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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池忌惮的看了眼江琅炎,一直没动,等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才说,“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走吧。”
    好家伙,江琅炎就这么有威慑力?
    因为门快关严实,楚芫甚至懒得和他说再见,结果他却朝他们漏出个笑容。
    有点瘆得慌。
    电梯门合紧,楚芫思考着金池刚刚说的话,要是平常他肯定不在意金池和他商量的事,天大的好事都和他无关,但他怕这件事和奶奶有关,甚至对奶奶不利。
    他瞄了一眼站他旁边的人,说:“你不觉得这实验室有两人很讨厌吗?一个林治安,一个金池,他们都针对你。”
    “确实。”江琅炎微皱起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芫觉得他俩可以对对口供。
    “就刚刚金池还拉我,说有什么天大好事和我商量呢。”
    “柳教授把你当亲孙子疼,拉你争遗产不是必然的?”
    “什么?”楚芫的眼睛睁得大大,像是没听懂似的,一股子茫然无措。
    江琅炎怔了一瞬,说了句不知道算不算安慰的话。
    “放心,还死不了。”
    “什么死不死的,还有遗产什么都,你到底在说什么?”
    “啧,当我没说。”
    “你必须说。”楚芫有点急,想要给对方压迫感。
    不过压迫感没给到,倒是让江琅炎闻到了他身上很浅很香的香味,一点都不腻味,倒是很好闻。
    江琅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眼,“柳教授的身体和家庭环境,你至少有点了解吧?”
    楚芫眼睫颤了颤,垂下眼。
    他知道,柳钗是孤儿,无任何子女,无亲戚,但有巨额财产,再加上年老多病,很容易让人联想。
    但他之前只是担心过奶奶的病,从没假设过奶奶死了他会怎么样的情况,所以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直到江琅炎一说,他就明白了林治安和金池之间的针锋相对,也明白了他俩为啥一开始针对他,后来发现他无害之后又开始拉拢,转而一起去针对江琅炎。
    因为他不会生物学的知识,柳钗拥有这家公司这么高的股份,别的股东不会轻易让她把股份转给一个纯外行。
    按道理说,她的继承人就两个,一个林治安一个金池,哦,现在可能还要加个江琅炎。
    电梯到了一楼,江琅炎先踏出去,发现后面的人迟迟没跟上来,他回头:“还不跟上来?”
    楚芫深吸一口气,“来了。”
    江琅炎不喜与人亲近,他俩很少一起下班回学校,今天因为聊奶奶的事,倒是走一路了。
    快到寝室楼底,两个人要分开时。
    突然冲出十架迷你飞行机器人飞到他身边,机器人飞得嗡嗡的,有成人一条手臂那么大,抱着等身高的玫瑰花。
    江琅炎挑了挑眉,站在一旁,看样子并不打算走。
    这些花明显是冲着楚芫来的,然后出现了一堆人,以顾温席为首,后面是凯恩和一大堆其他人。他们像个学校男团一样,款款而来。
    楚芫有想过顾温席是来告白的,但对方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他左右来回瞟楚芫和江琅炎,声音愤怒到了极点:“你俩一起回来的?”
    “关你什么事?”江琅炎不轻不重的道,充满火.药味。
    好家伙,在场的人只要长了眼睛都看得出顾温席很生气,偏偏他还要火上浇油。
    这哥们真的很有本事,不是太子党他不惹。
    所有人的小心脏被吓得一跳一跳的,害怕至极,又觉得异常刺激,什么时候他们也能这么牛逼一波。
    顾温席突然笑了下,但如果遮住下半张脸,光从眼睛看,根本看不到丁点笑意。
    他挥手,十只机器人往远处飞。
    自己来到楚芫面前,磨着牙:“你喜欢他?”
    “不关你事。”楚芫轻声说。
    “还是他喜欢你?”顾温席继续不客气的问。
    楚芫皱起眉。
    顾温席舌尖舔着后槽牙,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残忍。
    楚芫和谁走一起不好,偏偏要和处处克他的江琅炎走一起。
    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该多疼楚芫一点,还是要把他整得生不如死才能解恨。
    “你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选择。”
    楚芫气笑了,本来很乖巧的长相,脸色因阴阳怪气而变得昳丽和具有攻击性:“我不明白。”
    “你是能力者,但出生在贫民区。”顾温席声音慢条斯理,带着常年生活在优渥环境里的高傲:“所以就算是能力者又能怎么样呢?在我面前依然屁都不是。”
    他出生在权利顶峰的家庭,普通出生的能力者会被别人崇拜敬仰,他可不放在眼里。
    结果楚芫从始至终态度真的没有一点软化,还转头和他讨厌的人好了。
    这两个人于他而言是不同的,一个他喜欢,一个他讨厌。
    但都相同的,给他数次难堪!
    楚芫不置可否,“是,您高高在上,是第七星域最高总指挥官的儿子,谁能越过你呀。”
    顾温席以为楚芫是在夸他:“那你还——”
    不巧就在这时,江琅炎突然嗤笑出声。
    他瞬间明白楚芫不是夸,而是反向嘲笑。
    他真想不到对方会顶着这样一张乖巧的脸,对自己阴阳怪气和阴奉阳违!
    心里一阵酸涩,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他磨牙道:“楚芫,你真的很好,希望你为错误选择负责的那天,也能对我这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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