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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燕示意他们警觉起来,便带着许怀清往林子深处血腥味传来的地方走去。
这还没有出京畿地区,就碰上状况了。
许怀清拿软剑挑开挡路的枝条,突然间,闪着冷光的暗器便直直朝他面门袭来,许怀清还没看清是什么就下意识拿软剑挡了回去。
暗器掉在了地上,宋燕低头看,是小刀,后面绑着偏褐色的红带子,看着有年头了,而小刀前端的刃上则浸着毒液,沾染到了野草上。
两人认真起来,林子显得愈发寂静,使暗器的人却没有再现身攻击。
宋燕看了陛下一眼,便径直往前走,而与刚刚一模一样的暗器又从暗处飞了出来,攻击的正是宋燕的脖子处。
在宋燕眼中,这暗器出奇的慢,若要是他来发必然是快准狠,而非这样慢散。
他甚至没有提刀就将暗器躲了过去,而暗器扑了个空,扎上了后面的巨树,震了一震,树枝上的嫩叶随之掉了下来,再一看,入木三分。
分明不是使暗器的武功不高,若是换个常人早就死在了他的暗器下。
可偏偏遇上的是宋燕,他只会嫌弃对面不太行,还没有他与陛下比较来的爽快。
宋燕轻松锁定了暗中使坏的那个家伙在哪里,纵身提着刀便往那处一跳,颇有些兴奋的意味。
第一次只摸清了大致方向在哪里,第二次还敢来攻击,不抓他抓谁?
林子里的动静一下就大了起来,陌生的呼吸也出现了,正是刚刚隐匿在暗处的人,他被宋燕一逼被迫现身,在月色与冷兵器的交合下,一道人影抽出了腰间的软鞭。
软鞭声清脆狠厉,第一步就往宋燕脸上抽去。
但人既然现身,宋燕就绝无可能处于劣势,拿着大刀就去压对方的软鞭,也不知他怎么动作,软鞭的凌厉竟也宋燕压了下去,气势一比,竟然像是挥着绳子的小童在跟大人打耍。
除了这个小童是个身子颀长的人,穿着裙装,裙摆处竟也见波光粼粼。
宋燕很肯定对面是个男子,且身量不小,只不过爱穿女装。
真是奇奇怪怪。
宋燕打了两下便觉得无趣,直接拿出他惯有的野蛮打法,狠狠锤击在来人脑袋上,是个让人晕乎乎的倒下却又绝对死不了的力度。
果然,在宋燕拍黄瓜的动作下,对面明显不敌,可左躲右躲,竟不知往哪个方向逃,只能直直受了下来,被拍出了一段距离而后倒地。
此时的许怀清已经绕过打斗的两人往血腥气浓重的地方走去。
撇开杂草,是一条小路,路上是一地尸体。
许怀清神色如常,甚至没有掩鼻,就拿着软剑去查看死因。
有的是被一击致命,刀子样的伤口或在脑袋上或在脖子上,血液喷洒出来,染了死者身上大片衣襟,地上也不可避免有了点点深红。
而有的却是被虐杀,身上鞭痕严重,看得出打斗痕迹,最后眼睛睁的大大的,惊恐与不可置信的表情仍旧挂在脸上。
许怀清原本以为西南那边生事会多些,可现在天子脚下,却这样明目张胆的,堪称猖狂的在屠杀。
可要说杀人越货,却又不是那个样子,倒地的几十人压的货物还好好的停在那里,只不过有的侧翻在地,拉车的马也被压的数次努力也站不起来。
许怀清想到了嗜血教的战绩,入教者需要作恶多端,可作恶多端也得有人知道,而人命就是他们的敲门砖。
一旦成功将名气扬了出去,想加入嗜血教的也就成功了一半。
鼻翼间全是血腥味,怒火在心中翻腾,许怀清脸也冷了下来。
他嘴角泛出一丝讽笑,想的却是,真给自己省事,将嗜血教一端,作恶的人能少一大半。
宋燕坐过来,扫了一地的狼藉后看向许怀清:接下来该怎么办?
许怀清:让庞通良带着人来,找官府备案,全部并入嗜血教罪行。刚刚那人,就地格杀。
他担心官府压不住凶手,也烦凶手再生事端,还不如落个清净。
对于这种祸害,让他草草死在不知名的山头倒是便宜了他。
宋燕点头认同,发了信号,片刻后庞通良就带着手下赶到。
庞通良低头:主子。
宋燕将事情吩咐下去,让庞通良带人扫尾,今天的事才算完。
宋燕同仇敌忾,敌视让陛下不开心的事。
两人回了车队处,两人用水简单将手洗了洗,这才上了马车。
许怀清手碰到了宋燕的胳膊,疑惑用手心手背都量了一下:怎么这么热?
热吗?宋燕疑惑。
许怀清点头:你身上好像更暖和了。
宋燕没感觉到,只觉得现在精神头正足,半点不适都没有。
许是你身体好了,能聚住热气,才觉得我身上热乎乎的。宋燕分析。
许怀清说不出个所以然,也许呢,他这段时间身体确实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两人躺下休息,什么也没干,只不过深夜的时候许怀清再次往宋燕身边聚,枕着热源睡觉。
许怀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难得想了想,他好像还是怕冷,只有宋燕温度似乎是变了。
可他本人却感觉不出来,只觉得自己更凉爽了,导致一晚上都是两人互相在挤,粘的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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