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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茶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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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寒凉的秋夜里吹着习习冷风,顶头一轮明月撒下皎洁的月光, 将两道身影照的清晰可辨。
    直到二人进了院子,侧过身体避嫌的若若才转过身来,跟进院子里候着吩咐。
    玉黎清将人带进了房中, 若若则在外头帮她将房门关上, 警惕的看着四周,随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尽管已经熟悉了这样的事, 可还是要疑惑,江公子的爹娘是对他多不上心, 连最基本的男女大防都没告诉过他吗, 怎么老爱往小姐这儿跑。
    自家小姐也是, 虽说老爷并不爱用规矩束缚她,可小姐怎么也不提防着点, 江公子每回过来她都应下, 这样心软好说话,万一哪天吃了亏可怎么办。
    贴身丫鬟想的倒多, 玉黎清却不能像她这样“旁观者清”。
    与少年在房中独处,先是让他坐在桌边的凳子上, 自己去点上了几盏蜡烛, 借着光亮在梳妆台上取了一节发带, 又拿了一个牛角梳过来。
    江昭元一定睡过一会儿,现下头发乱糟糟的,衣裳也很不整齐, 呆呆地坐在凳子上, 小半截腿都露了出来, 看上去白的发冷,皮肤下隐隐泛着青紫色的筋,直让人怀疑他是是块冬日里的寒冰。
    她走到他面前,为他打理长发,梳的柔顺滑亮,随后再用发带宽松的束在背后。
    身着雪缎的少年长发乌黑,肌肤雪白,身后系着一段粉嫩的发带,颇有几分冬日桃花的美感。
    玉黎清站在他身后,稍微低头就能看到少年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的颈肩。
    一路走过来,衣裳都快掉了也不知道拉一拉。玉黎清微微俯身,伸手勾住他掉到了手肘的衣领,拉回脖颈上,把领口理得整整齐齐。
    “眼看着快要入冬了,你也不多穿几件衣裳,当心冻着。”说着,又伸手去扯他的衣裳下摆,要将露出来的地方都遮回去。
    侧边露出的膝盖到小腿,再向下是一双□□的脚,白皙冰冷,指节泛着红色,已然踩了一路的灰尘。
    玉黎清惊讶。“你怎么连鞋都不穿?不疼吗?”
    从意柳园到这里不算长也不算远,一路的青石板并不平滑,他竟然赤着脚走过来。
    “你先别动,我给你擦擦。”
    玉黎清说着,起身去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搬了凳子坐到他面前,抬起他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掌从纤长的小腿抚到脆弱的脚踝,触感冰凉。
    碰到脚踝的时候,她能明显感觉到担在膝盖上的腿细微的颤抖了一下,抬眼看过去,少年咬着唇轻轻侧过脸。
    玉黎清微笑着调戏道:“躲什么?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衣裳都不好好穿,摸两下脚踝倒是脸红了。
    正说着,渐渐捏紧了他的脚踝,就见脚面上浮起一片薄红,一直向上蔓延到膝盖,被她温热的手掌握着,他冰冷的肌肤也升起了热度。
    “从来没有人给我擦过脚。”少年低头说着,嗓音里带了些沙哑,沉沉的低音。
    玉黎清不以为意,随口问:“你身边不也有丫鬟和小厮服侍,他们不会帮你做这些吗?”
    少年摇摇头,微红着脸颊道:“我不喜欢让别人碰我。”
    “是吗?”玉黎清若有所思。
    先前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怪癖,不喜欢给人碰?
    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他身边服侍的人很少,有时连方毅都不在身边,也很少见他主动去触碰外人,自然是不爱给人碰的。
    可是他怎么老是黏着自己呢?先前是因为未婚夫妻的身份所以才亲近她,现在是……因为喜欢吗?
    虽然听他说过很多回“喜欢”,可玉黎清平日里忙得多了,能分给他的时间和心思实在太少,是不是有点太忽视他了……
    这样想着,玉黎清突然就明白了他说那句话的意思,不喜欢给别人碰,不就是不想给她碰吗。
    先前都是他主动要求,自己才对他做那些事,今日他还什么都没说,自己就这样没规矩的摸上去,实在是太失礼了。
    赶忙帮他把脚擦干净,起身道:“还好你今日说了,我以后也注意些,不会随意碰你。”
    站在他面前,有些手足无措。
    少年的手缓缓伸过来,扯着她腰间的缨络,抬头道:“清清和别人不一样,他们会伤害我,但你不会。”
    玉黎清低下头看他,清晰看着自己的身影闯进少年水润的双眸,像是被一只淋了雨的小狗缠上似的,听着他的话,总叫她心尖儿也跟着发痒。
    温柔答:“知道了,知道了。”
    她清清松开少年的手,转身走向床榻,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又回头去看,“你不过来?”
    刚才还说想和她一起睡,这会儿怎么坐在那一动不动,难道是改了主意?
    如水一般温柔深情的目光在她身上痴缠流连,少年痴痴的望着她,双手紧张的攥着衣摆,失神一般低语道,“想你抱我……”
    他总觉得自己还是在做梦。
    缠绕在身侧的黑暗从未褪去,只是在月光的装点下添了一层朦胧的光影,这样也无法掩饰黑夜的幽深寂静。
    他害怕这只是在做梦,短暂的甜蜜过后,又要再一次经历失去她的痛苦。
    过去十几年他一直活在坚硬如铁的堡垒中,固执的以为自己就是天地,将除自己以外的人视作蝼蚁,不在乎他们的死活,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
    直到他因为清清的离世而感到孤独、心痛,才知道自己早已对她动心,他引以为傲的壁垒,在她面前只是个脆弱的空壳。
    她离世的时候,是他第一次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她的体温在自己怀中消散,仿佛他的世界里一切的美好都跟着她去了,抓不住也留不下。
    他渴望与她亲密无间的接触。
    接吻也好,拥抱也好,只要是她,一切都好。
    玉黎清眨眨眼睛,看看自己又看看坐在凳子上的少年,颦蹙眉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长多得高了。”
    她伸出手来在自己头顶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差距,特意侧过身来让他看得清楚,“你都比我高出这么一截儿啦,还想着让我抱?”
    来的时候还比她矮上一截,半年过去,自己是一点没长,反倒是他长得那么快。
    玉黎清有点吃味,自己可比他大上半岁呢。
    少年没有过多犹豫,轻声道:“那你坐过来,我抱着你也行。”说罢,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玉黎清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他坐着的时候,腰线到臀部的曲线,还有那两条修长的腿。
    看的多了,想的也多。
    只看了几眼便想起了自己先前瞧过也碰过的,他的//那个……
    他个头长得快,那物什也和先前大有不同,像是长开了似的。平日里不爱想也就罢了,眼下突然联想起来,总觉得羞人得紧。
    玉黎清猛的把头扭过去,紧张道:“你,你,你不爱睡觉就回去,我才不陪你胡闹。”
    自己从前可不会这样想三想四,都是和他在一起待久了,才变成这样。
    少年反倒无辜,可怜道:“我不是胡闹,我就是想抱抱你。”
    他浑身冰冷,心脏沉重而麻木的跳动着,渴望着能与她紧密相拥,再一次拥有她温暖的体温。
    玉黎清犹疑着转回身来,重新走回他面前,疑惑道:“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还是说生病了?”
    “没有……”少年心虚的垂下眸子。
    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仍旧是一片冰冷,不像是发烧,但也绝不是正常的温度。
    她小心翼翼的问:“那你今天晚上这是做什么,大半夜的人都睡熟了,偏你衣衫不整的跑过来,亏得我还没睡下,要是我睡着了被你吵醒,定要捶你两拳出出气。”
    说着,作势往他肩膀上轻轻敲了两下。
    “我……做噩梦了,睡不着所以才过来找你。”江昭元伸手抓住她的手,反问道,“清清这么晚才回来,是去哪儿了?”
    玉黎清也没有遮掩什么,直言道:“染坊那边有点小事,来了人让我过去处理一下,我也没想到会花这么长时间,好在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听罢,江昭元扯出了一丝勉强的微笑,握着她柔软的手掌轻轻揉捏,“清清对家业真上心啊。”
    “那是自然,父亲对我有信心,让我管着家业,我自然要尽心尽力,不然就是给父亲添麻烦了。”
    玉黎清轻快的说着,说完了才发现江昭元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俯下身问他:“你怎么了?”
    江昭元抓着她的手放到脸侧,教她的手捧着自己的脸颊,歪过头,枕在她手心里。
    忧虑道:“我有点害怕,伯父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家又有这么多的家业,若是你成了你父亲的好帮手,他不舍得把你嫁给我了怎么办?”
    几句话就把她从前做下的打算看得清清楚楚。
    玉黎清暗暗咽了下口水。
    她果然瞒不过他。
    好在这都是她之前的打算了,先前和他定了真心之后,她就没再想过退亲的事了,只要他们两个真心相爱,总能有两全之法。
    玉黎清微笑着,顺手捏捏他的脸颊,“这都是以后的事儿了,你何必杞人忧天,况且你科考的日子也快临近了,还是多为自己上上心吧。”
    少年仰着头看她,眼神中带着恳求和淡淡的悲伤。
    眼前的少女几乎与前世一模一样,一样的天真烂漫,温暖如阳,哪怕经历了那样惨痛的死亡,她的心依旧澄明如镜。
    像是为了确认她的真心,他颤抖着问:“你一定会嫁给我,对吗?”
    玉黎清站着看他,总觉得今夜的江昭元有点奇怪,看上去好像比平日多了几分悲伤,究竟是做了什么噩梦让他如此不安……
    对于未来的事,玉黎清也不能给出定数,可如果这能让他稍微安心一点。
    “嗯。”她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少年的眼眶顿时湿润了,他的脸深埋在她掌心,泪珠如甘霖坠落,泪珠流过的痕迹缓缓蔓过他整个脸颊。
    心脏里酸酸的,明明是苦涩的心情,却在她掌心的温度中感受到了失而复得的感动。
    他再也不要和她分开了。
    玉黎清轻轻揉他的头发,忽然,坐在面前的少年站了起来,顺手抱着她的腰,拖住她的臀,把她抱了起来。
    突然腾空的失重感让她不得不抱紧了唯一的支撑点,搂着少年的脖子,看他脸上泪痕未干,忽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直到她被放在床榻上躺下,少年也跟着上床,手掌很自然的落在了她衣衫上。
    玉黎清警惕的捂住了自己的衣带,“你干什么?”
    少年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眼眶中的水光未干,支吾道:“我也帮清清……脱。”
    刚才起身时,披在身上的外衣已然掉在了凳子上,现下少年身上只有一层雪缎的寝衣,而她却穿的厚厚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