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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我和小侯爷清清白白。”
发现根本和她说不通,自己好话恶言说了个遍,楚雪油盐不进。
翟紫兰切了一声,拂袖离开。
不久,楚雪抬起头,她的目光再没了委屈和泪光。
“让我走?”
怎么可能,她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放弃。
她要留在定远侯府,一个乞丐都能待的地方,难不成她不可以?
她楚雪,将会是侯府唯一的正夫人。
第20章 李婉
柳云芝躲在一众劫后余生的姑娘背后,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喷嚏。
一群人转过来,看向她。
她低下头,揉了揉鼻尖,轻声念着:“不知道是谁在骂我?”
会不会是谢栾?
想着这些日子他的教诲,要是知道自己自作主张跟着张姑出来,此时一定很生气。
她怕的脖子一缩,手心被咯了一下。
是红豆。
她出来时,翟娘子给了自己一把红豆,让她能有机会做记号。
但进了田庄后,红豆一直没有派上用场。
此时,红豆被汗浸湿,团成一团。
她松了松,让红豆散开。
环顾四周,根本没有发现可以丢下红豆作线索的口子。
张姑心思缜密,马车窗户都被封上,任何有空隙的地方几乎都被黑布遮住。
柳云芝汗涔涔的背脊靠着车壁,泥沙犹如硬壳裹在自己的皮肤上。
还是先把红豆放回去,之后再想办法留下点记号,好让他们跟上。
忽然,柳云芝的肩膀似乎被什么东西碰到。
她疑惑的看过去,一个纤细的身影走到了她的身边。
还未开口问,马车就停下了。
“你们都是哪里的,深更半夜在此行路,要做什么去。”
一声质问,让所有人都吊起心。
甚至还有人冒出头,要去看看。
张姑猛地撩开帘子,不准人往外钻,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你们在里头别出声,都给我小心着点。”
众人没了声响,柳云芝听到个小小的声音,她有些讶异。
但很快在背后变声,在张姑放下帘子时,反驳道:“那是衡都的禁军,只有他们是驻在城外的。”
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张姑的脸上。
她如狼一般,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话。
此时有了柳云芝的提醒,大家伙也都开始怀疑起,“既然是禁军,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向他们告发定远侯?”
“对啊对啊。”
“既然是禁军,那必然是保护我们的。”
一声声一句句,张姑的脸越发难看。
要不是禁军就在后头,她一定将这些人的嘴都毒哑。
禁军的人各个都是推崇谢问道,更对谢栾赞不绝口,要是他们贸贸然上前去,说是谢栾拐的,遭殃的会是谁?
当然是自己了。
这些蠢货不会有事,可她有啊。
张姑将灯笼拿远,黑暗重回。
有那么一刻,柳云芝以为自己是圈里的猪狗。
渺渺然的沧桑声音从外头飘来,张姑守在车门口,将一众的话都抛在耳后。
“你们以为,这么简单?”
“那可是谢栾,他爹是定远侯谢问道,是陛下最宠爱的臣子。”
“当年禁军头领也是从他的手下出去的,你们一群人下去说,是谢栾拐了你们?他们会信,到时候,还不是将你们都关回去,亦或者……杀了。”
“要知道,你们可是官奴。”
官奴是什么,是连狗都不如的。
杀了都没人去问。
车里的人脸色一白,柳云芝感觉到身边的人几乎要冲出去,“胡说,救……”
她快速的伸手,连忙将人拦住。
左手死死的捂住那张嘴,她挨着那双冰冷的耳朵,“别冲动。”
帘子外,车夫似乎回来了。
路过时,还能听到禁军在议论今夜值完要不要去夜市。
温暖的车内,柳云芝却觉得冷的动不了手脚。
车子颠簸,细细碎碎的声音又重新回来,
一双冰冷的手攀着她的胳膊,“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声若冰泉映月,清冷又熟悉。
她呆愣片刻,这才松手。
“刚刚大好的逃跑机会,只要我大叫,禁军一定会发现我们。你为什么拦住我,你难道和他们是一伙的?”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也怕是被别人听见。
“亏我还相信你,以为你是来救我们的。”
她颓废的靠在柳云芝的身上,身子软若无骨。身下的人抗拒的想要抽开身子,又被她扭着胳膊,“让我靠靠还不行吗?”
“反正这会儿是逃不出去了,都怪你,要不是你,这两个坏人就被抓住了。”她扁着嘴。
“坏人?”柳云芝很奇怪,她是知道真相,但对于这一车的人来说,难道坏人不是谢栾吗?
身边的人猛地转过来,很是惊讶的说道:“不是吧,你难道真的以为谢栾哥哥是操控一切的,而外头的两个是好人?”
“定远侯驻守北地,十年都不一定回来几次,他怎么做这些。而那个老妇,张嘴就是让我们去报官,遇到禁军却不放我们下去。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那两个是坏人,他们的目的是让谢栾哥哥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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