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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茶 第42节

      他做错了事就会失去她的爱,虽然只是暂时的,却足够让他焦躁不安。
    江昭元没脸再追过去,回了村长家的小院子,拿了书出来看。
    从白天到黄昏,直到太阳落下,手里的书卷一个字都看不清了,依旧坐在原地不肯离开。
    清清怎么还不回来?
    先回来的是若若。她告知几人,小姐和村长留在村民家里吃饭,她给她们带了晚饭回来,留下给两个家丁和方毅的,还有一份要拿给江公子。
    她刚要过去,便被方毅拦了下来。“别过去,公子在生气呢。”
    若若有些摸不着头脑,“啊?谁惹了公子不高兴?”
    方毅小声答:“你家小姐。”
    “小姐怎么会惹公子不高兴呢?”若若不相信的摆摆手,小姐可宠江公子了,两个人都不知道同眠多少回了,小姐一回都没生气过,又怎么可能惹公子不高兴。
    “倒也不是小姐的错,就是……”方毅偷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若若耳边讲了。
    若若听罢,奶声奶气道:“你们梁京来的人真复杂,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偏要拐弯抹角,添油加醋,还骗人。”
    “咳咳。”方毅提醒她别说的太大声。
    若若看向树下垂影自怜的少年,小声道:“我就随便说说。”
    ——
    玉黎清回来的时候,月亮都升到半空了,林中蝉鸣蛙叫此起彼伏,好生热闹。
    年迈的村长陪她跑了大半天,早就已经困乏的厉害,回到家便进屋去休息了,两个家丁也去了邻居家借宿。
    精力充沛的玉黎清没觉得累,站在篱笆小院里望着头顶深蓝的夜空,深深吸了一口气,山间清新的味道,凉凉的,有点像江昭元身上的味道。
    今天一天都没理他,他应该知道难受了吧。
    明天睡醒了再跟他说说道理,得帮他改掉爱说谎的习惯才行。
    她伸直了双臂打了个哈欠,忽然听到屋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几声低喘。
    这声音好熟悉。
    玉黎清走出篱笆院子,循着声音找过去,瞧见村长的瓦房西侧有一颗好粗的树,她听到的声音是枝叶晃动的声音——有人在树上吗?
    她走到树下抬起头,猛然瞧见枝叶间藏着一个少年,正抓着树干往上走。
    月光透过一层层树叶照在他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像是在他身上描摹一幅冷色的水墨。
    玉黎清一眼就认出了他,着急道:“你要做什么?”
    听到树下传来的声音,江昭元并不意外,赌气道:“清清不是不理我吗?还来管我做什么。”
    听他这样说,玉黎清更紧张了,“有话好好说,你先下来。”
    “不。”少年难得硬气了一回。
    担心他摔下来会受伤,玉黎清柔声劝道:“江昭元,你别这样,要是你受了伤,我会很担心的。”
    闻言,少年的动作停住了,低头看她,嘟起嘴问:“你真的担心我?”
    “嗯!”玉黎清猛的点头。
    她自己也爱爬树,但是晚上爬树很容易踩空,尤其是江昭元这样身子金贵的公子哥,要是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她态度那么坚定,少年的心轻易就动摇了,扶着树干往下走。
    离地还有半人高时,少年脚下突然踩空,来不及反应就往一旁倒去。
    玉黎清眼疾手快,一手捞住了他的屁股,身子被他的重量带着倒下去,不忘伸手拖住他的后背,一条腿跪在他身侧支撑住,才没让两人一起摔下去。
    手臂触到草地,玉黎清没办法支撑他的重量,只得将他放在了地上,抽出手来撑在他脸侧,另一只手自然地护在他腰间。
    真是要被他吓死了。
    玉黎清稍微缓过劲儿来,看向地上的少年,他一脸懵,瓷白的肌肤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显莹润,两只手垂在脸侧,松垮的领口下露出小片胸膛激烈的起伏着。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脸颊浮上红晕,乌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面容,一眨一眨,像是月光下闪动的宝石般澄澈清透。
    少年羞涩的咬了下唇,缓缓闭上眼睛,嘟起了唇,像是在等待什么落下。
    嗯?
    玉黎清的心脏猛地被击中,涌出一股热烫的气血冲上来,顿时脸红的要滴血,忙松开手,慌张失措,“不,我不是……”
    第36章
    夜晚的村庄格外宁静。
    没有烛火的夜里, 头顶洒下的月光照亮了密林灰瓦,脚下踩的草地松软茂盛,间错开着零星的白色碎花, 像是闪在草地中的繁星。
    躺在地上的少年静静闭着双眼,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一身单薄的白色寝衣如水般在身上散开, 腰间系的衣带松松垮垮, 衬得他身姿细软,肌肤透红, 秀色可餐。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不知是紧张还是期待, 垂在脸侧的手指稍稍捏紧了些。
    玉黎清虚坐在他身上, 将少年的表情和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生的实在太美, 玉黎清根本没办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少年一身素白的衣裳展在草地上,乌黑的发丝在身下散开, 粉白的身子从衣裳里剥离出一角, 衣衫不整的模样看着有些狼狈,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勾人。
    玉黎清忙捂住自己的脸, 拿手背消解脸上热度,却在看到少年微颤的指尖时, 脸热更甚。
    她真没有那个意思, 只不过是情急之下接住了他。
    江昭元一定是误会了。
    她红着脸解释说:“我没想……你, 你快起来吧。”
    闻言,少年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喘,额发垂向一侧, 露出他远山似的眉, 清冷的月光在他眼睑上落下细长的睫毛阴影, 绯红的脸颊显露了少年心底的羞涩,像只乖顺的小奶狗,等人来爱。
    尽管玉黎清表明自己并没有那种心思,少年却并不把话听在心里,依旧乖乖闭着眼睛,等待她的触碰。
    玉黎清快要羞死了。
    亲吧,自己心里过不去,不亲,对他也不好解释,总不能真放着他在这躺一夜吧。
    不过他长得那么好看,亲一下又不会吃亏,而且之前他都亲过她好几次了,他都不害羞,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玉黎清心里热血翻涌,手掌撑在他手边,俯下身去,一头长发如同乌亮的黑缎从肩上滑落下来,发髻上缀着的珍珠流苏在月光的映衬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脸颊越来越近,她睁着眼睛能更加清晰的看到微嘟着唇,一言不发的少年。
    他的肌肤白皙的没有温度,像一尊冰冷的雕像,美丽却遥远。偏偏薄唇与眼尾却泛着摄人心魄的嫣红,添了些七情六欲的媚//色,让人忍不住联想到雪中那抹傲人的红梅,想折一枝揉碎在怀里。
    这样美的人,是属于她的吗?
    就像江昭元以为有了那纸婚约便能将她圈在身边,那现在,她也可以认为,这个和她定下婚约的少年是属于她的吗?
    白日里瞧见他后头跟着许多女子,小到八岁,大到三十八岁都有,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江昭元生的好看,惹眼也是没办法的,但他不是冷淡不近人吗,竟然还让她们在一旁乱看。
    仿佛被勾去了心魄,少女心里翻起了一样的欲//望,不同于想要拥抱他的保护欲,想要和他划清界限的距离感,而是一种她从不敢想的感情。
    想要拥有他。
    把他留在身边,只做一个单纯的江公子,而非诡谲阴狠的江丞相。
    一时冲动也好,深思熟虑也罢,她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
    少年的脸近在咫尺,近到两道呼吸勾缠在一起,玉黎清难耐的吞了下口水,闭上眼睛,低下脸去。
    柔软的唇瓣在他唇边轻轻点了一下,像是被春风吹落的海棠花瓣,柔柔的从他唇边拂过。
    蜻蜓点水般触碰在少年心里烧起了一把火,迷蒙着睁开双眸,下一秒便伸出手勾住了想要起身逃离的少女。
    脖子上缠上了两条手臂,玉黎清往后退,带着江昭元也从草地上坐起身来,却不肯松开手放她离开。
    对人行了不轨之举,玉黎清心虚的厉害,被占了便宜的少年谢丝毫却没有被冒犯的意思,眯着眼睛向她逼近,像是要将刚才清浅的触碰继续深入下去。
    “等等!”玉黎清慌张的去推他的胸膛,侧过脸道,“别闹了,该回去睡了。”
    闻言,少年停下了动作,脸颊上的红晕在月光照耀下像是晕开的胭脂,羞赧问:“清清想,去屋里继续?”
    是他操之过急了。
    外头露天野地的,的确不雅,万一被哪个不开眼的看见他的清清这般可爱的模样,他非得抠了他们眼睛。
    他眼中的少女纤瘦娇小,一身粉衣坐于草地之上,像是停在花间的粉蝶。
    红彤彤的脸颊比蜜桃团子还要诱人,他好想亲她两口,尝尝独属于她的味道,也得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心实意才好。
    少女却不给他机会,视线躲闪着解释说:“不是,你回你的屋休息,我今晚和若若一起睡。”
    玉黎清虽然爱玩闹,衣裳却穿的很端庄,领口一丝不苟,腰封平平整整,连束在腰间的腰带都是漂亮的蝴蝶结。
    她自诩为大家闺秀,举止该得当,哪怕脸色红得像熟透的蜜桃,手脚仍规规矩矩的收着,视线也不乱飘,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而少年却没有这样的心理负担,在心上人面前极尽放松的姿态。
    坐起身子,柔滑的雪缎从肩头滑落,莹莹如玉的躯体暴露出来大半,被月光照得发亮。
    轻盈的素衣拢住半边胸膛,寡淡的腰带束起松垮的衣衫,勾勒出流畅的腰线,乌黑的发缕垂在胸口遮掩住了那//点樱红,却遮不住他身姿绝色。
    只用余光瞄了一眼,玉黎清便倒吸一口凉气,心跳止不住的撞击着胸膛。
    她不敢正眼看他,少年却主动凑上来,好奇的看着她,半晌才笑着问:“你害羞了?”
    闻言,玉黎清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毛,转过头来愤愤道:“谁害羞了!”
    她怎么会因为江昭元害羞,说的好像她多么喜欢他似的。
    她才不喜欢他呢。
    虽然也不讨厌,硬要说的话,是有一点喜欢……但也只是喜欢他长得好看,声音好好听,嗯……还有他的文采、才智、处变不惊的态度,还在父亲面前维护她的选择。
    对,就只有这些而已,除此之外,她一点都不喜欢他。
    玉黎清气鼓鼓的对着他,鼻尖对着他的鼻尖,虚张声势似的强调自己的态度,“不就亲了一下吗,有什么好害羞的。”
    而且还是她主动亲的江昭元,该害羞的人是他才对吧。
    看他脸红的这么厉害,一定是因为被她占了便宜,心里慌得不得了了,这会儿不过时佯装冷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