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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还是庆祝两人终于是重逢了,妈妈等得好苦(;ω;)
*如果有海星可以给孩子送送吗,我让晚玑哥哥表演铜板戏法给大家看(-?_-??)
第21章 步步为营(上)
李晚玑扯了扯被人抓皱的衣服,方才待在那位高副将身边时,仿佛是一只被道士看穿身份的妖物,充斥着一股道不出的别扭。
他微微曲身,从人群中挤出去,耳间总听见几个夸赞少年容貌的声音,可惜他方才只想着赶紧从众目睽睽下逃离,脑海中那人的眉眼已经变得模糊。
若是再见,他兴许还是能辨认,但如今非要他描摹轮廓,实在是有些为难。
但他心中意外清晰,那些姑娘口中的高小将军,倒也不如吹捧的那般俊朗。
终于,李晚玑回到了西街口的摊位,所幸今日都去凑热闹了,否则他离开这么久,摊位怕是又要被人闹一翻。
他把从罗扇那得来的钱放回盒中,开始收拾摊位准备离开。
罗扇是云良阁的姑娘,今日托人到西街寻到李晚玑,将他带进了云良阁中。
李晚玑不是第一次进云良阁,这几年倒是经常有姑娘寻他来卜卦,最初一众姑娘皆当是寻个乐子,直到一次李晚玑算出一位姑娘能被贵府老爷赎走,众人的态度便发生了转变。
那位被赎走的姑娘在府中做了妾,未料不久后正房太太却意外离世,老爷伤心过度,亦也未再续弦,便由她当了家。
一切是如此荒谬,若不是真实眼见,实在难以叫人信服。李晚玑解卦时还被众人围着嬉笑,俱说他胡编乱造也得有个度,可未曾想过,那位姑娘就这么顺着李晚玑所述的发展成了当家主母。
自此之后,云良阁中寻他的姑娘便多了起来,他不喜烟花之地,于是卜卦的准确度被适当地降低了。
倒不是云良阁的姑娘放荡难缠,只是李晚玑不喜其中自以为是、大腹便便的顾客。每每擦肩,总能从那些人身上嗅到脂粉掩盖不住的、刺鼻的男性气味。
罗扇是云良阁中少数泼辣的姑娘,大大咧咧放得开,回头客也是一位接着一位,可不知怎么的,偏偏看上了日日穿着青灰道袍的李晚玑。
李晚玑生得不算拔尖,外人看来也是一副穷酸模样,但罗扇说,他看着纯粹,况且那张脸也比京城纨绔来得耐看。
她请李晚玑帮她算一卦姻缘,原想着借此机会调.情,把事情办了,不想李晚玑一张嘴便没一句中听的话。
李晚玑说,我实话实说,罗扇姑娘别生气,卦象中显示姑娘未来会受到肌肤之伤,要注意别被利器刮伤了脸,否则云良阁怕是不肯再留,姻缘之事…也难有担保。
罗扇暗送秋波时他盯着八卦图、衣衫半解时他又盯着八卦图,人攀上身时他还盯着八卦图。姑娘甚至给屋子熏了昂贵的香,斟了壶珍藏的琼浆,最后却只得来屡屡无视和一句“姻缘之事难有担保”。
她说不上绝色,可又何曾在男人那受过这种委屈,恼羞成怒下便大喊一声“神棍抢钱了!”,惹得云良阁中几位壮汉立马冲上了楼。
李晚玑自是被罗扇和那几位杀气腾腾的壮汉吓得冒汗,一急之下从楼上跳了下去,跑了。
虽说也不是第一次有姑娘受不得结果,以往也只是被冷眼讥讽几句,但像罗扇这样的…还是独一个。
他一边收着一边腹诽道,若是罗扇姑娘没有突然大喊大叫,他也不必在今日撞上那回城的队伍,撞上那皮笑肉不笑的高小将军。
分明他已经把握了分寸,将卦象整理得体面才说出口,可那罗扇姑娘怎就这么难以接受现实呢?
他又转念一想,也是,兴许这世上没有哪位姑娘能欣然接受容貌被毁。李晚玑想到这又叹了一口气,抱着收好的东西往城外走去。
今日是不宜摆摊咯。
行军结束,将后续事宜安排妥当后,高泞便和卢怀钟回了府。
府邸是应龙帝赏的,应龙帝收到大捷的消息时抚掌大笑,又听闻原先领头的将军被南蛮策反,所幸军中副将及时识破并将人斩获。
于是立即拍案,下旨将京城西街处的空宅留赐。
府内已经收拾齐整,安置了些家具,由于时间仓促,府内只有高卢二人,还未安排侍者。
卢怀钟虽做惯了服侍人的活儿,但实在不善厨艺,只得出府去买些酒菜。他去了东街的醉仙居,未想八年过去依旧门庭若市,叫他等了好一会。
待卢怀钟回府后,高泞已沐浴更衣,褪了一身盔甲衣胄,独自坐在铜镜前,倒又有了几分贵府公子的意思。
高泞察觉来人,问他:“怀钟,我与八年前…相差很大么?”
卢怀钟自然而然地以为高泞在担心被他人发现身份,“若少爷说的是容貌,那自然是天壤之别。少爷这几年在军中操练得壮硕,相貌也变得硬朗,想来是不会有人将您与八年前那位小少爷相提并论。”
高泞闻后挑了挑眉,不自觉地颔首,盯着镜中人自言自语道:“那便不是他的问题了?”
“谁的问题?”卢怀钟没有听清。
“无事,”高泞将铜镜反扣,站起身朝卢怀钟的方向走去“该用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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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扇:气死老娘了╰(‵□′)╯
*高泞是帅,但不完全帅,姑娘们对他在这一刻的仰慕很大一部分建立在他是一位“领军打了胜仗的年少将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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