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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用手护着火苗,防止他被风吹灭,孙耿毅和段维庸两人当即反应过来,一人一个方向,组成厚厚的围墙,挡着四面八方的风。
孙耿毅道:“牛逼啊叶老师。”
孙耿毅道:“居然能想到带电池和锡纸,牛啊!”
叶知秋一手护着火,另一只手慢慢向火里丢枯叶子,逐渐把火喂大。
火渐渐稳定,叶知秋用其他干树枝接走了点火种,分给段维庸和孙耿毅:“孙老师段老师,麻烦两位把这两簇火苗也喂大,保护好,作为备用火种。”
“好嘞!”孙耿毅开开心心拿着火苗走了。
段维庸站在原地,不走,也不说话。
叶知秋被他挡住阳光,只好问:“你还有事?”
段维庸迟疑:“你……变了好多。”段维庸绞尽脑汁:“你从前……”
从前的叶知秋有点娇气,干不来这些活。
叶知秋不大想打理他,不等他说完就起身,刨了点土,准备在这团火苗上搭个灶,好用来放锅。
节目组提供的锅是标准大小的锅,叶知秋比对着大小和泥,搭灶。
大概因为梦到了贺闻昭,叶知秋现在满脑子都是贺闻昭,他和贺闻昭是同一个训练营出来的,据训练营的教官说,他们这批两千个人里只有一个人能进入下一个环节。
其中一轮比拼,就是野外求生,那时连电池都没有,镜片也无,能依靠的只剩钻木取火,他艰难万分转出一点火星子,就被贺闻昭那个从天而降的二百五下落带起来的风扑灭了。
导致他此后凡是生火都要在旁边竖个挡风板才安心。
幸好贺闻昭厨艺不错,及时平复了叶知秋的怒气。
叶知秋三两下搭完灶,洗了洗手,招来段维庸看着火。
“你要去哪?”段维庸问。
“散步。”叶知秋说话也有气无力,这具身体不爱运动,一旦发烧就丢盔弃甲,打吊针都缓不过来。
“生病的人别乱走。”段维庸忍了又忍,还是憋不住开口。
叶知秋只当他放屁,自己慢慢去岛边找两位女嘉宾。
节目组在这点上没坑他们,这座岛所在的海域的确水产丰富,只大略一看,便能瞧到有鱼隐隐在水底游动,估摸数量不少。
叶知秋转过去的时候,两位女嘉宾挽着裤腿,站在浅水区,一人拿着一根削得尖锐的长树枝,对着水底猛扎,她们身边放了一个红色的塑料桶,里面飘着两条巴掌大的小鱼。
陆悯发愁:“祁老师,我不通厨艺,这巴掌大的两条鱼,能做成菜么?”
祁子韵实话实说:“能做,就是起盘后难看,做小鱼得多一点。”
陆悯动了动肩膀,她已经保持这个叉鱼姿势很久了,肩膀一抽一抽的疼,陆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游动的大鱼,轻声道:“祁老师……”
祁子韵回头,陆悯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陆悯压低了嗓音,对祁子韵比划,“那里,看那里,你右手边,有条大的。”
祁子韵伸在水里的腿一动不敢动,缓缓转动上半身,悄悄观察。
陆悯对口型:“看到了吗?”
祁子韵点点头。
祁子韵轻手轻脚地拿起树枝,非常缓慢而谨慎地对准了那条大鱼,大鱼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停在那里不游,祁子韵眼疾手快,一树枝插了下去。
“怎么样?插到了吗?”陆悯期待而紧张。
祁子韵不动。
陆悯心下奇怪,可偏偏踩在水里,不敢往过走,怕惊动鱼,“祁老师?”
祁子韵保持着一个姿势,似乎要坚持到地老天荒。
陆悯等不到祁子韵回应,只好又喊了一声:“祁老师?”
叶知秋叹了口气,“陆老师。”
陆悯被他突然出声惊了,小声惊喜道:“叶老师!”眼见叶知秋要挽起裤腿下水,陆悯七手八脚地示意叶知秋——小声点,别下水,会把鱼吓跑。
叶知秋:鱼早就吓跑了谢谢。
“陆老师,劳您扶祁老师一把。”
陆悯不明所以。
叶知秋道:“动作太大,闪着腰了。”
陆悯:陆悯扶着祁子韵慢慢走到沙滩坐下,叶知秋站在水里转过身来问:“要鱼,还要什么?”
祁子韵疼得龇牙咧嘴:“能吃的都行,不挑。”
陆悯把祁子韵放下,拿着她俩的长树枝递给叶知秋,叶知秋摇摇头:“没事,不用。”
“只要能吃就行吧。”叶知秋弯腰,提溜起一条大鱼:“这个大小可以吗?要不要再大一点。”叶知秋掂量了一下:“有两公斤。”
陆悯:!!
陆悯惊了:“为什么你看起来像在捡鱼。”陆悯模仿,「就这样弯腰」,陆悯弯腰,再起身,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然后就有鱼了!”
“鱼难道不会跑么?”陆悯脸上写满了震撼。
祁子韵隔着老远冲叶知秋竖了个大拇指,“可以,太可以了!”
叶知秋把鱼丢进水桶,水桶大小有限,估计放不下第二条鱼。节目组殷勤地提来第二个桶。
一直跟着叶知秋的摄影师也都在震惊中,他们原本预计叶知秋也要叉鱼,特意把镜头架得远了点,好拍个全景,现在全景里只有叶知秋弯腰起身。
摄影师赶紧推着镜头往前走,一直把镜头对准了叶知秋脚下的水面,跟叶知秋打商量,“叶老师,那什么,您准备要几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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