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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的计划里可没有对李晚玑动情这一项。
“高将军。”门外的声音适时响起,“有人送了点…奇怪的东西来?”
高泞闻言从鼻腔中呼出一口长气,他缓缓睁眼,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往外走。
下人见门开了,连忙把手上的东西提起来:“这是陈大夫托人送来的,说是些调理身子的药,还一定要送到您手上…”
“知道了,下去吧。”被打断休憩的高泞显得有些不耐烦,还未等人说完话就把他手上的东西一把拿过。
下人怯怯地瞄了一眼主子脸上的神情,快步退下后传话给其他人:将军好像心情不太好。
于是整日下来,就连卢怀钟都不敢叩响书房的门,高泞也少见地在书房的小榻上睡到了第二朝。
醒后,他看着案上的药包发愣,猜想或许陈礿见自己这段时间精神过于紧绷,便配了点药送来,顺便谢谢他救了李晚玑。想着,他已经下意识拆开绑着的细绳,手指缓缓撩开上头覆着的草纸。
兴许是昨夜睡得沉还有些糊涂,高泞盯着那堆散开的药草看了许久,其实他不懂药理,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又把其他两个药包拆开,发现里头都是一样的东西。
……这些真的能安神补气么?
看着医馆前空荡荡的,陈礿不禁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那傻小子怎么样了,她生怕李晚玑一口气把药全喝了,然后窝在家里打滚。
“咳。”
她闻声看去,高泞提着贴药踏了进来,面上的神情让她挺直了身子:“将军怎么来啦?”
高泞把药放在台上,直接了当:“这是陈大夫托人送来的?”
陈礿睁大了眼,包药的纸和细绳看着都是从她医馆里拿出去的,可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有给人家送什么东西。要也是李晚玑去送,哪轮得到她。
“那看来不是了。”高泞叹了口气,他早该想到的,既有人妄想讨好他,必也有人想借此惩治他,险些就让下人把药熬了服下,幸好他看了一眼,否则便着了有心之人的道。
陈礿问他:“我能看看吗?”,高泞比了个手势,示意她自便。
解开细绳和草纸,陈礿将里头的药一样一样择出来放到一旁,只是这里头的东西她是越看越熟悉,似乎……
“怎么?”看着陈礿忽然笑起来,高泞皱了皱眉。
“没有。”她咬了咬嘴唇,忍着笑继续道,“送去的人说这是什么药?”
回想昨日听到的,高泞答她:“似乎说是调理身子的。”
“嗯,我冒昧问一句,将军是不是负了什么人?”
“此话怎讲?”陈礿一脸憋着笑的模样让高泞一头雾水。
“这些个东西他确实是调理身子的,就是调理的是那方面。”
“哪方面?”高泞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哪方面需要靠药来填补空缺。
陈礿倒吸一口气,把药一样一样点给他看,“您看呀,这个是补肾的,这个是益精的,这个是……”
“行,我知道了。”高泞听得脸都拉了下来,在她说出些什么其他的前立马出声制止。
陈礿偷偷瞧了他一眼,然后把药重新包好递过去,“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将军还是好好收着吧。”
“昨日是你送东西来书房的?”
一回府里,高泞便把昨日送药的人传来。那人以为是自己犯了事,回应的声音都在颤抖:“是,是小的送去的。”
高泞压着情绪柔声问他:“你说这药是陈大夫托人送来的?”
“是是是个小乞丐送过来的,他说是陈大夫太忙了走不开,就让人托他送东西来。小的听到是陈大夫送来的,不好不收下…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高泞感觉面前的人随时会跪下号哭,暗暗叹了口气先抚慰道:“不关你的事。药没问题,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送来的。”
“小的怕这东西有问题也问了,那小乞丐说是个哥哥把药给他的,他说那哥哥不敢自己来,就花钱雇他跑这一趟。小的还多嘴问了句那哥哥是谁,他说是看着那哥哥从医馆里出来才去讨的钱,结果没想到小气得很,其他的概不知了。”下人弱声道,其实他昨日就想把这些事情告诉高泞的,可当时主子就是一副赶他走的样子,他怎么敢再多言。
从医馆出来的哥哥?还小气得很?
高泞又想起方才陈礿的反应,脑中立马冒出一个影子。
好啊好,他还能负了谁?高泞心中暗道,他认识的人里也只有那一位能做出这种事了。一时也顾不上李晚玑为何要送这种东西来,他气得失笑,摆摆手让人把药带下去:“好好收着。”
行,以后总有用得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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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be like:
礿姐:好像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
小泞:呵呵。
烷基:耶!我真棒!
*烷基潜意识觉得命中注定的姻缘就是一男一女,想不到自己身上。
第66章 难以自已
与官员相反的是,京城内一众百姓皆是欣喜万分。有传言说知府即将被革职,亦要派人来严惩衙府内的玩忽职守与官官相护,百姓们无一不觉得是高泞的功劳。
所有曾受到不公对待的人们意外因此聚在一起,旧衙府给每户派了银子安抚,可远远只是他们贪来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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