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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倦假意研究着报告,心里却在琢磨用什么办法脱身才能让萧始少逼叨两句,好不容易找了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还没开口,就听那人抱怨道:“只要是和工作无关,你就连看也懒得多看我一眼,马里奥救公主的路上还给送点儿金币呢,跟你说话比招魂还费劲,我就是上坟也该吹个风冒个烟啊。”
    “你这么想死,我可以三鞠躬把你送走,到时候要是有什么想和你说的话,可以直接刻在你碑上。”
    萧始被气笑了,“前妻,你这态度看来复合无望啊,天天让我热脸贴冷屁股,可做个人吧。”
    “你从来都没把自己当狗,我又何必把自己当人呢?”
    “前妻,你就连骂人的时候都是这样一副清清冷冷,让人欲罢不能的冷淡样,我真是爱死你了。”
    江倦终于放下文件,瞟了他一眼,“市局没给你交医保吗?”
    “啊?交了啊。”
    “那就多去看看医生,有病别拖着。”江倦起身要走,正弯腰去拿拐杖时,身子陡然一歪,来不及反应就被萧始推倒按在了沙发上。
    他吃痛地闷哼一声,伤腿很难迅速屈伸,也就做不到一脚踹开对方,身有残疾的他在这个男人面前还是落了下风,看着像头野兽似的压在自己身上的萧始,只能无力地用言语进行反抗:“……你又抽什么风,下去!这是在市局!”
    “在市局不行,那在哪儿行?我能去你家吗,前妻?”
    萧始的声线低沉又富有磁性,每当故意调戏人的时候总会用喘息和拖长音的方式来诱人入瓮,简直就像能洞察人性弱点,加以利用一击致命的魔物一样。
    所以过去江倦给他取了个外号——海妖,就像在一望无际的孤海上用歌声引诱船员走向死亡的塞壬一样,萧始也有这样蛊惑人心的本事。
    自己这颗心就曾受过他的蛊惑,一错就是很多年。
    江倦故意仰着头,不去看他那双饱含着自己无法分辨真假的深情,使他难有抗拒力的眼眸,但萧始却不肯让他如愿,掐着他的下巴逼迫他转过脸来与自己对视。
    “我说过,你是个欲望很强的人,不只是身体,在任何方面都是如此。人这种动物不管隐藏的多好,都改变不了刻在DNA里的本性,有欲望就有弱点,从前我不敢保证,但未来,我就是你的欲望。”
    江倦咬牙瞪着萧始,一言不发,后者知道,他那不屈的眼神里写的满是:我不会让你成为我的弱点!
    萧始可以断言,江倦和姜惩是有着本质区别的两种人,即使当初没有那些机缘巧合,最后他们也走不到一起。
    姜惩是那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警察,性子直来直去,喜怒哀乐都可以正常表达,脾气急躁却不失冷静和精明,大多时候他都能抉择出正确的选择,即使冲动之下办了错事,他的行为也有迹可循,任何举动都有依据,不管什么时候都在“正常人”的范畴里,唯一的缺点就是天生缺陷的共情能力太差。
    但江倦这个人却有点邪性,哪怕别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能表现出一副普渡世间疾苦的大慈大悲之相,仿佛来世间渡劫一遭,济世安民只为功德圆满的妙法活菩萨,可那个能在你深陷他看似真的不能再真的温柔里时掏出一把尖刀狠刺在你心口,翻搅着最敏感的血肉,冷眼看着你痛不欲生血尽而亡,连手都不会抖一下的恶面鬼修罗,恰恰也是他。
    他生来并不是这样,可萧始也说不清当初那个单纯如莲,一尘不染的少年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表里不一,心深似海的样子,看似温柔良善,实则阴狠沉郁。
    萧始敢说,自从江住死了以后,这世上就再没有能看透江倦心思的活人了,虽然他说不清江倦是什么时候堕落至此的,但他知道那个原因,一定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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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齿痕
    案件的走访调查还在继续,暂时没有太多进展,痕检方面对冰层的勘验也相当棘手,为了不让重要的证物打水漂,痕检员们都在大冷的天里蹲跪在室外进行检验。
    可就算这样,人才凋零的市局里还是没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迅速给出结果,那些冻得哆哆嗦嗦的痕检员不禁感慨,“要是秦科在就好了,好些日子没看见他了,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江倦听到这话时虽然看似面无波澜,但萧始却看出了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异样情绪。
    介于目前这个情况,为了尽快破案,江倦联系了技侦的副支队长裴迁,原因无他——这个出身名门,温文尔雅文质彬彬,腿长腰细一米八七,总戴着副金边眼镜让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岭之花下嫁了省厅刑侦总队一条叫周悬的野狗。
    这是条从来不服管也不信邪,谁敢毁他的信仰回头张嘴就是血淋淋一口的恶犬,不巧,他的信仰只有两个——警徽,和裴迁。
    可惜这一次就算是周副总队长也爱莫能助,正赶上省厅痕检科两位主任级的大佬都出差讲课去了,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来,实验室那边也因为池清把溺液样品晚送了几个小时只能深夜出结果,姜惩看着满脸疲惫的江倦发了话:“这案子破案压力不大,不用这么着急,咱们两个轮班,晚上我替你盯着,你明早来顶我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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