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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如今驻守的人除了新单于的弟弟二皇子就是颇得新单于信任的一个叫达尔根的人,而匈奴真正的首领单于则在后方,不在两军交战处。
宋燕一路往最大最阔的帐子中疾驰而去,可真的靠近,宋燕才发现不对劲,太静了,不正常,宋燕意识到后却没有后退。
反而直接进入帐去查看,发现里面果真空无一人,大帐周围的守卫也很薄弱。
宋燕意识到这里的人是被调走了,可大半夜又能去哪儿呢。
除非这里是匈奴二皇子的帐子,而他大概是去救戈瓦了,毕竟这是连他们汉人都知道的情同手足的情谊。
一旦认定后,宋燕便不难想象了,匈奴二皇子不在,这不就是没有主了么。
于是宋燕果断将火折子撂到帐子上,火从帐子一角开始燃烧起来,宋燕站定,见火有熊熊之势这才走。
毕竟,虽然那什么二皇子不在,达尔根却是在的,他们还没有笨到不留一个主事的人在营地。
果然,这里的火越烧越大,引了不少人注意,而他们自然不知道二皇子偷偷出营了,于是纷纷急于去灭火。
趁着这个时候,借着人来人往,宋燕大大方方去找许怀清会和。
因为宋燕的兵行动力不差,许怀清又指挥得当,竟叫他们真的找到了粮草将火点起来了。
宋燕甫一出现,许怀清立刻便吩咐:走。
宋燕点头,带着人迅速从一个缺口处逃出了匈奴的营地。
到了一处空地,他们还要再走,许怀清却止住脚步紧锁眉头,看向宋燕:不对劲,他们今日的防守未免太弱了。
宋燕这时补充:是不对劲,但那匈奴的二皇子却是不在营地,应与这有关。
许怀清稍放下心神,而后道:戈瓦?
我也这么想,咱们快,没道理匈奴就慢了,只是两个快的方向不一样。
他们迅速来突袭匈奴,而匈奴迅速去救人,都是趁其不备。
宋燕说完,看向天上黑漆漆的天空:咱们这一来一回,戈瓦恐怕已经被救走了。
话虽这么说,但宋燕与许怀清还是迅速返回自家阵营,能拦下一点是一点。
今晚不亏,即使很大可能放走了一个戈瓦,但匈奴的粮草也被烧了,自有他们难的。
回到军营,宋燕与许怀清率先去了羁押戈瓦的地方,让人打开牢门,进去一看,这才发现里面哪是戈瓦,分明是被打晕的自己人。
戈瓦被神不知鬼不觉掉包了。
周围哗啦啦跪了一地,谁也不知道怎么戈瓦跑了。
可确实是他们失职。
许怀清面上浮现一丝沉重,心想,那匈奴二皇子跟戈瓦的行事却是完全不同,一个莽撞,一个心思缜密。
匈奴竟也玩起了计谋。
许怀清冷声道:查,给朕查个一清二楚!能如此精准到牢房位置,他不信里面没有猫腻!
宋燕跟在许怀清身后不言语,他不会这些弯弯绕绕,不如他再去抓一次戈瓦,不信戈瓦能逃一次还能逃两次。但他现在维持的就是沉默寡言,亦步亦趋跟着许怀清,等他安排好。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等他们连夜开始查,宋燕这才跟着许怀清回了皇帐。
宋燕上前拉住许怀清的手,冷冰冰的,于是简单搓揉了两下,想要让他染上暖色。
许怀清速度很快,等进了皇帐内,这才止住步,站定。
宋燕本能察觉出问题,连忙去看许怀清,只见他眼神迷离,脸上红彤彤的,宋燕大惊,连忙抱住许怀清的脸去对额头。
滚烫滚烫的,瞬间让宋燕慌乱起来。
许怀清的脸陷在宋燕的手内,眼睛睁不大开,说话不复威严,软绵绵的:宋燕,我难受。
宋燕脸色难看,他怎么就忘了陛下身上的弱症,整晚整晚的吹冷风,高热,也在意料之中了。
宋燕拿自己的披风将许怀清一包,不露半点缝隙,当下顾不得宣太医,抱着就往外冲,他着急,太医赶来花都谢了,而另一只手附在许怀清的脊背上,源源不断输送灵气,并在极度的慌乱下仍旧细致将灵力化开。
不能等了,他害怕,即使他告诉自己他是龙,全身上下都是宝贝怎会救不回来一个人类?
宋燕鼻子发酸,眼中却是令人胆寒的凶意,他用最快的速度残影一样冲进太医住处,将熟睡的太医全部捞起来治他的陛下。
不能有事,周围仿佛都被模糊了,宋燕将自己的脸靠在许怀清的脸颊上,他还没有真正将人吃到口中呢。
最有资历的太医颤颤巍巍不敢将两个人分开,连忙把脉,扎针,驱使人去抓药。说真的,陛下更糟糕的境况他们都见过,一场高热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但现在他却不敢对皇后说了。
第28章
才不丑
许怀清靠在宋燕身上, 脑袋密密麻麻被银针扎得活像个刺猬一样。
宋燕将手背覆在许怀清的脸颊上,温度从他手背传过来,像热浪一样, 一阵高过一阵,宋燕慌张了,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送进许怀清身体内的灵力却半点不见效。
药呢!
不用看帐子内就知道皇后急成了什么样, 但是周围跪了一圈御医, 却也要等药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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