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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补补,不够我还有。菀凝双眼带着笑意,调侃着:我知道,那个什么部落的表哥给的嘛。
□□滚是长公主的孙子,按辈分算就是二公主的表哥。
二公主不依,好啊,连你也取笑我。
她伸手就要挠菀凝痒痒,菀凝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从京城来的时候是八月末,时至一个多月,他们终于踏上回京的路程。
盛京的十月已经开始变冷,来的时候着秋衫,走的时候都穿上了夹袄。
坐马车还好一些,里面铺上厚厚的毯子,再不济还能盖一个,有马车遮挡倒也不算太冷。
骑马的就不行了,过了十月常有寒风,他们只能穿上披风御寒。
来时两日的路程,有时需要走三日。
等回到京城,京里都下了第一场雪。
冬日里原本应该是清闲的时候,只彭春歇了不到两日又忙碌起来。
巡行的时候,皇上凭借郭络罗氏诛你九族强行夺了岳乐的兵权。如今回京自然是首尾的时候。
把这事儿交给常宁一个康熙可不放心,想来想去,他又把彭春叫了来,让彭春与常宁共同监管。
岳乐是个老狐狸,表面答应的很好十分配合,私底下却让手下为难常宁跟彭春。
为了这点兵权,彭春忙得脚不沾地,小年都没能好好过。
看着冷掉的饺子,菀凝气道:这个安郡王太过分了。
大年三十、初一都要入宫,小年夜是他们唯一能一家子团聚的日子。如今单单少了个彭春,换做谁不气?
大哥,他这样,皇上就不管?
增寿摸摸她的头,兵权的事儿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
如果真这么容易,皇上也不会把事情交给他阿玛和恭亲王两个人了。
皇上定是也猜到了岳乐不会好好配合的。
菀珂觉得不可思议,她忍了忍还是问道:皇上的命令也不行吗?
那康熙这个皇帝当的也太憋屈了。
她这段时间老实很多,增寿虽然心里仍旧有疙瘩,却也没有避而不答。
有句话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可知这话什么意思?
那些都是岳乐的老部下,跟着岳乐南征北战几十年,心里只服岳乐。
他们又跟岳乐不同,没有像郭络罗氏这样犯大错的外孙女。
想要向处置岳乐一样处置他们不可能。
皇上嘛,要考虑的事情太多。
所以,只能慢慢磨。
菀凝嘟着嘴,那也不能让阿玛这个时候还不能回家啊,今儿可是小年。其他大臣都休假了。
大臣们一年到头能有多少假期,过年这段时间是最重要的。
按照惯例,腊月二十大家都把差事办完,之后一直到开年十六。这不到二十几天,是他们办差一年仅有的假期。
菀琇口无遮拦,要我说像他们家这样的,早死早超生。
一大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死了也能少些人受罪。
说着无心,菀珂皱眉沉思,岳乐什么时候死的来着?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都不知道。大概是菀琇的嘴巴真开了光,康熙二十八年正月还没过完,岳乐就出了事儿。
具体的情况菀凝不清楚,只是听说岳乐走路没注意滑倒摔了一跤,把腰给摔着了。然后还引发了旧疾。
皇上派了不少太医去看,都没看好。
勉强留到二月二十八日,岳乐还是去了。
岳乐死了,不知多少人拍手称快,若非情况不允许,菀琇甚至要买些烟花来放。
她偷偷跟菀凝吐槽:早知道我的嘴这么灵光,早几年我就诅咒他了。像他这种人活着就是个祸害。
说完她又幸灾乐祸起来,没了岳乐,这下郭络罗氏嘚瑟不起来了吧?
她可没忘郭络罗氏之前干的蠢事。现在安郡王府因为她好好地亲王变成郡王,哦不对,岳乐死了,爵位传到玛尔浑的时候是要降级的。
那就是贝勒
安贝勒,京中亲王、郡王不算多,也有十几二十多个。贝勒那就更多了,从宗室顶端一下子降到平平无奇,也不知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了这落差。
菀凝递给她一个帕子,菀琇不明所以。
她道:他好歹是个郡王,他死了,咱们不得去吊唁。你这样去也不怕被人打出来。
都说死者为大,岳乐死了,不管什么仇什么怨,也不能笑着去人家家里吊唁。
这个手帕是我特制的,上面弄了葱汁,等到了安郡王门口你擦一擦,保管你眼泪哗啦啦的。
菀琇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有啊?
有味儿不就穿帮了么?
菀凝有些小得意,也不看看她是谁。她做出的帕子绝对是特殊的。
菀琇并不怀疑妹妹的话,她直接别在衣服上。
等到安郡王府门口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拿出帕子抹眼睛。
菀琇被呛的眼泪直流,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关系多好呢。
今日前来吊唁的人不少,看到此处无不点头赞赏。
不管多大恩怨,人死灯灭,也该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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