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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茶 第31节

      玉晟撑着油纸伞,淡笑说:“我听说堂妹出去了,怕叔父一个人在家里憋闷的慌,特意过来陪叔父用早饭。”
    管家认可的点点头,“辛苦您跑这一趟,那您去吧。”
    玉晟来到这府上像跟进自己家里似的,处处有人行礼,他轻车熟路穿过花园,走去后厅。
    昨天一早便听说玉黎清已经去过了织坊,对着女工们夸口说要解决蚕丝问题,还想处置他刚提拔上去的刘管事。
    他本以为那只是虚张声势,随便打发了个下人出去打听,直到中午才得知昨日天还没亮,玉黎清便带着人出城去收购蚕丝了——她不是说说而已,是真想打理织坊。
    玉晟不太高兴。
    泡在蜜糖罐子里养大的娇小姐,老老实实的做个笨蛋花瓶,嫁出去给玉家添一门权贵亲戚就好了,想什么管家业做生意,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这个家里有他打理产业就够了。
    得给他的好堂妹一点教训才行,让她知道女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玉晟走上后厅,看到了坐在桌边揉太阳穴的玉天磊,热切的喊他:“叔父。”
    玉天磊抬起头来,从雨中看清来人,疑惑问:“你怎么过来了?”
    玉晟自然的在他旁边坐下,替二人斟了两杯茶,“我怕堂妹不在家里,叔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还是你有心。”玉天磊轻叹一口气,又烦躁又无奈。
    “清儿真是越发任性了,昨天趁着我没睡醒的空,自己带人出去,还自作主张把江公子也带走了。”
    一到阴雨天,玉天磊浑身上下便酸痛的厉害,想着不听话的女儿,更觉自己年纪大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精力都已经跟不上他们这些年轻的孩子了。
    玉晟从旁安慰:“堂妹也是一片赤诚,织坊的事我听说了,堂妹想收购蚕丝,我本可以帮上一二,只是城外那么多村庄,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人出城整整一天了,这会儿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与其自己派人找,不如来求问叔父。
    玉天磊顺着他的话答:“我昨天找人打听过,说是有玉家的马车往城外东郊去了,那边有玉家的地和人手,还算安全。”
    玉晟微微一笑,“堂妹聪慧机灵,知道哪里该去哪里不能去,叔父不用担心,我这就派几个得力的人去保护她。
    ”说着,话锋一转,“再说,堂妹和江公子同行,二人游山玩水也是一番美事。”
    不说这事儿还好,玉晟一提起来,玉天磊心里便抖三抖。
    那两个孩子都不爱守规矩,旁人不知道,但他可知道他们两个夜半私会,拉拉扯扯的见不得光的事。
    就怕他们日夜相处,不知分寸,万一办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可真是要把他气死了了。
    二人闲聊一会儿,玉晟从玉府出来,坐在马车上开始盘算。
    雨天路上人少,落雨声和马蹄声遮掩了谈话声,玉晟隔着窗帘唤跟在马车外的贴身小厮,“阿力。”
    阿力撑着伞,附耳过去。
    玉晟悠悠道:“西街那边聚着不少地痞流氓,你去找上几个身强力壮的,我有事派给他们去做。”
    “公子要做什么?咱们家里有家丁,何必要让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去做事?”
    玉晟轻笑一声,“玉黎清不是想收购蚕丝吗,我得让她知道这做买卖的难处,不然她还真以为自己事事都能一帆风顺。”
    阿力隐约猜到公子要做什么,提醒他:“可是二老爷不是说了,江公子也和小姐在一起,若是伤了他……”
    玉晟胸有成竹,“放心,我有分寸。”
    “奴才这就去。”
    “等等。”玉晟撩开窗帘唤住他,“不急在这一时,回府换身衣裳再去,别让人看出来你是玉府的人,到时真有了麻烦,也找不到咱们头上。”
    阿力赶忙收回步子,憨憨笑道:“还是公子想的周全。”
    雨滴沿着屋檐落下,冲散了夏日的暑意,滚滚车轮向前,留下两道水痕,在水洼中泛起浅浅的涟漪。
    山间的雨更为轻柔,细小的雨珠滴在树叶上,一滴两滴汇聚成水珠沿着叶脉的纹路滴落下来,流进松软的泥土中。
    耳边响着吹在窗外的雨声,玉黎清缓缓睁开眼睛。
    昨夜睡得太晚,今日又适逢下雨,这一睡便到了辰时二刻。
    她慵懒地向床里翻了个身,忽然发觉床外侧的被子好像被什么压住了,翻不动,怎么回事?
    玉黎清揉揉眼睛,翻身看向床外,迷蒙中看到一头散着的长发,还有少年裹在衣衫下清瘦的后背。
    少年蜷缩成一团,躺在她胸膛以下的位置,脑袋正顶着她的小腹,似乎很喜欢她热乎乎的肚子。
    他双手抱在双臂上,只占了床上小小一块地方,身下也不过只压了一块被角,安安静静,连呼吸声都很小,好像睡着了似的。
    意识到那是谁后,玉黎清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确认不是在做梦,才从床上坐起。
    她抬起手臂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许是因为刚刚睡醒,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才没有因为少年的闯入而过于惊讶。
    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好像莫名擅长偷跑到别人房间。
    伸手去抚摸他的发顶,柔软的发丝从指尖滑过,触感仿佛绸缎一般丝滑。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稍微清醒一些,玉黎清轻轻拍他的肩膀,小声问:“江昭元,你睡着了吗?”
    过了一会儿,少年低声答:“没。”
    她又问:“为什么要过来?”
    闻言,少年缓缓松开身子,起身与玉黎清对坐,迷离的眼神低垂着,慵懒又蛊惑的声音微哑,答了一声,“冷。”
    说着,摸上了玉黎清的手,纤长的手指像是遇水肆意生长的藤蔓,勾缠着她的指尖握进自己掌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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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绵绵细雨落在庭院里, 生在墙根的苔藓染了湿润的雨水,颜色更加鲜亮。
    若若一早起了床,端着水盆去井边打了水后往玉黎清房间走去。
    路上经过江昭元住的东院, 好奇的往那边看过去,昨夜她刚回来就去睡了,也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哄好江公子。
    也许是她见识少了, 以为富贵人家的公子哥都该是池家公子那样文质彬彬, 端方有礼的人,而她跟在小姐身边所见到的江公子, 却总是任性过头。
    她倒不在意江公子如何如何,只是担心自家小姐的处境, 毕竟小姐是要嫁给江公子的。
    想着想着就出了神, 再回过神来就见东院门里走出一个人来, 表情凝重,左右打量, 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若若停住脚步, 问了一句:“方大哥,你在找什么?”若是丢了重要的东西, 她帮着找找也好。
    “额,没找什么。”方毅收敛了左顾右盼的目光, “你去忙吧。”
    若若举起手上的伞提醒他, “你打一把伞吧, 当心淋了雨受凉。”
    “嗯。”方毅僵硬的点点头。
    走过东院,拐进东南角上一个秀气的小院子,本是秦家女儿还未出阁时的闺房, 如今人已经嫁了出去, 房间里的东西也少了许多, 便收拾出来让玉黎清暂住。
    走到屋檐下,若若把水盆放在地上,竖起油纸伞靠在墙边,伞面上的雨水沿着伞骨的纹路汇聚到尖尖,流到地面上。
    她敲敲门,“小姐,起了吗?”
    里头人顿了一会儿才答,“起了,你进来吧。”
    听小姐的声音这样清亮,想来是醒了有一会儿了。若若推开门,端起水盆走进房间里。
    女子的闺房被纱帐隔层内间外间,若若把水盆放在外间的架子上,随口闲聊说:“天气变得真快,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里头玉黎清回她:“这几天热的厉害,下点儿雨解解暑气也好。”
    放好水盆后,若若走到纱帐前,拿了一旁的带子将纱帐撩起系好,“我刚刚从江公子那边路过,没见到他人,都这个点儿还没出来,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没起呢。”
    “他起了。”玉黎清轻声答。
    “小姐怎么知道……”两边纱帐都系好,内间也亮堂了起来,若若转头看向床榻,一时语塞。
    身着中衣的玉黎清坐在床上,小腿垂在床下,脚尖已经点到绣鞋上了,看着是要下床,却坐在原地动弹不得——她床上多了一个大活人!
    衣着整齐的江昭元曲腿坐在床上,从身侧紧紧搂着她的腰,大有种不让她起床的意思。明明屋里都已经进了人,他依旧不觉得自己的举止要避着人,哪怕当着若若的面,也死活不撒手。
    玉黎清皱着眉无奈又烦躁,虽然她喜欢江昭元的美色不假,但总让他这样缠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若若一眼就看出小姐的为难,大着胆子,小声道:“这……这成何体统,要是秦家人看到,小姐您的名声可就毁了。”
    主仆连心,玉黎清接话道:“听到了没,连若若都知道其中的利害,你还在这儿装傻。”
    一边说着,轻拍江昭元的后背,希望他能懂点事。
    江昭元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脸颊枕在她肩膀上,微笑说:“有什么关系,我们本就是夫妻,让他们知道正好。”
    他巴不得人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臭鱼烂虾总要绕在清清身边,看着就心烦,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清清是他的人,不许碰也不许肖想,连多看一眼都是错。
    玉黎清不知道他藏在心里的扭曲,只听他话里的笑意,羞愤道:“谁跟你是夫妻了,你再说这样的话戏弄我,我就把你踢下去。”
    每一回听到他说这样的话,玉黎清的心就要抽一下。
    有时她想,前世她懵懵懂懂,只是为了得到一个有归属感的家,才去到江昭元身边,追逐着自己眼中清冷却温柔的江丞相,到最后却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她到死都没有嫁给江昭元,尸骨都不知道被埋在了哪里,身在异乡,魂魄连个归处都没有。
    父亲给她安排这门婚事的初衷是好的,她能够理解,但她已经不想嫁给江昭元了。
    前世懵懵懂懂的听从父亲的安排,这一世,她想自己做决定。
    靠在她肩膀上的江昭元显然不知道她有这样的心思,执着道:“我怎么会戏弄你呢?只要清清点头,我随时都可以娶你过门。”
    “关于这件事,我是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玉黎清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她强硬的扒开了少年搂在她腰上的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看着他的眼睛,正经道:“你要读书考功名,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至少在履行婚约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催促让她很不舒服,好像江昭元迫不及待要将他变成自己的附属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