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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人参报安王蓄养私军,其实藩王蓄养私军的事很多官员都心知肚明,只是默契的没人管而已,因为小皇帝就是个傀儡,这些朝臣背后都有某位藩王的影子。
但当有人把安王蓄养私军的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了,张太后怎能不忌惮安王?于是以张太后为首的外戚宦官势力就要求让安王去平叛,还是朝廷不给一兵一卒的让安王去平叛。
这明摆着就是想削弱安王的势力,安王不是个能隐忍的人,他最得力的谋士许先生又被元嘉派人给暗杀了,没人劝阻的安王直接掀桌子,扯了反旗,迅速控制住永州府又攻下了附近的一个府城,正式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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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宜府,元嘉听说安王直接造反了,还有些惊讶,他收买人去找一个御史举报安王蓄养私军,是为了让张太后对付安王,削弱安王的势力,没想到安王竟然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他本以为安王还会再忍一忍,忍到天下乱象更明显了才会举旗造反的。
不过安王提前造反倒也更好,为王前驱的货色罢了。
元嘉收到了安王派人来雇佣日月楼骑兵的消息,显然安王是想用日月楼的兵力来帮自己打仗。
这可跟张知府那种雇佣日月楼兵力清剿劫匪不同,元嘉是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的,于是他果断的以出去行商的名义,带着宋知远去了山里的训练基地。
安王派来的人,只能扑一个空。
训练基地里还真的专门修建了一座精美的三层小楼挂上了‘日月楼’的牌匾,元嘉和宋知远就站在日月楼的三楼朝下看着练武场上正在训练的新兵。
天下乱起来之后,暗地里扩军就更容易了,甚至有藩王明目张胆的在自己封地上征兵。
宋家只是一个小小的豪商之家,论名义与势力都远远比不上那些藩王。
因此苟起来发育,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才是王道,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宋知远看着新兵们在进行体能训练,“哥,你训练出一批又一批的宋家军,肯定不仅仅只是为了自保吧?”
元嘉淡声道:“自然。”
宋知远侧首看向元嘉,只见清俊的青年侧脸轮廓略显凌厉,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哥哥似乎自从爹娘死后就变了许多,比起以前的温和,现在的哥哥要强硬冷漠得多。
不过却也更让人有安全感和依赖感了。
宋知远微微一笑:“哥,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所以……”他歪了歪头,“别把我当小孩子一样保护了。”
元嘉转头,与宋知远四目相对,看着他清澈的双眸,忍不住笑了起来:“好。”
这个弟弟,真的……有点可爱。
宋知远主动提起要帮忙,元嘉自然不会放着男主弟弟这么一个优秀人才浪费不用,他把为宋家军准备后勤的工作交给了宋知远。
本来就已经接手了宋家生意的宋知远在做后勤工作方面还是非常得心应手的,原剧情中宋知远投靠诚王,也是靠后勤搞得好才换来封侯。
元嘉则是开始布局‘高筑墙’了,最起码要把顺宜府经营成水泼不进的宋家老巢。
张知府已经被他送得高升回京城了,新调来的王知府背后靠山可没有张知府硬,在这顺宜府就好像是个菩萨雕像,就是个摆设,对顺宜府各大家族之间的风波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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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安王造反,长驱直入京城,引起天下大乱,各地藩王打着勤王护驾的旗号发兵京城,实际上一个个打的都是和安王一样的主意。
京城中的文武百官真正忠心于小皇帝的屈指可数,剩下的都各找出路靠山。
张太后抱着儿子慌了神,眼看着安王就要打进京城了,她竟然以小皇帝的名义发出圣旨让其他藩王救驾。
这更是直接给了其他藩王名正言顺的机会。
在各地藩王注意力都集中在京城那边的时候,元嘉已经悄悄的将顺宜府控制住了。
王知府成为了他的提线木偶,其他成为藩王钱袋子的豪强家族要么被宋家挤出顺宜府,要么就是被他所控制,自此顺宜府宋家独大。
这三年里宋家生意也由明转暗,尤其是盐铁和外贸生意,这种战略物资都不能往外卖了,全都悄摸摸的运送到顺宜府留着自己用。
别人打生打死争一个名正言顺的时候,顺宜府成为了宋家的地盘,元嘉开始‘广积粮’,默默的发展顺宜府的农业。
目前军队的后勤全靠宋家的商路购买粮草支撑,每天都是大笔银子进账大笔银子哗啦啦的流出去。
若是顺宜府的粮食足以供养宋家军,那么宋家军就不怕日后开战被人截断粮草,掐住咽喉命脉。
在元嘉暗搓搓苟发育的时候,一支从济州府来的队伍来到了顺宜府的百里范围内。
这支队伍刚靠近顺宜府百里之内,就有斥候把这支队伍的人数和战力都报了上来。
元嘉听说这是诚王派来的一小支军队,略一沉吟,还是没有把人拦在顺宜府外,而是叫人把他们放进来。
至于顺宜府内,某些不该表露在外人面前的东西,自然该好好的藏起来。
因此当诚王派来的这支小队进城后,顶多觉得顺宜府挺繁华的,没有受到战乱的影响,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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