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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能听到高泞心跳得快,可不知对方能否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躁动。
“李晚玑……”高泞忽然唤他。
李晚玑绷紧了身子,睫毛也随着微微发颤。很快,一个吻落在了他的……额间。
他在心中暗骂,这是怎么杀的人怎么做的将军?要是换个人早就跟其他人跑了,谁还躺在这装睡,让他有机可乘?不,这是有机都不乘。
忽然,他感觉身边一轻,下意识伸手把正要离去的人往回扯——
高泞一时失了重心,倾在了李晚玑怀中。
不等对方开口,李晚玑揪着高泞的衣服往自己这带,他毫无预兆地将双唇贴了上去,堵住了所有未开口的话语,仿佛还有那窗外缓缓流动的晚风。
这一刻对李晚玑,对高泞而言,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
待他松开时,高泞脸上还停着讶异,李晚玑对上那双发颤的瞳孔:“这都第几次了?”
他说着,又迎上去磨高泞的唇,“高将军是嫌弃我是男人,还是嫌弃我老?这么久都下不了口?”
年轻的男人总是更经不起诱.惑,很快就被对方撩拨得微微发.硬,李晚玑吐出的气息与他的尽数交融,一并冲散了他脑内那座名为理性的堤坝。
高泞注视着那双微微眯起的眸子,李晚玑还得意地蹭着他,全然不知那副皮囊下藏着的是头未尝情.事、处处隐忍的狼。
原只是蜻蜓点水般地磨着,高泞却忽然咬住对方柔软的下唇,舌尖舔.舐着轮廓,弄得李晚玑有些发痒。不知何时,高泞的手已攀到他腰上,李晚玑下意识颤了下身子。
“不要,分心。”高泞的手穿进他的发中,猛地扣住李晚玑的后脑,不再是雨前缓缓遮掩蓝天的黑云,亦不再是被微风激起的淡淡涟漪,舌尖不由分说地探进另一处温暖的口腔,与李晚玑交缠着、倾诉着、索取着,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移开那对难舍难分的唇。
他们互相抱着,抵着对方的额,高泞沉声问他,你醉了吗?
李晚玑回答说,我清醒得很。随后又轻碰了一下面前那双唇。
高泞顺着继续吻他,二人倒在床上,于无声中倾洒积蓄已久的思念与爱意。谁都没有说话,可谁都知道自己在被人爱着。
过了一会,高泞松开他,拇指抚着李晚玑的下唇,只听他带着笑意,“李晚玑…没有哪个清醒的男人会和弟弟接吻。”
李晚玑伸手去碰他的东西,“也没有哪个弟弟会对着哥哥起反.应。”他也笑着问,手上使了些力气,“对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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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玑被人抱着,不离分寸地贴着对方的身子,“你还记得吗?八年前你从这间屋子离开时同我说一会见…你这一会,可让我等了太久了。”
高泞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又低头去吻他,“过往这八年,我一一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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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做手工了
第74章 74.
皆是一夜安眠,高泞再次睁眼时,心心念念的人正安稳地睡在他怀中。他没忍住贴上去蹭了蹭,见李晚玑微微睁眼,又把人抱得更紧些。
李晚玑抻抻脖颈,松了松身子,正欲起身,却被床上的另一人牢牢圈住了腰,他刚醒,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还有些黏糊:“……该起了。”
高泞只是抱着他,手指梳开李晚玑缠在一起的发丝,“还早。”
李晚玑翻了个身背对他,对方正好拢起他后脑的长发,张嘴轻轻叼住后颈暴露无遗的肌肤。李晚玑也就这么任他磨着,半晌才深呼吸一口道:“山上没东西吃了,得去趟集市。”
高泞应声好,只得不情愿地浅咬一口,随后缓缓把人松开了。
一番洗漱后,李晚玑觉着有些闷热,便提出要换套轻薄衣裳,高泞自然地将他换下的衣服在手臂上叠好,准备收入柜中。未料衣柜门一开,一件熟悉的衣物便映入眼帘之中。
是他当初穿来的那件鹅毛披风。正整齐地叠放在触手可得的地方。
高泞笑着,把披风从中取出,“京城的冬天,很冷吧?”
李晚玑一看,立马快步上前,从他手中夺过,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冷,冷死了。”
说着,他忽然被人转了个身,高泞搂着他的腰,让李晚玑靠在柜子上,“你早就知道我要走,对吗?”
“那我还能拦着,不让你走吗?”
也不知李晚玑说的是八年前还是眼下,还未再多言,他便被人舔开了双唇,与侵略者亲昵地缠绵着唇舌。他怀疑是先前高泞憋久了,自从昨晚到现在,只要他一与对方有眼神接触,高泞定会毫不犹疑地吻上来。就如此刻一般。
许久,高泞才恋恋不舍地与他分离。他挽起几缕被日光照得闪耀的发丝,轻轻贴在唇边,“往后都不再让你一人受寒了。”
似是被吻过的发丝镀了光,高泞的睫毛上亦散落着零星的光屑,又许是被光迷了眼、乱了心,李晚玑伸手把那张沉醉的脸抬起,主动碰上了那双微张的薄唇。屋内很快又安静下来,只剩下些时隐时现的水声,还有一句被藏在暧昧春光中的——“替我挽髻。”
二人下山时已近正午。想着集市上的好东西多半被人挑得差不多了,进城后李晚玑撒腿就往那去,往日他吃的不好不打紧,可如今一起吃饭的不止他一人了,甚至,甚至也不只是寻常好友间的关系,他再抠门也不能亏待了高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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