒一族的大祭司。
这孩子思想怎么那么复杂?他真的是十二岁吗?
哦,权贵家庭十二岁的孩子,那的确是经过见过很多了,比起来,小猞猁还真就是个傻的,都没明白程敬微话里的意思。
程敬微被吓了一跳:您也在啊?
魏思温颇为无语,他老人家在旁边站了半天了好吧?这孩子竟然没有发现他吗?
程敬微回想了一下魏思温刚刚说的话,略有些惊讶问道:什么?祭司?发生了什么?
他之前的怀疑直接就打消了,如果对方是认真的,并且已经承认了骆时行的身份地位,那么就算县令瓯雒一族的族长也不能冒犯骆时行,除非他这个族长不想当了。
但是小猞猁是怎么当上祭司的?
骆时行活动了一下脚腕说道:我们先进去再说,等等我去做饭,你先帮我把辫子给拆了。
程敬微立刻牵着骆时行回到了屋子里。
回来之后,骆时行环视一周,嗯,不错,屋子里还算整洁,没有出现他以为的自己出门两天回来发现家里已经天翻地覆的场景。
他满意地对着程敬微点点头,不错不错,看来程敬微还是很勤快的。
程敬微被他的目光看的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坐下。
骆时行坐下之后就老老实实等着程敬微帮他拆辫子。
在对方动手之前他甚至还提醒了句:轻一点啊,别太用力了,很痛的。
程敬微坐在他身后一边细心的拆辫子一边说道:放心吧。
他说放心,那还真不是假的。
全程都轻手轻脚,给骆时行的感觉是比阿勒真那里的侍女都细心。
反正在编辫子的时候,骆时行就被扯痛了好几次,而拆辫子其实比编还要麻烦一些,尤其是睡了一晚上,里面的头发可能已经有些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扯到其中一根。
偶尔被扯动一根比扯动一撮头发还难受,不过整个过程下来,程敬微都没让他感觉到这种疼痛。
拆完之后,程敬微甚至还十分灵巧的用那些带着红色骨珠的彩线帮他绑了个漂亮的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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