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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萧姨娘在这个家,潜移默化地留下了多少痕迹。”玉颜道,“若真是一个默默无闻、老实本分的人,在或不在又有什么区别,雁珠离开后,我压根儿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可姨娘这一走,这院子仿佛都空落落了。”
    七姜没听她说什么,只是浑身都疲惫,热得很不耐烦,自顾自往前走,说道:“我要回去了,难受……”
    回到观澜阁,倒在炕头,七姜随手摸到一把折扇,呼呼地扇风,一阵烦躁后,长长吐了口气:“这一天天的,如今该走的都走了,往后,总能消停了吧?”
    夕阳西下,日落前暑气最后的张狂,这个时辰总有人误以为太阳落山会凉爽些而出门闲逛,却不知炙烤了一整日的大地开始散热,比起毒日头下,更容易招人中暑。
    上官清坐马车一路颠簸,宛若捂在上气的蒸箱里,终于马停下车,落地透一口气,她的中衣领子都湿透了。
    宅门前的小厮,不认得这年轻姑娘,问道:“小姐找谁,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上官清傲然道:“我是老太太的侄孙女,你通报进去,就说清儿来了。”
    第244章 别再奢望了
    这一日,展怀迁接待了两拨外邦使臣,忙到天黑才回家中。
    一路进门,福宝喋喋不休地说家里的事,听闻萧姨娘已经被送走,他惊愕地停下脚步:“这么快?”
    福宝说:“三公子吓得都中暑了,不过少夫人和大小姐劝解了一番,这会儿应该没事了。”
    展怀迁叹息:“父亲呢?”
    福宝应道:“大老爷比您早一个时辰回府,一直在书房没出来,几位先生去见过面,就没别的事了。”
    “父亲找我吗?”
    “没听见传话,要不要小的去问。”
    展怀迁阻拦道:“不必了,若有什么事,他自然会传话,眼下该请父亲和怀逸好好谈谈,我不必插在中间。”
    如此,径直回到观澜阁,院中却异常安静,映春在一旁石阶上乘凉,拿着团扇走来说:“二公子,少夫人睡着了,嬷嬷没让惊动。”
    “身子不舒服?”
    “气着了,为了萧姨娘的事,奴婢们都以为是中了暑气,幸好没什么事。”
    展怀迁匆匆进门来,屋子里已经搬来了冰块,十分的凉爽,七姜在炕头睡着,身上还裹了薄薄的毯子。
    “姜儿?”展怀迁到了榻边,轻轻呼唤。
    梦里的人,缓缓睁开眼,稍稍清醒后,一骨碌坐起来,才发现天都黑透了,懒懒地舒展筋骨:“我怎么就睡着了?”
    “中暑了?”
    “气的,我没事,嬷嬷给我吃了逍遥丸,她说管生气。”
    展怀迁嗔道:“药也不是乱吃的,好在无妨,往后别听嬷嬷的。”
    七姜见他脖子里都是汗水,拿了帕子小心擦拭,说道:“去沐浴更衣吧,屋子里这么凉快,你却满身的汗。”
    展怀迁说:“家里总也不太平,什么时候才能让你开开心心地过日子,说实话,我也烦了。”
    七姜笑起来:“要不咱们搬出去单过?”
    展怀迁当真了:“你愿意吗?”
    七姜说:“二公子,你家都没剩几个人了,单不单过的有区别吗?”
    展怀迁苦笑:“是啊,真不剩下几个了。”
    说着话,目光瞥见一旁的请帖,他拿起来看了眼,问道:“看过了吗?”
    七姜点头:“玉颜给我念了,郡主只邀请了你。”
    展怀迁再看了一遍,说道:“没说不带上你,咱们要尽快实行计划,劳烦少夫人陪我走一趟,我要尽快接近郡主,夏日很快就过去了,不能让任何人搅黄了太子的大婚。”
    七姜爽快地答应:“其实我都让嬷嬷准备礼服了,要漂漂亮亮的去,让她哪怕看不起我,也不好意思说我丑。”
    “你几时丑过?”展怀迁稍稍低下头,许是夏日气候湿润,七姜的肌肤比刚来京城时,更莹润白嫩,那目之可及的绵软,总想让人一亲芳泽。
    “咱们这两天,兵荒马乱的。”七姜暧昧地一笑,“今晚,能不能踏实地睡一觉,去王府要三日后,萧姨娘也被送走了,怀逸是个好孩子,我和玉颜劝他的话都管用,至少眼下,没什么烦心事。”
    展怀迁心动了,但笑道:“可你还是把自己气倒了,都吃上药了。”
    七姜说:“你赶紧去沐浴更衣,我有好些话想对你说。”
    展怀迁在七姜额头上亲了一口,便依着她的话去拾掇自己,再后来张嬷嬷在门外屋檐下支了饭桌,两口子吹着穿堂风,能比白天多几分胃口。
    七姜等展怀迁放下筷子,才开始说今天的事,提起展怀迁将来若也有个萧姨娘,她不禁感慨:“我在娘面前放了狠话,说要是能打孩子,就把孩子打了,实在打不了,也送出去过继给宗亲,可转身就见梁嬷嬷带走萧姨娘,看到怀逸的伤心,我心里就乱了。”
    展怀迁板着脸说:“你乱什么,我哪儿来的萧姨娘?”
    七姜忙道:“谁说你了,我是说母亲,她若是十几年前就这般下狠心,如今会是什么光景?”
    展怀迁摇头:“我想象不到,这世上哪有如果。”
    七姜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认真地说:“咱们别摇摆不定的,认准一个方向使劲好不好?”
    展怀迁听不懂,问道:“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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