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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儿和纪洺琇一样光棍,如果不能一击必中,那么她的反击的确会如同她所说,后果绝对不是他愿意去见到的。加上还有一个胳膊肘朝外拐的混账儿子!
    皇帝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烦躁过,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觉得心塞憋屈过,就算当初下定决心亲自处死东瑞公主,他也没有这么无力过。他也是真的后悔,当初纪容羽出生的时候没有掐死她!也是第一次,皇帝觉得自己当皇帝当的窝囊,偏偏还是因为自己的女儿,非但如此,自己堂堂一国之君似乎还真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下去吧!”皇帝捏了捏眉心,挥退了迅鹰。
    用毒?
    他的脑海不是没想过,可是用毒他还是不能肯定是否能一次且在第一时间杀死她。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如果他真的要杀,直接定个大罪,一百个人不行,一千个弓箭手还不行吗?但是他还要考虑他最后一个能传宗接代坐上皇位的儿子。
    嫁祸敌国?
    可是他这儿子和女儿没一个傻瓜!
    他再次看了看被自己弄的乱七八糟的桌子,眼眸忽然闪了闪。
    上过药,纪洺琇就返回了自己的海笙殿,带走的,还有纪容羽塞给的他装满了药粉的药囊还有一瓶药膏。纪洺琇也不知道她从那里弄来的药,但是敷在身上清凉凉十分舒服,明显药效极佳。
    刚坐下没多久,皇后就摆驾来了海笙殿,屁股后面还跟着何小姐。后来被纪洺琇一句‘下次母后要是带着野匪,就不要来见我’给怼了回去,当场气哭了何小姐,让皇后也颇为难堪。
    皇后也不是不知道这位何小姐什么癖性,但是到底希望自己儿子能和自己娘家的关联再多一些,保证娘家再繁盛几十年,但是纪洺琇从小到大都很有主见,根本不会任由她摆布,就连婚事也是一样。
    就这样,母子两个人不欢而散,而引起母子失和的何小姐也第一次受到了皇后的冷落。
    第440章
    日子又平静了两天,这时候的纪洺琇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每次都是纪容羽亲自接手清洗上药。纪洺琇都会安静地坐着,看着她白皙的手拿着棉布替他擦去身上的药渍血渍,然后小心地上药包扎。她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微微颤抖,她的呼吸也会喷在自己光裸的皮肤上,温温痒痒。
    他想,这个女子在自己心中,到底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但是就是再不一样,他也不能容忍这个女子逃离和他血液的这种羁绊,肮脏的充满悲伤的羁绊。他愿意纵容这个女子一些,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决心拖着她和他下地狱,所以,某些方面,何尝不是对她的补偿?
    又过了几天,这次纪洺琇和皇帝的大吵再次湮灭在了无数次父子的冲突之中。
    令人意外的是,这次上早朝,皇帝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宣读了一封圣旨,一封册封五公主纪容羽为皇太女,将来继承九五大统的圣旨!
    这一道圣旨仿佛一道惊天霹雳,不但炸得朝堂抖了三抖,就是后宫,甚至是民间都被这个消息惊的不轻。
    酸儒们念叨着,怎么可以让女子当政,那绝对是牝鸡司晨!
    一直为了四皇子登基筹谋的权臣们也在叫嚷,四皇子才是大统,五公主只是女子,应该远嫁!
    后宫中惊涛骇浪,皇后妃嫔们几乎是坐立难安,公主当皇太女,那她们怎么办?
    一时间,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席卷,让三地的气氛绝无仅有的紧张。反对的声音层出不穷,一张张奏折堆满了皇帝的桌案。
    皇帝十分淡定,老神在在,该干嘛干嘛,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
    纪容羽看着绣局一票绣女三天不眠不休设计和绣制的三条女式太子金黄色的长裙,还有制造司赶制的女式龙簪宝冠,摸着上面的金线和龙口,也冷笑起来。
    “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的气氛有些诡异,宫廷的夜晚尤为安静。当纪洺琇忽然出现在珑誉宫的时候,很轻的声音却显得十分清晰。
    纪容羽早就挥退了安蓉和安华,纪洺琇现在越发肆无忌惮把珑誉宫当成了自己的海笙殿。他走上前,看着纪容羽面前的太子龙袍和宝冠,忽然露出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害怕了?”
    纪容羽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这不过是父皇给我的小小考验罢了。”转过身,她十分自然地解开他的长袍外衫和中衣,露出里面开始缓缓掉落血痂的皮肤,那烫伤恢复的十分快,等到掉完,就可以开始涂抹专门调配的除疤恢复的药膏:“恢复的不错。”
    纪洺琇吻了她两口,忽然道:“你……”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纪容羽精神力有捕捉他的情绪,她大概能猜到他想要问什么,但是她并没有用语言赌咒发誓之类,因为对于没有安全感的人来说,说的再多,不如做一件事情。
    第441章
    两个人从来没有擦枪走火,纪洺琇抱着纪容羽睡了半夜才离开,翌日,纪容羽穿戴妥当了太子龙袍裙和龙簪宝冠,威严端庄地去上早朝。
    这是开国以来第一个太女,也是第一个上朝的女子。
    当纪容羽迈入朝堂的时候,可谓之寂静无声。百官扭头看着她,神情不一。极少数的是不偏不倚的淡然,有真的淡然的,有老狐狸淡然的,但大部分连装都不愿意装,完全是不赞同甚至排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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