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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皇上定下太子大婚的日期,菀凝跟石雅惠都忙碌起来,她们已经有月余没联系了。
若不是额娘告知,她还不知和硕额驸竟然病了。
快速的收拾好手里的东西,她道:额娘您等我一会儿,我换身衣裳。
去别人家做客穿这一身可不行。
换好衣裳,菀凝犹豫了一下,又起身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玉盒。玉盒里是她用人参等珍贵药材制作的药丸。
看额娘的神色石华善这次病的不轻,只希望这药丸对他有用。至少也要撑到雅惠姐姐大婚之后。
收拾妥当,菀凝带上汤圆往外走。
这次去额驸府觉罗氏不止带了菀凝,还带了增寿的妻子雯茵格格。
一行三人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额驸府。
她们到的时候石雅惠正跟着和硕格格一起照顾石华善。看到菀凝,石雅惠扯了下嘴角:你们来了。
和硕格格看着这个孙女爱怜道:雅惠你带菀凝去你院子里坐坐,这儿交给我就好了。
石雅惠有些犹豫,但她确实有很多话憋在心里难受的要命。这些话她不能跟玛姆说,只能找菀凝这几个小姐妹。
两人来带石雅惠的闺房,菀凝小心的说道:你还好吧?
石雅惠苦笑一声,说好那是骗外人的。菀凝你知道吗?太医说我玛法很可能熬不过这个月,就在昨日玛姆进宫求见太后。她希望皇上能让我阿玛、伯叔们都回来。玛法这个样子,玛姆担心他们不能见玛法最后一面。
说着说着石雅惠就痛哭起来。
她自幼跟着阿玛在任上,哪怕后来被送往京城,前头有个受宠的堂姐,她跟玛法感情并不深厚。
这几年,玛法、玛姆把所有心思都花在她身上。她以为她可以坚强的,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菀凝道: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妖族的寿命比较长,菀凝并没有经历过这种生离死别,她理解不了石雅惠的感受。但假如换成自己,她觉得自己应该也会跟石雅惠一样。
哭了一会儿,石雅惠擦擦眼睛,看着菀凝湿润的肩膀,不好意思的扯着嘴角,瞧我,把你的衣裳都弄湿了。
菀凝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她从袖子里拿出瓷瓶,斟酌道:这个是我自己炼制的人参丸。我让太医看过的,说是关键时刻能保命,希望能对额驸大人有用。
国公府跟石家的关系比较复杂,如果按照她额娘这一支来说,和硕格格是她额娘的堂姑,她应该称呼石华善姑外祖父。偏偏石文炳又娶了她额娘的亲侄女,直接喊姑外祖父的话,她总不觉不自在。好似乱了辈分一样。
到现在菀凝都搞不懂自己应该怎么称呼石华善比较合适,因此她私底下都是直接说额驸大人。
这个称呼不亲近,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石雅惠伸手握住瓷瓶,感激道:谢谢。
不管有用没用,她都感激菀凝。
菀凝扯扯嘴角,别不开心了,说不定过几日额驸大人就好了。你这样哭丧着脸,他老人家看到心里也难受不是?
石雅惠点头,我知道,谢谢你。
因为她心情不好,菀凝也没有多说别的,只陪着石雅惠坐在床上。这种无声的陪伴是石雅惠目前最需要的,她又把头靠在菀凝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菀凝有些心疼,她轻启朱唇吹起了曲子。
这是她在妖族获得的安眠曲,她觉得石雅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养好精神。
安眠曲的作用不是吹的,哪怕她不使用妖力,没一会儿石雅惠也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等她睡熟,菀凝悄悄地把人放在床上。
给她盖好被子,确定她一时半会儿醒不来,菀凝才走了出去。
石雅惠屋子外头时刻有人守着,这丫头菀凝也认识,她轻声说道:你们格格睡着了,别吵她。
刚才屋里的动静丫头自然也听见了,她跪下郑重的给菀凝磕了个头,奴婢代替我家格格谢谢您。
把人拉起来,菀凝道:我知你是忠心的,照顾自家玛法是身为晚辈应该做的事,但你也要提醒你家格格注意自己的身体。更何况,婚期也不远了。
她参加了好几场婚礼,最近的是她二姐。二姐嫁的还只是个贝子,婚礼繁琐的很。石雅惠要嫁的可是太子。
她的婚礼只会更加繁琐,累人。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撑完整个婚礼,难。
不要觉得她在这时候说这种话残忍。
皇家的婚礼,是一点差错都容不得的。
丫头郑重的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要守着格格不能亲自送您过去了。
菀凝也没有非要她带路。石雅惠院子里奴才多,随便找个人就行。再说她对额驸府也很熟悉。
回到和硕格格居住的正院,菀凝先说了情况。
我见雅惠姐姐太累了,就擅自做主点了她的睡穴,让她休息去了。
和硕格格并没有怪菀凝自作主张,她拉着菀凝的手,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石华善这一病,她觉得天塌了半边,幸好有雅惠陪着,她才没有跟着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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