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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怕我脑子出现问题。
陆逸心有气无力的拉住我的衣服,又有气无力的对我道:“小明哥,你还好吗?你冷静一点啊!”
我神采奕奕的看着她,说:“放心放心,我好得很。”
陆逸心一听,更担心了。她压低声音,害怕的问我:“你不会是想要去刺杀国师吧?小明哥,你一个人不行的。你清醒一点!”
我:“……”
我觉得,时间紧迫,在这个问题上,我怕是和她解释不通。
于是我选择沉默,然后心情颇好的被全副武装的官兵押走。
官兵们押着我们到了打牢门口,便用黑布袋子套了我们的头,确定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了,这才押着我们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行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的样子,终于停了下来,我们又被带下了马车,头上的黑布袋子也解开了,睁眼一看四周,好一片精致的院落。小桥流水,玉树琼花,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真是煌然若仙境一般。
全副武装的官兵们不见了,接手我们的人,换做了一个又一个一模一样装扮的白袍男女。这些男男女女年纪不一,有少年有青年,但相同的是,他们的神情都十分的淡漠麻木。不是那种天生冷淡的麻木,而是一种,很难形容的,认命了似的麻木。
手铐脚链将我们这新选中的五人串成了一串,前头一名白袍青年牵着我们,就像是牵着一群待宰的猪。
一路行至暖阁,我已经记不清楚路上见到了多少个白袍男女了。他们每个人都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走着自己的路,对见到的一切都十分木然,好像完全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好奇,连给我们一个眼神都欠奉,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所以也就没有了好奇的兴趣。
领着我们的白袍青年将我们带至了暖阁,到了门口,他却没有进去,自有另一名白袍少女来接应我们。
白袍少女带着我们走进了暖阁,一路上了楼,楼上纱幔轻飘,熏香袅袅,虽然开着窗,但空气中却仍旧若有若无的弥漫着一股情、欲的暧昧气息。
这种味道……大约可以被称之为,经历过的都懂的味道。
暖阁二楼除了纱幔还是纱幔,一重一重缥缈的纱幔中间,放着一张看起来就很宽敞的大床。
我心里一凉,想到了那两个废柴看守之前说的话,说国师是个老妖婆,最好壮男……
不会吧!那么不靠谱的说辞,难道居然也有可能是真的吗!
我莫名想到了一句玄之又玄,高深莫测的话语——一切皆有可能。
我的脸色变了几变,转头四顾那几名与我串成一串的大侠们,发现他们的脸色也不好看,甚至比我还不好看,隐有绿光闪现。
我在心中默默叹一口气,反倒是放松了。
没关系,我不慌。
如果这个国师老妖婆想和倾华一样强上我,那我就大开杀戒吧。
重重纱幔之中的大床上,有人影绰绰。
我听见一个柔媚的女声道:“哎,你说你,早想开了多好?到时候君上涅槃重归,我在他跟前给你请个头功如何?”
另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道:“你这些话,还是拿去骗着小孩子玩吧。”
女声轻轻的叹息,一声拐出了好几个弯儿,说道:“真是冷漠呢……白白生了张这么好看的脸。听说你成亲了,对着妖族那个小朋友,你也总这么冷着脸吗?”
颜阙淡淡道:“我只见过他一面,你觉得呢?”
女声咯咯的笑了起来,我觉得她笑的就像是一只快下蛋的母鸡。
怎么听怎么讨厌。
母鸡说:“你可真是不负责任。这不是欺骗人家小朋友感情吗?”
颜阙道:“与我有什么干系,那都是长亭的主意。”
母鸡听了又开始笑。颜阙这人懒得很,就是不喜欢和人说废话,更遑论听人痴笑。大约是该说的都说完了,他也懒得再留下,便站起身来道:“不打搅你的雅兴了。请自便。”
母鸡说:“瞧你这幅清高的样子,真是不懂得享受。这男人的精血呀……”
颜阙懒得再和她多话,直接掀开纱幔便走了出来。走出来抬眼一看,刚好和我打了个照面。
我偏了偏脑袋,冲他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颜阙:“……”
颜阙反身折了回去,对母鸡道:“本座忽然发现,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母鸡微愣,有点反应不过来。
颜阙说:“看见个小孩还挺合心意的,不如送我玩玩。”
母鸡闻言,好奇的也掀开了纱幔:“什么样的小孩能让你感兴趣?让我看看呢!”
母鸡斜靠在床上,身上只披了一层绯红的薄纱,称的如雪身躯玲珑且妩媚。她探开纱幔看向我,打量了一番,说道:“长得倒的确不错……只是我原先还以为你的眼光有多高,却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颜阙面不改色就开始胡编乱造,说:“本座挑人从不看脸。只是活了这么多年,胆大妄为敢出言调戏的,这还是第一个。”
母鸡:“……”
母鸡沉默片刻,忽然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她大方地挥挥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颜阙的脸色,说道:“哎,原来如此……送你了送你了,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吧。需要玩具吗?咱们这么多年情分了,姐姐等下叫人给你送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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