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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扮成水管工,潜入了埃尔普多,歇洛克的声音沙哑,他给自己造了个牢笼,打探清楚里面的情况可并不容易。
你这么说,那我斗胆猜测你恐怕已经有些收获了?
不够确切,但可以这么说,歇洛克猛地坐了起来,他看上去有些潦倒,我甚至有那么几个时分觉得我需要感谢上帝,他给了我天赋,而我用于侦破案件而不是创造罪恶,不然伦敦早得完蛋。
楼下突然传来马车的声音,歇洛克看了一眼时钟:你来的正好,米尔沃顿要来了,我看上去足够憔悴吗?
我毫不怀疑你彻夜未眠。
歇洛克得意地笑了起来,又在脚步声响起之后收敛,露出颓唐的神采来。
很意外收到您的消息,福尔摩斯先生,米尔沃顿不慌不忙地坐下,我才刚从肯特郡回来啊,关于淑女的小秘密,你确定方便有人旁听?
华生知道一切,而我最近身体恐怕没那么好,有些事情需要他帮忙,歇洛克倚靠在沙发上蔫蔫地说,开出你的价码。
一千二百英镑,一笔小小的钱只需要她将婚礼上的钻石换成玻璃。
歇洛克仍旧是歪倒在沙发上的样子:她不过是普通医生,拿不出那么多钱。
米尔沃顿心中也有些拿不准自己的要价了尤其是他无法判断眼前的侦探究竟是想要毁了这个订婚宴,还是保证它进行。
她委托了我处理此事,毕竟信件是从我这里流失的,歇洛克苦涩道,但你恐怕不难想象,对我来说,错过了那封信导致我们分开。
米尔沃顿有些末的紧张,但是他掩盖得很好,语气自如道:那么,您看来是情愿让那封信公之于众的?
我又怎么能为了我自己而毁了她呢?他露出摇摆不定的神色,您不要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了,这一切由我来解决我最近有个王室的委托,若是完成,恐怕不会缺钱。
米尔沃顿收了收下巴:早已听说您的鼎鼎大名,想来这对您并不困难。
何时交易?歇洛克问道。
订婚宴前三天,四月二十八日,埃尔普多那天晚上会准备您的晚餐。
歇洛克懒洋洋地点了点头,一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躺回沙发上,似乎用尽最后的力气示意华生送客。
华生在这旁观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送这位看着就令人不喜欢的圆球出门。
走到楼下的时候,米尔沃顿突然问道:我能否了解一下福尔摩斯先生最近忙于哪位王储的委托?
华生有点紧张,福尔摩斯还没告诉他该怎么说呢。他只能语焉不详道:这些高贵人士的委托,我们从来要保持秘密。
米尔沃顿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露出了一个假笑,转身爬上了他的马车。
华生回到楼上,发现他的朋友复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啊,华生,和他打交道是不是让人很不愉悦?他的眼神总让人觉得恶心,他问你什么了吗?
他问我你忙于什么委托,我说我们要保持秘密,但我觉得他不太信。
他就是不信,歇洛克把烟斗收回抽屉,拿出纸笔不知道在写什么,写完之后又匆匆扔下笔,他觉得我不想让订婚宴进行,所以他意识到找我的意义不大,而曝光阿德莉亚的信,一笔一千二百英镑的钱财也不是多好的反面例子,最近他暂时没有新的生意,所以,他一定会再去肯特郡找阿德莉亚既然如此,那便好办得多了。
福尔摩斯先生,肯特郡的来信赫德森太太打开门。
啊,太感谢您了,赫德森太太,歇洛克跳过沙发过来接了信,亲吻了一下房东太太的手背,肯特郡的信如果我不在麻烦您帮我收到抽屉里,不要让别人看了,如果有找小猫小狗的委托算了,找小狗的委托,也一定放好,我最近可太喜欢了。
赫德森太太简直有些莫名其妙,她和华生视线对上,做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眼睛里好像在说你可看看他。然而华生却不是特别能共情,只想问问可爱的房东太太,您知道您的侄女已经要和这位不着边际的侦探跑了吗?
尽管心里清楚订婚是假的,但布拉肯斯托爵士仍旧尽职尽责地做了部署,阿德莉亚闲时不得不时常去格兰其庄园坐坐。不过,在这里倒也有点好处,她同麦考夫的通信更加方便快捷了。
麦考夫告诉她,莫里亚蒂手下之人做手术的地方恰好就是曾经的威尔逊开的诊所,萨利区那个,他们将整栋公寓盘了下来,但只用其中两层做诊所。但苦于没有正当理由,没有搜查令,他们暂且没有打草惊蛇。信件里详细注明了长期从这进出的工作人员,出诊的几个医生,问阿德莉亚有没有什么想法。
阿德莉亚认真地画下了当时威尔逊给她看过的诊所平面图,并粗略地写了几笔移植手术过程中所需要的注意事项就这个年代的科技水平而言,很有可能供体和受体要同时进行手术。她在信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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