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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要骂人了,这女的有病吧?斯德哥尔摩吗?]
[崽崽小心啊!]
[沈竹实惨,但这下也只能松手了]
然而,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沈竹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揪着小邓的手抬高,以此为支点直接将小邓整个人揪了起来,迫使他膝盖离地,整个人脚背贴地被吊在了半空。
于此同时,他朝着伸手打过来的女人冷冷说道:“滚开!”
女人向来只有被同情的份,突然被人如此冷漠地骂了一句,不由得一愣,打向沈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人不是因为同情她才来帮她的吗?为什么会骂她呢?
围观的苏睿好和屏幕前的观众也同样一愣。
他们都没想到,沈竹对所谓的受害人也会这样不客气,而更让人没想到的是,沈竹后面还有更不客气的话在等着她。
“暴力行为可没有家内家外和男女之分,在我这里,他打我是暴力,我打他也是暴力,而你要打我,同样也是暴力。”
沈竹冷眼看着她,目光与看着小邓时并不不同:“我可不是郑阳舒那个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被打了还要忍气吞声。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敢打我,就得做好被我揍回去的准备,否则,就给我老实点,一边儿呆着去!”
从来未曾在帮她的人那里,得到这么直接的回击,怯懦的女人不由得停住了动作,犹犹豫豫地不敢再走上前。
[这女的分明就是欺软怕硬,像沈竹说的,仗着那些帮她的人不会对她动手,肆意挥霍着别人对她的好意]
[我算是明白袁家夫妻为什么不愿意帮她了,这种人真的既可怜又可恨]
[沈竹干得漂亮,就得来一个人骂醒她!]
见女人被沈竹吓得不敢再动弹,小邓又骂了她几句,然后又开始骂起沈竹。
然而他骂的越用力,沈竹就越使劲儿,很快他就撑不下去了,只能松口,涕泗横流地讨饶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打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男人边哭边道歉,却依然没能说动沈竹松手分毫。
苏睿好终于能站起来,他想着不能让沈竹占尽风头,于是凑上前劝道:“要不算了吧,我们走了他还要找人秋后算账,还是别太过分……”
他这么一说,就显得沈竹还是太过冲动了。
毕竟他们很快就要离开,制住小邓也不过是一时之功,女人还要跟他朝夕相处下去,等他们走了,她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一旁站着的女人也随之害怕起来。
之前的确也是如此,有人为她出头之后,只能换取相对和平的一段时间,可只要对方不在了,她还是要回到这样的生活,甚至男人还会变本加厉,还不如没有帮她之前呢。
“那关我什么事?”沈竹语出惊人,堪称冷血地说道,“我揍他又不是为了别人,只是因为他想打我而已。”
连小邓也没想到沈竹会这么说。
逐渐清醒过来的小邓注意到走来的苏睿好,突然反应过来,之前喝止他家暴和现在打他的并不是同一个人,于是他改口求饶说:“对不起,是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这话说完,沈竹才终于松开了手。
小邓从半空中跌落,跪爬在地上握着自己快要失去知觉的手,涕泗横流地像条死狗一样站都站不起来。
女人一抹脸上的泪痕,哭着扑了过去,却离着沈竹远远地,似乎是怕了他了。
松开小邓,沈竹走到了苏睿好面前。
他神色冰冷,直视着苏睿好,问道:“我之前告没告诉你,让你老实待着,别掺和这事儿?!”
苏睿好慌忙为自己辩解道:“我、我也是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沈竹扬高声音打断他,质问道,“她朝你求救了吗?”
苏睿好:“……没有,可是……”
“既然没有,你就少管闲事,她自己都不知道求救,你操的哪门子闲心?”沈竹言辞狠辣地说,“你看她像是不能求救的样子吗?她只是不想求救而已!她宁愿相信一个朝夕相处都会对她拳脚相加的人渣,也不愿意相信屡次对她伸出援手的邻居和警察。既然这样,她死了都是自找的,关你什么事?!”
“我……”
不但苏睿好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就连旁边抱着小邓正在哭的女人,闻言哭声都不由得一顿。
她委屈极了,却无可辩驳。
“还有,你是会拳击?还是会散打?单枪匹马就敢找上人家家门,嫌自己命长是嘛?”沈竹声音不自觉地抬高,狠狠骂着苏睿好,“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见义勇为也别自不量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又凭什么给别人出头?!”
“还有你们!”骂过苏睿好还没完,沈竹转向苏睿好的镜头,冷声骂道,“刚才跟苏睿好一个德行,想多管闲事的,在用正义标榜自己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少去干那些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
说完,他又看向苏睿好,戳破他的伪装道:“做好事也得有基本法,既然自己不行,你可以报警、可以找人,那么多种安全的办法你不选,偏要选最危险的!怎么,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显得你特别善良是吗?”
沈竹像机关枪一样一顿输出,把自己想说的全部说完之后,才下结论道:“先把你自己管好,再去管别人的闲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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